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剑无声的刺入圣士后背,啊!圣士张着大嘴吸了口气,踉跄的走了几步,伸手扶住石壁,慢慢的转过身,一双死目瞪着暗下的山洞。
“杜琼,你没死”。
哒哒哒!石杖声从洞内传来。一位两髯银丝,顴骨高隆,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圣女摇晃的走了出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吕薪托你的福,看不到你死,我怎么能瞑目”。
碧波伴清澈的眼神,吕新的脸孔带着几分轻佻,勾起的眉梢唇角仿佛在笑,拭拭嘴角的血丝,站了起来。
“你......”?杜琼楞了。
“不错,本祖怎会轻易被你伤到。你没想到吧,我早就防着你”。吕薪笑了几声,看着杜琼的样子,不住的摇着头。
杜琼圣体不停得抖着,手中石杖啪得碎成粉末。“我跟你......”。
噗!玉白晶指穿过杜琼眉心,指尖上粉色珠光闪过,啪的一声,爆起一缕白烟。
吕薪收回手指,噘着嘴吹了口尖尖的指甲。“这回没有怨言了吧”!
嗵!杜琼圣体重重的落在石头上,吕薪走到尸体边,蹲下身,嘴里响着唏嘘声。“可惜了,到死还是个老chù_nǚ”。
吕薪解下杜琼腰间的圣袋,掂了两下,系在腰间。站起身,目光落在尸体丹海处。晶手一伸,杜琼圣体爆成一缕清烟。
“魂飞魄散可惜了”。吕薪说完看向石地上蜷缩的盎圣女。
“盎圣友,这就是你榜样,想好了吗”?
盎然斜眼看着那缕淡淡的清烟,张嘴咬住舌根。两颊一紧,吕薪伸手捏住盎然两腮。“还没到时候”。
嗖!阴风破壁而出,晶光一闪,分成两股,射入吕薪眉心和丹海。
吕薪张着嘴,眼里闪着两道箭影。
“透影碎心箭”?吕薪识域中闪过最后一缕神识,瞬间变得空洞洞的。
莫邪精魂从石壁遁出,盯着两只晶箭也傻了眼。刚才见到吕薪残忍的杀了杜琼,又擒住盎然。无名之火从魂珠内燃起。
盎然是谁?莫邪精魂已经不记得,至少在莫邪精魂眼中这个圣女是善良的。不然早就逃命了,还送什么“血噬晶”。
啪!魂珠内响起一道弦音,莫邪精魂都吓懵了。只见箭光闪过,两只晶箭穿入吕薪圣体。
盎然也吓傻了,趴在地上盯着晶箭。“魂者能轻易杀了化身境圣祖,还用tōu_jīng血吗”?
“完了,完了”。剑魂飘出石缝,拉住莫邪精魂。“还看什么快跑吧!你惹大事了”。
莫邪精魂伸出魂丝想拔回晶箭,魂丝透过箭体。盎然也反映过来,伸手抓箭,嘶啦一声。手心升起白烟。
“别管了,快逃”。莫邪精魂吼道。
盎然看着尸体,知道想拔出晶箭是不可能了。忙解开圣袋。“快进来”。
莫邪精魂看看圣袋,又看看剑魂。
“还看什么,逃命要紧”。
莫邪精魂、剑魂遁入圣袋内。盎然收好圣袋,顶着顶烈日逃进密林中。林域一丝风也没,尽管是在树阴下,却闷热得透不过气来。
汗水流到脸上划痕上,火燎燎的像着了火,根本就不敢擦脸上的汗水,不小心抹了一把,痛得盎然眼泪都流了出来。
盎然没有方向的跑着,嫩白的手被草叶划开细小的口子。露在破圣袍外的膝盖、手臂都血拉拉的,看不到一点好的皮肤。
不知翻了几座山,过了几条河。缥缈的雾气从峡谷里升起,幽静的紫丁香丛,开着淡紫的花儿,沉浸在月光中。花儿沾湿着露水,沉沉的点着头。
盎然神识着黑森森的密林,心不由得悬了起来,环视四域,雾霭披上一层薄薄的轻纱,皑皑白白,细细的朦朦的湿气扑来,轻柔的绒毛不堪承载眨了下。
黑瞳里,立即晶光闪闪,几道淡淡的珠影,在平静的雾海里浮动,雾浪一个又一个地慢速翻滚着,珠影一闪消失在雾气中。
“魂者”。盎然的心立即悬了起来。如果丹海不封,几个未化魂的魂珠,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而此时,盎然慌了。
浓雾弥漫,百啭千声的魂息在耳边回荡,看不见魂珠的影子。只有一团团微带寒意的浓雾不时扑在脸上,掠过身旁。
“摸草,摸呀”!
盎然伸出手,又收了回来。只要有魂者千万不要抓任何东西,只要碰上,立即会被吸去精血。
盎然撕下圣袍一角包在手上、脸上,只留下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扒开凝满露水的蒿草,跑进无边的黑暗中。
几缕魂珠现出身来。“圣女能听到我们说话”。
“你傻呀!她那是怕草利破了手”。
“哦!我说她怎么捂的这么严实”。
盎然整整在山林中逃了近一个月,才来到一座圣城。
城池看似不大,在晨光雾海里显得幻影迷离。降下极厚的雾帘轻轻的拉开,盎然衣衫褴褛的走出大雾,看见城池的轮廓,长长的出了口气。
“圣友,碟城已经封城,任何圣者不得入内”。守城圣士看眼要饭花子,将盎然挡在城门外。
盎然眼里闪过惊芒,看着空荡的城门,不知如何是好。
“圣友,能不能帮我解开封印”。盎然低声求道。
守门使冰冷的眼神立即亮了起来。上下打量着盎然,这么甜的声音,怎么会如此的落魄。
一缕温光从眼中流出,守门使扫眼四域,咧嘴乐了起来。伸手搭在盎然柔弱的肩上。“晚上陪我好吗”?
盎然眼神透出一股冷意。守门使眼脸松皱,白润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