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玉楼春身子微微一僵,俏脸上闪过自己也无法言说的情绪。
她心里有那一只,毋容置疑,可此刻,她却可以安心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果然动了左拥右抱的心思?
然而,根深蒂固的那些东西却又让她挣扎着,抗拒着,她闭上了眸子,下意识的想转过身子去。
向大少却不许,手臂搂紧,另一只抬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声音带了一丝黯然和委屈,“玉楼春,一提到秋白,你就想离开爷是不是?”
玉楼春没有说话。
向大少苦笑一声,又道,“果然你心里更喜欢他多一些,那爷算什么?”
玉楼春睫毛颤了一下,被他哀伤的气息蛰的心口缩了缩。
向大少忽然发狠,紧紧搂住她,“玉楼春,爷愿意给你时间让你慢慢喜欢上,可不是让你这样厚此薄彼,伤爷的心,你明明白?”
玉楼春终于开口,“要是想伤你,今晚就不会留下了!”
闻言,向大少黯淡的眸子骤然一亮,“你是说……你其实对爷也是有情分的?”
玉楼春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向大少欣喜若狂,可半响,又酸酸的哼了一声,“可到底是不如秋白的深。”
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好了,睡吧!”
“就这么睡?”向大少挑挑眉,言语里有种暗示的意味。
“记住你说的话。”玉楼春没好气的提醒。
向大少不甘而遗憾的哼了一声,“放心,爷绝不食言,哼,睡就睡,当爷多稀罕惦记啊?”
玉楼春不再说话,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闭紧了眸子。
向大少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强迫自己清空那些旖旎香艳的期待,努力压制下那些蠢蠢欲动的暧昧,好半响,听到她平和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才悻悻然的也闭上了眼。
不吃就不吃吧,好歹能同床共枕了,也算是一大进步。
慢慢的,他相信一定能攻陷她的最后那道防御。
不过睡过去之前,他还是有些不解,魏大圣把这里布置的如此舒适,被褥都换了新的,食物也准备充分,还有套套都想到了,这么周全的安排,是不是唯独少了最重要的那一步催化剂?
这不科学啊?
完全不符合他猥琐又邪恶的性格,原本他以为他会在吃上动手脚,比如下个药什么的,情绪一上来,控制不住发生点什么也是人之常情,可吃了都两个多小时了,还木有反应,难道他高估魏大圣了?
那货变君子纯洁了?
他说不清是懊恼还是遗憾,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这个生日,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怀里,却只能搂着不能吃,那份苦逼和悲催岂是寻常人可以理解的?
只是刚刚睡过去,意外就发生了!
他的手臂一只被她枕着,另一只搁在被子外面,搂在她的腰上,忽觉一阵细微的刺痛,向大少速来警觉,猛的睁开眸子。
刺痛的地方就在手腕上,那里正趴着一只不明物体,像是某种小虫子,他察觉到的刺痛便是它咬的。
向大少抬起胳膊,反手往旁边的床头柜上一压,又随手抽了一张纸,把腕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才发现上面咬了一个针孔大的口,疼倒是不明显了,可有种麻麻的感觉。
他皱皱眉,又看了那虫子一眼,想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昆虫,以前在山洞住的时候,各种虫子,甚至蛇经常出没,他都早已习惯了。
不过……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睡得正香甜,他眼眸一软,自己皮糙肉厚的不怕咬,她可不舍的。
于是,他想起这里还有准备的驱虫药,小心翼翼的抽出被她压的胳膊,起身下床找出药来,仔细的在周围撒了一圈,又挑亮了灯火,把床上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虫子后,才安心的上床又躺下。
还是那个亲密无间的姿势,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他的另一只横放在她的腰上,他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半响,才温柔的在那唇上亲了一下,满足的闭上眸子。
只是这一次,他却睡不着了!
先是有些心里燥热,莫名的觉得浑身难受,却又具体说不出是什么难受来,但是有一点,他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这不是中了cuī_qíng_yào的症状。
cuī_qíng_yào他之前用的时候,那是整个一团火在烧,烧的理智全无,只想把她给揉碎了吃掉,可现在却没有那股强烈的冲动。
渐渐的,他觉得身上越来越热,他自己都觉得滚烫了,像是发烧一样,脑子里却清醒无比,他忍不住皱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跟刚刚被那只虫子咬了有关?
过敏还是中毒?
他想了想,却又觉得都不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身上的热度终于把怀里的她都给烫醒了,玉楼春迷迷糊糊的睁开眸子,就看到眼前的他俊颜潮红,眼眸像是充血一般,额头上却又没有汗滴下。
她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他额头一下,惊的睡意全无,“向东流,你发烧了?”
向大少还有些失神,他正在琢磨怎么会引起这种症状的呢,闻言,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谁知,他这样的反应,看在玉楼春眼里却更像是发烧后神智不太清的表现了,她更加急切,从他怀里坐了起来,“你这是发烧了,之前我们落了水,我换了衣服,你却没换,这下子着凉感冒了,怎么办?你这里有没有退烧药?”
向大少机械的摇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