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他们三人之间的事,结果刚走到小花园就碰到了乌云珠,看着乌云珠刁难静妃的表情,他恍惚间发现他已经有些不认识这样的乌云珠了,这真的是那个温柔可人的乌云珠吗?
乌云珠背对着顺治,冲静妃冷笑一声,摸摸自己塞了软枕的假肚子,趾高气扬的说道:“静妃,你可要记着自己的身份,若是冲撞了我腹中的皇儿,你担待不起。”
静妃只是轻蔑的瞥她一眼,微抬下巴高傲的嗤笑道:“身份?本宫可是坐着凤撵从乾清宫光明正大的进宫封后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想在本宫面前逞威风,先拿到凤印再说吧!”
“你!你以为你又好到哪去?坐凤撵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被废了?本宫如今是皇贵妃,你竟敢对本宫不敬?”乌云珠气急,静妃一个不得宠爱的女人凭什么被废了还那么骄傲?她指着静妃喝道,“你就给本宫跪在这里,没有本宫吩咐不得起来。静妃,你要知道你的靠山已经倒了,太后可不会再为你出头,今日你若不跪,本宫定让你好看!”
静妃眼神一凝,她乃科尔沁草原的明珠,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
“啪——啪——”两声,静妃狠狠的甩了乌云珠两巴掌,尾指的指套甚至在乌云珠脸上划出两道血丝!
乌云珠顿时尖叫起来,双手捂着脸怒道:“以下犯上!把她给本宫抓起来!”
静妃嗤笑一声,眼神略过她瞥向不远处的顺治,脸上满是嘲讽的神色,“本宫连福临都打过,你算个什么?!”
孝庄气得直抖,“你……你好的很!你莫非还想弑君篡位?你做梦!”
“呵,”苏雪云轻笑一声,不疾不徐的道,“死了岂不是便宜他了?当初福临抢走博果尔心爱的女人时,可想过博果尔有多痛苦?大玉儿,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福临他优柔寡断、无情无义,配当个皇上吗?”
“福临本来就是天子!”孝庄又坐直了些,“当初你是哀家的手下败将,如今你也同样是异想天开,你的野心终究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雪云微挑了下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大玉儿,输就是输,你承不承认也改变不了结局。你忘了当初是谁扶你上位的了?是多尔衮……那个对你掏心掏肺的人现在尸骨无存,鞭尸啊,你儿子连见点血都要吓晕,没想到对多尔衮居然这么狠。哼,你们母子俩还真是亲母子,除了自己以外还在意谁啊!你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姐姐宸妃母子是怎么死的……”
“娜木钟!你放肆!咳咳咳……”孝庄猛拍两下床沿打断了苏雪云的话,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红晕,苏麻急得连声喊太医。
苏雪云站了起来,紧紧身上的披风,转身离去。边走边淡淡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若不是你非要杀害博果尔去保全福临的名声,本宫也从未想过要再回这无趣的皇宫。要怪就怪你心太狠,亏欠了博果尔竟还将脏水都泼到他头上,大玉儿……你和福临会有今天,都是你们自作自受。”
说完最后一个字,苏雪云已经踏出了慈宁宫,没人敢阻拦她,这个时候如果苏雪云再出什么差错,恐怕皇亲宗室都不会容忍。若太后、皇上可以随意陷害谋杀宗室,那他们将来还有什么安全可言?博果尔那可是顺治亲弟弟呢!这件事的真假必须仔细调查,孝庄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媳妇,怎么可能让这么个女人肆意残杀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几位亲王当晚就命心腹出京前去打探,而郑亲王已从儿子那里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想到济度一直同博果尔在一起,若被孝庄的死士得手,只怕济度也要就此殒命,这种事决不能姑息!郑亲王虽已病入膏肓,但势力不减,老人家一发话,众人纷纷开始讨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这孝庄表面慈和,下手却狠,还牢牢抓着皇权不放,不停的往宫中塞娘家同族的姑娘,这是想把爱新觉罗家的江山变成博尔济吉特家的啊!宗室心寒之余恨不得将孝庄从玉牒上除名!
没几天各方打探消息的心腹都回来了,得到精确消息之后,博果尔和顺治的名声瞬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顺治就不用说了,连街上的小孩子都知道他是无耻的昏君。博果尔却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保卫了国家回来的,不止用兵如神,还单枪匹马潜入敌方军营取了敌方头领的首级,毫无悬念的成为此战第一功臣,是个彻彻底底的大英雄!
而且博果尔在危急时救了济度一命,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济度已经完全被博果尔收服,若说顺治再想要欺压博果尔,那济度所代表的郑亲王一系绝对第一个不同意!
造势造的差不多了,博果尔终于带着济度等人抵达京城,顺治从不承认博果尔有真本事,坚决不肯亲自迎接,让他在宗室和众臣心里的形象再次下跌。苏雪云早早就带人包了一间茶楼二楼的包厢,刚好能看到进京的队伍。当看到一身铠甲骑马走在最前头的博果尔时,她忍不住露出个舒心的笑容,虽然她没有真正生过孩子,但付出的感情不是假的,她也从未把这些人当做游戏,她始终坚信一点,想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