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雄老见到黑影的出现顿感一阵熟悉的感觉,仿似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定睛看去,这个黑影竟然是一个人,看其面向竟然与当初的纯钧有着几分相像。刀削般的面庞,剑眉挺立,目光如炬,棱角分明的嘴唇上下开合,开口道:“老爷,我已受命将此人抓捕归案。您还有何吩咐?”
七雄老看着眼前这个英气逼人全身上下如同纯钧一般透着凛然剑气的男人不由得吃惊道:“周小子,这家伙莫非是神剑湛卢不成?”
“哈哈哈没错,前几日烙印出现变动我便感受到它已化作人形了,今日命用一下还真是方便得紧。”周令戊也不怕湛卢听闻这番话语会不快,因为他是这把剑的主人,是他给了这把神剑以生命,湛卢的忠诚度自然无需怀疑。周令戊向七雄老解释完毕之后转头对湛卢命令道:“干得不错,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回去歇歇吧。剩下的交给这个老头儿就行了。”
“遵老爷吩咐!”湛卢说完此话便化作漆黑神剑钻入了灯笼烙印里面,看来他现在还不能长时间维持人形啊。
“好了,接下来……”周令戊面露法相,青面獠牙的恶鬼模样看向那名被抓来的男子。
男子显然是吓坏了,他尖叫道:“啊!你们都是些什么怪物!”
周令戊看着被吓破了胆的这名最有可能的犯罪嫌疑人不屑的撇了撇嘴,以前经过他手里的亡灵也不在少数,可是像这个家伙一样才仅仅一个照面就完全丧失了理智的还真是头一个,到底是因为他太过有恃无恐了才会被自己突然吓到,还是因为这个家伙过于怯懦导致仅仅是亮出了法相就把他吓破了胆呢?不过这些都不归我们的周令戊所管。
他玩味的看着这个尿污满身的家伙,扭了扭脖子,发出噶噶的关节摩擦的声音。他一步一步走向这个已经没有了一点抵抗力的男子,蹲下身来,毫不避讳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他发言问道:“咱们实话实说,刁爱情是不是你杀的?”
别看这个男子现如今被吓坏了,可是基本的东西他还是很清楚,在周令戊的逼问下,他用怯懦的声音问道:“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难道是警察嘛?不对,你们是上面派下来的检察官嘛?我爸爸被双规了么?你们为什么抓我,他不是下了命令了么!”说着说着,这名男子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只要父亲还在自己就可以为虎作伥为所欲为,这天下间还没有人敢惹他的儿子呢!
周令戊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他亮出了自己的灯笼烙印,随后魂体施展法术将自己的法相亮了出来,一旁静观事态的七雄老也有样学样,不过与周令戊青面獠牙恶鬼面容的法相不同的是,七雄老的法相是一尊破裂了一半的佛头,裂口从头顶开始延伸,一直蔓延到面庞边侧的耳根处,乍一看去真真的骇人心魄。
这名男子看着两人的法相急忙大声叫喊道:“术士!你们是术士!可是茅山下来的?我父亲没少接济你们,你们不能忘恩负义!”男子想到自己的父亲每年鬼节的时候都会去一趟茅山拜祭一番,中国玄学最深远影响力最大的地方不就是在茅山么?
周令戊亮出了法相之后整个房间都变得压抑至极,好似黑云压顶一般让人透不过气,再加上阴间特有的阴森冷冽让眼前这个男子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几个寒颤。
周令戊发出乐阴森可怖的声音,他开口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是阴间来的。说!秦王嬴政和你是什么关系?”
男子闻言一边后退一边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秦王嬴政,那不是秦始皇么,不是两千年前就死了么,现在骨头渣都不剩了,你问我我哪里知道!”
男子的吼叫之声撕心裂肺,声音之大都可以穿透五层厚的混凝土墙,不过有着周令戊和七雄老在此,二人怎么可能会让这种声音传出去呢?早就在墙内消散了。
周令戊闻听男子所说之话狐疑的看着男子的眼睛,看他精神不定的模样,四处乱窜的眼球能够很明显的看出来这个家伙此时此刻恐慌至极,不知所措。看样子这个家伙说的不像是假话。不过一想心思缜密的周令戊决定亲自验证一下看看这个家伙说的可算属实?他臂膀上稍一用力,心神一动,十张地狱阎罗所赐予的符印便出现在了周令戊的面前。如果眼前的这名男子是从阴间来的小鬼附身所成的话,那么这十张符印之中必定会有一张产生反应,而产生反应的哪一个就证明了小鬼是从哪个地狱里面跑出来的。地狱那边阎罗王们也在紧张的做着检查逃犯人员的工作,原来这一次的越狱事件竟然是有着阴司鬼差相辅佐的,这群鬼差之中不乏一些已经在阴间做了很长时间的老资历。
不过让周令戊失望的是,十张符印在它面前悠悠的悬浮着,可是没有一张发生反应,这也就是间接证明眼前的这个家伙并非是阴间地域里面逃出的鬼犯附身之人,而是确确实实的凡人罢了。得知自己白忙活了一番的周令戊不由得心神俱疲了起来,他收起了法相对着空中的某个角落说道:“你来了就自己动手吧,我不管了。”
七雄老见周令戊收起了法相便也一同照做了。原本压抑至极难以呼吸的屋子瞬间明朗了起来,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男子也顿感轻松,急忙大口大口的呼吸的空气。
空气之中一阵扰动,一个虚幻的身影浮现了出来,男子见到这具身影不由得惊讶异常,他一边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