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执政官的离场没有对会议进度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剩余的11位,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思考着。
很快,军事执政官发言。
“对方会主动接触我们,这或许对于我们并不是好消息……”
“什么意思?”
面对其他执政官的视线和元首的提问,军事执政官淡淡道。
“我不知道构成这个银河议会的外星文明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卡拉文明是什么样子,试问,如果我们发现了一个陌生的文明,我们会主动去接触他们吗?”
所有执政官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已经明白了军事执政官的意思,军事执政官补充道。
“我们不会,我相信不止我们,地球文明也不会,让我们主动接触那个陌生文明的前提只有两个,一,对方过于弱小,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二,我们已经非常了解对方,认为对方的任何反应我们都有能力应对……无论是哪一个,对于被接触的文明都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军事执政官的话让会议室内的气氛开始变得有点诡异。
一,太弱小构不成威胁?
二,已经被完全了解任何反应对方都能应对?
这两个前提,已经完完全全把卡拉文明放在了“弱小”的层面来进行讨论了。
一个可以任意仲裁其他星系生命的文明都是“弱小”,那在宇宙中,怎样才能算作“强大”?
各位执政官都进入了沉默中,军事执政官刚刚的发言虽然在逻辑上说得通,但在政治意味上,已经有了反文明的趋势。
元首的态度,将是这个论点需不需要进行下去的前提。
而椭圆桌尽头主位上的元首,同样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过沉默,有时候可以被当作默认。
军事执政官向在座的执政官们行了一礼,继续道。
“如果上述两个前提属实,我认为我们文明需要为自己留下退路,固守太阳系或许不是明智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做好逃亡的准备?”
元首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但却能让听到的人觉得发冷。
军事执政官平静地回视着元首,缓缓的,一字一顿道。
“一个傲慢的人,终究会在傲慢中毁灭了自己。——莎士比亚”
“什么意思?”
“这是地球文明在和我们的战争开始之前送给我的,我同样想送给您。一个真正的领袖,不应该被盲目的自大影响了自己的决策。”
“你是在讽刺我?”
安静的会议室内,只有军事执政官与元首的对视。
军事执政官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您无疑问是一位伟大的领导者,但文明的成长让您开始变得自负了起来,其中最先体现出的,就是逼走了那一部分逃亡政府,使得卡拉文明陷入了分裂的僵局中。”
“剔除不必要的部分,整体才能得到成长。”
“如果那一件事不能证明,那在与地球文明的战争中,您为何不直接利用光粒打击对地球文明进行偷袭?而要在光粒抵达格利泽581星系之前对地球文明展开接触?那样或许我们就不会损失那么多同胞和飞船……您真的是执着于卡拉的荣耀吗?又或者,是因为您的自大而带来的某些不必要的执着?”
“中伤文明的最高领袖,其罪则等于反文明。”
“好吧,我收回刚刚的话,希望您能饶恕。”
军事执政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注视着主位上平静的元首。
“我的任期截止是在100个卡拉时后,与地球文明的一役后,我已经没有了遗憾。”
军事执政官转过身向外走去。
“这是我给您最后的建议,在战略上,我们可以蔑视任何一个敌人,但在战术上,我们必须重视一切。”
军事执政官消失在了会议室中。
会议室,还剩10人。
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就像科学执政官的离场一样,军事执政官的离开同样没有给会议造成太大的影响,行政执政官发言了。
“我并不知道我们的文明在银河中处于怎样的层次,在这种情况下,收集情报才是第一位,我们或许应该尝试主动联系银河议会。”
“然而在进行主动联系之前,我们得知道如何联系他们。”
“或许我们可以利用引力波通讯向银河大功率广播?以我们目前的能力,引力波通讯传播的阈值将没有极限,就连上亿光年外的文明都可以接收得到。”
“但这也同样等于是暴露我们的存在,和我们的初衷相矛盾了。”
各位执政官开始讨论了起来,沉默坐在位子上的元首,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并没有参与到执政官的们的讨论中……
而这时,有一位执政官发言了,那是社会执政官。
“在联系其他文明之前,或许我们应该想明白一个问题。”
社会执政官的突然发言让所有执政官都把实现移到他的身上。
社会执政官同样也没有参与到讨论之中,他缓缓道。
“外星文明,他们都在哪里?”
社会执政官的问题,让会议室再度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因为,没有人明白他问题的含义。
“失礼,这是我在研究地球文明社会形态时接触到的一个很有有趣的理论,名为费米悖论,相信在座的各位大多数都了解它,这个理论本来是用于推断外星文明的存在,但我们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利用。”
社会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