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有致的身子包裹在淡粉色的家居服里,像是一朵等着被人采摘的花,湿漉漉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肩上,多了一份慵懒的风情,沐浴后的脸脂粉不施,清丽又明艳,似有一股娇媚的春风扑面而来,让人生出几分陶醉的醺醺然。
顿时,什么纷杂的心事都被压下,慕容秋白急步走过去,把人拥进怀里,紧紧搂住,像是拥抱住举世无双的宝贝。
玉楼春还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慕容秋白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对着她的耳边吹气,“被你的美迷住了,你要负责。”
玉楼春好笑,使劲推他,“别闹了,这样搂在一起好热。”
“热?体内有火吗?我帮你灭好不好?”他暧昧的低笑起来,修长的手作势要把她抱起来。
她惊呼一声,笑着捶打他。
他任由她没什么力道的拳头落在胸口,心上软的一塌糊涂,这样的幸福简单美好的让他甚至觉得惶恐不安,生怕会从指尖溜走,他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痛苦?
这时,门上响起两声,“咚,咚……”
玉楼春收起笑意,整理了下衣服,刚想要去开门,便被慕容秋白拦下,“我去开。”
玉楼春好笑,装作不知道他的那些小心思,自顾自的去了餐桌上,顺手打开电视,坐在椅子上,正对着厅里的电视,此时,七点多,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新闻,她可有可无的看着。
而慕容秋白走到门边,停顿了一下,才拉开门,就见念北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摆着两道精致的菜,色香味俱佳,还有最让人嫉妒的是,那形状也好看的,真是应了那一句秀色可餐。
他后面还跟着一脸纠结的阿武,同样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摆着一只白瓷汤碗,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蒸笼,因为盖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只是闻味道,便已经是诱人了。
他很不想承认此刻,早已食欲大开,面对人家那张俊美的脸,他还得淡定以对,“做好了?辛苦了。”
念北先走进来,“照顾小姐是念北的荣幸和本分,不辛苦。”
闻言,慕容秋白就是面色一黑,他最是不喜听到这句话了,每听一次,就感觉像是人家在宣告什么主权身份一样,明明侵占了他的领土,却还是一幅无辜的样子,而偏僻他又不能反驳什么,因为人家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
他僵硬的笑着,跟着一起走向餐桌。
阿武才是真正辛苦的那个,若不是见念北一个人实在端不了,他才不想帮这个忙,于是,他放下托盘,就告了声退,匆匆离开了,至始至终,连头都没抬。
见状,慕容秋白就意味不明的咕哝了一声,“这才是真的本分。”
哪像某人,一进来,眼神就肆无忌惮的盯在她身上看,这会儿,他倒是无比庆幸,她没有香艳的围着浴巾出场了,不然,被某人窥了春色去,他还不得怄死?
他的话,根本激不起念北半分羞愧之意,他依旧含笑凝视着她,澄澈的眸子里荡漾着那张清丽脱俗的俏脸,他的人更是不避嫌的站在她身边,轻嗅着她沐浴后的清香。
玉楼春低头,对这一切故作不知,眼里只有美食。
念北把盘子、汤碗摆好,又去厨房准备了三幅碗筷出来,这才揭开笼上的盖子,顿时香气扑面而来。
玉楼春终于忍不住开口,“这是什么饭?”
笼上米饭里,夹着薄薄的肉片,还有嫩生生的青菜,还有些她叫不上名字来的东西,几种颜色搭配,煞是好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味道。
念北含笑道,“这叫五彩饭,是夫人很喜欢吃的呢。”
闻言,玉楼春眼神更亮,“喔,是吗,我尝尝!”
话落,她便心急的要去盛,却被他忽然抓住了手,她微微一怔,他的手和秋白、东流的感觉都不一样,秋白的手是极美的,修长白皙,像是一件艺术品,握着她的时候,掌心温暖舒适,东流的手则更宽厚有力,指腹上有些薄茧,喜欢用大手包裹着她的,把玩似的摩挲,酥酥麻麻的痒,而此刻……
她就像是触碰到了一块天然的玉石,温润清凉,最让她发怔的是,她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知道那熟悉不是来自念北,而是源于骨子里对玉石的执念。
“小姐,当心烫手,”他抓住她的手,含笑说了这一句后,又很自然的松开,这才敛下眸子,若无其事的去盛饭。
可慕容秋白的眸子却眯起来,念北也许觉得掩饰的很好,可却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放手的那一刹那,分明是不舍得……
念北盛好饭,放在玉楼春面前,“小姐,请吃。”
声音还是清雅好听,却多了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玉楼春低头,不去深究,专注着吃着碗里的米饭,香糯绵软,味道极好。
念北含笑看着,那眼神堪称温柔满足,让人动容,可看在慕容秋白眼里,就只有酸了,当着他的面啊,狐狸尾巴越来越不加掩饰了。
他咳嗽两声,站了起来,“念北,我来照顾小楼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谁知,念北不为所动,看她只吃米饭不动菜,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的碗里,这才对着慕容秋白道,“我不辛苦,我还要留下来照顾小姐用餐。”
慕容秋白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好风度,“我说了,我来照顾小楼就好。”
念北依旧固执着道,“可照顾小姐是念北的本分和责任。”
慕容秋白危险的勾起唇角,“照顾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