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门框上面的血滴呈现出了飞溅的形状,这也就是说受害人是在这里遭受到了第一次的击打,鲜血在伤口部位向外飞溅,飞射到了门框上面出现了这种前头宽尾巴间细的血迹,这种血迹的尾巴指明了血液流出的方向,也能够侧面说明受害人的行动的方向。你看这几点血滴的形状又与门框之上的截然不同了。”七雄老说话间便将手指从门框之上转移到了身下的几级台阶上面。
周令戊顺着七雄老手指的方向一路看过去他发现,七雄老说的还真是有几番道理,门框之上的血滴向四面八方飞溅,这说明死者,也就是受害人在楼梯与二楼相交接的这个门框部位遭受了袭击,头部位于楼梯之上,门框之下的部位。这样说还不够浅显易懂,那么我们将一楼客厅通往二楼卧室的楼梯依次编号,从二楼门口的楼梯起算,二楼门口的楼梯编号为一,以此类推下来客厅的最后一节阶梯编号为二十。
将楼梯如此编号之后说起来就方便的多了,门框之上的血珠方向表明了受害人遭受袭击的时候是站在第四级台阶之上的,根据现场目测受害人身高为一百六十五厘米左右,初步推断犯罪嫌疑人是一直躲在二楼门框之内的,借由受害人向上看的盲区实施袭击。
在第十四、十五、十六号阶梯上面发现了竖直方向的血滴痕迹,这些血迹明显是滴落型的血珠,也就是说这些血滴是从死者身上滴落下来的,如此大规模的出血说明受害人在遭受了第一次袭击之后并未立刻死亡,而是挣扎了一段时间。
在第十七到时十九级的台阶之上发现了与滴落型血滴方向截然相反的方向的血迹,这一点让七雄老想不通了,因为按照朱成的说法来看的话,受害人当时是仰躺在客厅中央距离楼梯不远的地方,也就是说死者在死亡之后顺着楼梯向下一级一级的摔落下来,学籍的方向应该是一直都保持着一个方向才对,可是为什么两个连续的sān_jí阶梯上面的血滴方向却是截然相反的呢?
周令戊在七雄老详细讲解之下多多少少算是对于现场的血迹学有了些许的了解,他看了看门框之上四面八方不规则形状的血滴,又看了看让七雄老疑惑不解的两个连续的sān_jí阶梯上面截然相反方向的血迹,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开口说道:“七雄老,会不会是因为受害人在从楼梯上跌落下来的时候翻了个身呢?”
七雄老听完了周令戊的话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他急忙跑回到了门框前面,瞪大了眼睛贴近了身子仔仔细细的再度检查了一番门框周围的血迹形状,他的眼睛就快要紧贴到了门框上面了,尽管这些血迹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已经干涸了,但是浓重的血腥气依旧还是依旧还是冲着七雄老扑鼻而来,但是七雄老却好似失去了嗅觉一般,对这股血腥气息完全不在乎,血腥的问道完全不能够影响到他的思维。
七雄老此时的大脑之中疯狂的运转着,他看着门框周围的血迹仔细的思虑着,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还不时的去轻轻触碰这些血迹。
过了大概有三四十分钟的时间,七雄老如获至宝一般的向着一楼大厅走去,他随手取出了一张纸和笔,在白纸之上悉悉索索的画出了一楼大厅到二楼卧室的简图,并且在二楼门框之内画上了一道黑影,随后他指着手中的白纸,向疑惑不解的周令戊开口解释道:“少爷,我明白了!”
周令戊倒是一直都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看着兴冲冲的七雄老随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到。
“少爷,我发现我们刚才还是漏了很多的线索,听了你说的那句话我有了灵感,我想起来还有这样一种可能。”
“首先,受害人,也就是死者在与朱成分别之后,径直走向了通往二楼的阶梯,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朱成的说法是真实正确的基础之上的。朱成说了,他们那晚上聊了很多,看来应该是相谈甚欢,在那个时候的死者是意识最为薄弱,最为放松的阶段,也正是因此才给了犯罪嫌疑人可乘之机。”
“通过对门框之上的血迹比对和推断我发现,在门框之上有着独立的一千三百多滴血滴,这些血滴之中有七百滴成散射状分布,可以推断这是属于第一次打击造成的,而能够形成这种状态的血迹的凶器必定是重器、钝器一类。另外的六百多滴独立的血滴呈现了弧线形状,这说明死者在受到了第一次袭击之后曾经试图逃离,但是被凶手拉了回来,残忍的杀害,这些弧线形状的血滴就是因为拖拽的的时候甩出来的。想要做到能够拖拽死者并且将其多次击打致死的凶器一定要具备两点要求,第一便是可以一只手握持,便于携带;第二点便是这种凶器一定是重器、钝器,否则不可能在死者的后脑之上造成那样大面积的凹陷创伤面。”
“根据现场发现的血迹还能判断出凶手与受害人之间有着很深的仇恨,而且凶手必定是一个******性人格的人。”
“从七到十级的阶梯上面的大面积血迹能够推断出受害人是在这里最终死亡的,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最下面的六级阶梯的方向截然相反了,因为凶手在受害人滑落到一楼客厅之内的时候最后一次对于受害人进行了拖拽,多次敲打受害人的伤口以确定受害人确实是已经死亡了。”
周令戊听完了七雄老的这一番精彩的现场血迹学的解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得不说七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