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你想好了吗”?
会玉低声的问道。
“嗯”!
几位灵友的目光都聚了过来。经过一年的磨合,水寒无可厚非的成为这个团队真正的领袖。
“卖给事务殿”。
灵友虽然有些失望,没有反驳。都能理解水寒的做法。
夜色不知不觉的褪去了,山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涂抹着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山域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水寒等灵友出现在灵路上。沿着那条黑迹遁向灵埠。遁行了数万里,六位灵者愣住了。那座灵埠已经成了废墟,只留下几座残破石亭。
看来那次异虫攻击破坏不小呀!水寒看过一次,那次以后,无数散灵又回到灵埠,短时间内,灵埠就焕发生机。这次没有那么幸运。散灵们一定损失不小。
六位灵者走在杂草丛生、破败的街道上,心里不是个滋味。从来没有这么沉寂过,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冰霜,心如刀绞般的痛。
走了一段,水寒不忍再走下去。这个灵埠已经荒芜了,散灵们不知退守到何处。
“回宫吧”!
灵者们一脸的沮丧,漠然的跟着水寒离开了。
暮色从远山外暗暗袭来,傍晚的风光恬静幽美,那种说不出的静寂格外韵味深长。露水滋润着萎靡的花草,没有风,四周异常宁静,空气凉爽宜人。
晚霞暗去火焰一般的红,留着片片红底,黑云遮掩了半个天空,附近的空气似乎特别清澈,把透了明的黑黝黝的阴影留到了山谷里面。
水寒抑制着激动,兴奋得脸颊和耳朵通红,容光焕发的脸上,闪耀出期待和成熟的热情。
这一走就是一年,不知,扁乐生活的怎么样?其实,她并不担心,只是心里有那么一点激动和渴望。兴奋得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倾泻在脸上。
这些做血务,收获颇丰,每灵友都得到百余颗灵石。就连那只蚁尸,宫内都用二十个灵石收走了。还引起不小的轰动。战队刚刚解散,就有数十位灵友打好了招乎呼,要参加下一次组队。
水寒已经没那个心思,有了十日的休息时间,她想回去好好的陪扁乐几日,更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这一年虽然晚上都有修炼,但,那可是担心吊胆的生活。
灰黑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
水寒突然停住遁影,目光冰冷的凝视着远天。
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注,寒气袭人。丝丝破败的腐气弥漫鼻吸。
唰!寄出花尊,紫色星辰箭飞向远域。水寒的身影跟着消失。
啪!一股子寒光在远域爆开,星辰箭飞回手中。秃林撞出个大大的冰洞。水寒面色冰寒的站在石亭外,眼前一片荒芜、枯败。那里还有药田的影子,就连药田外风生的杂草都枯死一地。
“扁乐......”。水寒喊了几声,荒域里连个回声都没有,仿佛这声音都被枯气吸去了。
水寒看着冰凌的树洞,一股子怒火燃起。这种破败虽然与那缕寒气相差甚远,实在找不到发怒的理由。
唰!星辰箭闪着紫光飞入树洞。一息之间,又飞了回来。一滴粉珠落在手心,浩瀚血气扑了一脸。
腾!水寒的脸染上一层冰红。怒目瞪着树洞。“死怪物和我玩虚的”。
唰!又一道紫光飞入树洞。一息又回到花尊。手心里又多了一滴粉红的精血。
水寒气的脸都青了,牙齿咬得咯嘣嘣的,要碎了一般。
“死怪物,我看你还有多少血”。唰!又一箭紫光射入。星辰箭飞回后,水寒看都不看,接连射入。一气射了十箭。
“你太黑了,老子不和你玩了”。树洞里传出粗声粗气的声音。
“有本事,你给我出来”。
“我不出去,有本事你进来。你那破药田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你天天来嘚瑟什么”。
“我就看看怎么的”。
“看看你个头”。
“老子没时间和你这个疯女人计较”。
一言一语的,一个在林外,一个在洞内,对骂了会儿。洞内声音远了,只留下水寒气得发紫的脸。
“我徒儿哪”?
“死了”。
水寒脑袋嗡的一声。“你给我出来,说明白了”。
嘶吼的喊了数声,空洞的回音在林域回荡,再也没有灵者回应他,水寒简直要疯了,混身不停的颤抖,眼冒红光。看着冰凌的树洞,又无能为力。
这么一站就是一日一夜,冰怪没有再来。水寒拖着麻木的腿走进石亭。无力的坐在石桌上。
哗啦!手中的血珠滚落桌面。青色的光芒亮起。
水寒目光落在晶轴上,不由得锁起眉头。几行秀气的字闪在光屏内。水寒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高悬的心平静下来。心里嘟囔着。“我说,那日老死头子眼神怪怪的”。
看完扁乐的留言,一道血光爆入眼帘。
噗!星辰花突然张开花口将光屏上的血珠吞噬了。水寒吓了一跳。细眉细眼的看着星辰花。这是扁乐留下的一滴精血,说是灵士的精血,作为她突破化血境的礼物。
灵者的精血有什么稀奇的,同源精血多了去了。满桌子异源精血,星辰花不吞噬,为什么单单喜欢这滴同源精血。
不过,这是扁乐的礼物,被吞了。水寒拿起星辰花。“你怎么这么贪吃,这是我徒弟留下的”。
莫邪坐在花蕊里,膨胀的魂体已经瘪了下来。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