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你!你不许我叫你宝钏,那要叫你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薛平贵恼羞成怒的捂着脸,看向苏雪云的眼中满是怒火!
苏雪云取出一方素白帕子细细的擦拭手指,随后丢在一旁,厌恶之意一览无余。随后他淡淡的说道:“我今日才知道你薛平贵的脸皮有多厚,真是无耻,怪不得我爹爹不许我下嫁于你,想必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慧眼如炬,早就看出你不值得托付。可惜西凉王昏聩,竟允一个背信弃义的乞丐攀附公主。”
薛平贵眼中瞬间迸发出憎恨,他出身低微,最恨别人看不起他,曾经王允这个岳父就狠狠的鄙视过他,如今苏雪云此言竟是完全认同了王允,将他贬的一无是处。甚至将他所有的努力一言抹杀,将他说成靠代战的无能男子,他怎能不恨?!
薛平贵手握成拳,按捺着不动手,瞪着苏雪云低声吼道:“王宝钏!因为你,我遭遇多少栽赃陷害?若不是我侥幸逃脱危机,如今已是死无全尸!你就是个灾难,有何颜面在此高高在上的鄙夷我?分明是你对不起我,我没有休掉你是我宽容,你却仗着一个名分屡次羞辱我,你和你那狗眼看人低的爹没什么两样,娶了你才是我最大的错。”
苏雪云眼中一寒,翻过手掌就吸来杯中的茶水,茶水触手化冰,下一瞬便仅剩一道残影没入薛平贵体内,院中立时充满了痛苦的哀嚎!
“啊——你做了什么?痛!好痛!啊——”薛平贵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脸上满是惊恐痛苦的神色,几下子将头冠都撞掉了,披头散发狼狈至极。
苏龙本在不远处防备着薛平贵对苏雪云不利,听见声音心里就是一惊,急忙带人冲进亭子里。可见了眼前的景象,所有人都呆怔的说不出话来,眼神奇异的落在苏雪云身上,根本猜不透苏雪云用什么方法把薛平贵折磨成这样。
苏龙率先回过神来,指着地上的薛平贵开口道:“三妹,这……他这是……”
苏雪云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没什么事。”
几人面面相觑,看了苏龙一眼,见苏龙也微微点头,便恭敬的行礼退下了,心中却好奇不已。
苏雪云走到薛平贵旁边踢了他一脚,轻笑道:“姐夫,这个人渣居然敢辱骂爹爹,我不得不给他一点教训。”
苏龙看着薛平贵心有余悸,“这也是那位老婆婆教你的本事?”
苏雪云点了下头,笑道:“姐夫不必担心,我有分寸。他是中了我的生死符,又痛又痒,无法缓解,其余就没什么了。只要他忍得住,自然不会危及性命。”
苏龙莫名觉得背脊一寒,心道可不能惹恼这个妻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他倒也有些欣喜,岳父、岳母和妻子一直担心苏雪云过不去这个坎,在他出使西凉之前不停的叮嘱他让他看着苏雪云,没想到苏雪云已经斩断情丝,半点没有被薛平贵的花言巧语所骗。如此甚好,苏雪云自己能坚强起来,他们这些亲人便不用担心了。
薛平贵恨声质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恶毒的手段?王宝钏……你……你当年分明是在蒙骗我……你的温柔贤淑全是装出来的!王宝钏!给我解药……啊——我乃西凉驸马……你胆敢谋害我,就不怕父王治你的罪吗?啊——”
苏雪云理了理衣袖,随口道:“治我的罪?本县主的封号可是皇上亲封的,一个小小的西凉王还没资格治我的罪。薛平贵,一点小小的刺激就揭穿你的真面目,你也不过如此。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人中龙凤?迟早有一日会一飞冲天?我就告诉你,若你一心一意待我,自然能攀上顶峰,可你偏偏负我,今生只要有我一日,你便没有出头之日。今日才只是开始而已,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我过去在寒窑中的每一日那样,无助绝望。”
明明苏雪云没什么狠戾的表情,语气也平平淡淡的,可薛平贵就是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尽管疼痛难忍,他还是用尽全力的往后挪动,想要离苏雪云远一点。
薛平贵充满恨意的声音渐渐变成求饶,在生死符的折磨下,极少有人能有骨气的,他苦苦哀求道:“宝钏……不,王……王姑娘,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给我解药,我定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
这时有人快步走近,小声跟苏龙禀报道:“大人,奴才看到代战公主带人过来了,奴才从小路赶过来禀报,想必代战公主很快就到。”
苏雪云也听见了他的话,转头看向苏龙,“姐夫放心,我有分寸。”
薛平贵眼睛一亮,既警惕又有底气的说道:“王宝钏,快把解药拿出来!”
苏雪云不屑的勾起唇角,取出几根金针,在薛平贵惊恐的目光中迅速的刺入他几处穴道,薛平贵的目光渐渐有些涣散,反应慢了起来。苏龙见状忙令下人退下,好奇的盯着苏雪云的动作,不知这位妻妹到底学了多少本事。
苏雪云在薛平贵反应迟缓之后,似诱哄似命令的轻声说道:“薛平贵,你可还记得心中最爱的人是谁?”
薛平贵迟钝的道:“最爱……自己……”
苏雪云眼中的不屑更深,看来代战算计多年在薛平贵心里也没什么份量啊。她又说:“记住,你最爱的人是你的结发妻子王宝钏。”
苏龙微微皱眉,“三妹,这……”
苏雪云抬起手阻止了他的话,继续说道:“薛平贵,你今日诚心忏悔,三跪九叩求王宝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