张少林从床上坐了起来,昨天晚上看了谢安竹的资料之后,觉得有些不太正常的地方,问了相关人员没有回复之后就直接上床进入了他的造神空间,和徐宋差不多,是在上午的九十点钟左右醒来的,他起床洗漱,然后上到厨房找了点吃的,又下楼回到书房,打开了电脑。
昨天问询的事情已经有了新消息,他打开一看,说的却是他们那边也没有多少记录,最后问了已经离职了的经办的员工,好想是说最后那些档案的删除被转移到了某个秘密部门。
确实有些问题,被转移到所谓的秘密部门去的资料,其实大多都是和他们这些有异能的造梦者有关系,六年前,发生的事情不算多也不算少,不过现在圈子里就那么几个人,这件事还有没有必要追查下去?
想了一会儿,张少林还是决定联系一下那个部门的人,将消息发过去之后,他也知道这一次回复不会怎么快,就悠哉悠哉地拿了一把小剪刀,一个小花洒,下楼去侍弄小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了。
毒妇世界里的琉月国王宫。
春天的气息让徐宋有些迷茫,他脸上挂着连他自己也看不懂的得体微笑,在旁边这位叫做皇甫云,琉月国大皇子的帮助下,他在这里渡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其中一个叫乔芷的女孩子最为大胆,穿着粉红色的薄纱裙,虽然四月已经不冷了,但是这样穿未免也太单薄一些了吧!
而且还时不时地往他身边贴,连皇甫云也是默许的样子,还说上几句调笑的话,那黏人的气息和她身上的脂粉味一样令人不耐,还有她写的诗也是,说好了匿名,却对他挤眉弄眼地暗示,简直让他怀疑他记忆中作风严谨,素有“礼仪之源”称呼的琉月国产生了怀疑,这哪里像是大家闺秀,却还自以为风情万种。
经过这半个下午的时间,徐宋算是看明白了,这分明就是一个专门给他召开的相亲大会,不过虽然安排的女子也有十几个,其实真正花了心思的,不过就庸脂俗粉几位而已。不过真的非要在这里选出一位的话……徐宋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一张素净的白纸,上面是一首四句小言,娟秀的小字,已干透的墨水里传出一股酸涩的植物汁液的味道,年轻女子中只有她一人的位置上落了梨花。
于是他将这一张纸捡出来,递给皇甫云说:“这一首如何?”
皇甫云脸上的笑暂停了一下,粗粗扫了一眼徐宋手上的纸,有些尴尬的说:“这……如此伤感之言,不合现下之景吧?”
徐宋也不恼,微微一笑说:“云公子不是选了小可的拙作作为彩头么?不知云公子看过没有?若是看过,小可倒是觉得这首诗文更合我心意。”
“这……”皇甫云迟疑了一下,往乔芷的方向看了一眼,让乔芷脸上的笑了冷了下来,然后皇甫云才慢吞吞地说:“既然是恒公子的意思,那就这一首吧,我这就让人公布。”
“与我那一首一道念了吧,免得有人心生不满。”徐宋补充说道。
“恒公子说的是,”皇甫云回答,然后吩咐身边的人说:“将恒公子的作品也拿过来,一并念了吧。”
“喏。”下人就将之前徐宋写的那一幅字拿了来,先念了徐宋的,然后再公布徐宋选中的第一名,当念出徐宋的第一句诗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向徐宋,连一直保持冷清,端坐着的顾茗瑄(谢安竹)也是。
”……玉炉暖香绫罗帐,孤枕难眠冷入肠。西园何恨相思树,辛苦梅花候海棠。“那侍女——也许是宫中的女官,显然很了解这种孤枕难眠的滋味,将这一首诗读得抑扬顿挫,让人在这暖春中生生感受到了一丝孤夜的凉意。
只是这么一来皇甫云脸上的表情也是冷了,他对着徐宋就说:“候馆灯昏雨送凉,恒公子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意么?”
“哈哈。”徐宋干笑两声,他写这个的时候还真没想过这一层,现在只能强行找一个借口说:“这不是由心而发么?多情却被无情恼,伤情总伤景,再说贵地这几天也没有下雨,对吧?”
“呵呵。”徐宋这么说,皇甫云的脸色也好看了一些,说道:“如此说来恒公子也是个多情人了,却不知诗里的那个姑娘……”
“往事不可提啊往事不可提。”徐宋笑着说,“听闻贵国女子向来贤良淑德,小可这便闻香而来了不是?”
这样说了几句,现场的气氛终于恢复了一些,皇甫云还拍这徐宋的肩膀大笑着说:“哈哈,恒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啊。”
而坐在下面的谢安竹却难以描述自己的震惊!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帕,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女官颂念的那首诗……不!应该说那是一首词,一首她在真实界看到过,并能背下来的词!
那是元好问的《鹧鸪天》,本来第三句应该是“金屋暖,玉炉香,春风都属富家郎。”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陈恒修改了第三句,但是她写的《毒妇》整篇中都没有出现过这首词,如果说是巧合……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巧合!
然而接下来又发生了一件让她震惊的事,那位女官接下来念的魁首的诗无比耳熟:“……年少不知离愁怨,许是一朝成永别。”
意境和陈恒的隐隐相合,再加上之前那首元好问的词让整个诗会的气氛一变,尽管还是让很多人大跌眼镜,但是她拿了这个第一名,也不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事了。只是这个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