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水?现在可还有么?”七雄老闻听王库所说的话不由得眼前一亮,这段时间之内并未有降雨出现,而小翠又一直被王库用锁链锁在屋子里面,况且王库的家里并未圈养牲畜,由此可见,这一摊水渍既不是积雨,也不是小翠留下的水渍,更不会是牲口留下的排泄物。那么这一摊水渍的主人就只可能是凶手一个人的。只要是在水渍里面找到一点属于凶手的物品的话,那么无论如何对于小翠被杀案也是有了大的进展了!
王库看七雄老居然对这种事情这么有兴趣,随后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说道:“这大暑伏的,从我出去找到村长,再到三门三个一堆儿过来这里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估计那滩水早就被太阳给晒没了。”
七雄老闻言立刻起身来到了庭院之中,果不其然,庭院之中的水泥地面之上一片灰白,别说是水渍了,就连一块与其他部分颜色不同的地方都没有出现。七雄老不由得失望,但是他并未放弃,转过身来对着王库说道:“你可还记得当初的那一滩水的位置在哪里么?”
王库闻言不由得面露为难之色,随后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就记得应该是在院子靠门的那一侧,至于具体在哪我走的急也没太细看,现在你这突然让我想我也不能知道啊。”他生怕自己说的话让这个七雄老失望,最后自己再挨村长的棍子,别看村长是个小老头,打起人来可疼极了。
七雄老顺着王库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他蹲下身子低头仔仔细细的排查了一番,但是王库给的范围在实在是太大了,他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得过来呢?况且他生前只是一个仵作,并非是什么神探之类的,叫他剖个尸体找点线索这还是没问题的,可是要是做这种细活的话,那完全不是他在行的,更何况说他这都已经死了千多年的时间了,以前的专业知识也早都忘得差不多了,就刚刚查看小翠的尸体的时候都是因为小翠的死法简单所以才没说错话的。
苦寻无果的七雄老最终只能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周令戊了,可是现在这个小子那边的事情自己也不知道他办的怎么样了,自己贸然过去会不会影响他呢?
想到这里,七雄老抬手将自己右臂之上的灯笼状烙印遮盖住,随后借用灯笼向周令戊传音道:“周小子!你那边忙不忙?”
周令戊此刻正在昆仑山之上和他新收的小弟在吹逼呢,突然听到七雄老的传音冷不丁的被下了一跳,当他反应过来这是七雄老在说话之后立刻回复道:“哈哈,七雄老,我这边都办妥了,收了个小弟,可厉害了,是中国科研局的家伙。我跟你说啊……”
“臭小子,现在没时间听你吹牛皮,我这边出了个命案,我在现场,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去接你,你把你的坐标告诉我,我开门过去。”七雄老听闻周令戊这个没个正行的模样不由得脑门上一条黑线。
周令戊闻听此言开玩笑说道:“命案么不就是?叫地狱的老家伙们给通报一声问问死了的那个人的鬼魂儿不就啥都知道了?”
“你别跟我扯犊子!咱们判官要是那么做还当什么判官了,都不够丢人的!”七雄老听周令戊说的混蛋话心头不由得来气,他教训道。
周令戊看七雄老生气了,急忙开口说道:“好好好,哈哈,我在昆仑山,你来找我吧。”
七雄老闻听此言起身回头跟村长和王库说道:“两位么我稍微有一点急事要办,可能要失陪一下,不过马上就会回来,我有一个做侦探的朋友正好对你们这里的黄河断流挺感兴趣的,我去接她,正好让他顺道帮你们把小翠的案子给破了。”
老村长闻听此言激动地热泪盈眶,他双手紧紧握住七雄老的手说道:“哎呀,老弟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啊,我们村子现在可是人心惶惶啊,要是这个小翠的事情没破了的话那村民可就都不敢在村子里面呆着了,现在就有不少人说我们得罪了河神,河神这是在惩罚我们呐。”
七雄老闻言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还请你们两人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嘛。”
王库闻听此言耸拉着个脑袋,小声的自言自语道:“娘咧,节哀个啥子嘛,两千块钱就这么打水漂了,娃娃的毛都没看到一根!”
村长看着王库这个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说话间就拿起拐杖对着王库的后背一顿猛打。一边打一百嘴上说着:“你这个没出息的鳖孙,怪不得赞村子里面的女人都不愿意嫁给你,你这个样子这辈子就娶不上媳妇儿了!”
“俺说的就是实话哩,那两千块钱没生娃人就死了,可不就是钱打了水漂了!”王库一边躲着一边嘴上还振振有词的说着这些混账话。村长越听越来气,越打越用力。
七雄老看着这两个冤家不由的摇了摇头,随后默默地走出了院门,为了保险起见,他特意往外走了差不多五百米左右的距离才召唤出了自己三人高的灯笼,他吃力的将灯笼的灯罩打开,平日里七雄老在阴间灯塚里面的身高是九米多高,手里提着一个三米左右的灯笼完全就跟提着玩具一样,现在到了阳世间附身到了一个小老头的身体里面,一米七不到的身高想要打开这个三米多的灯笼的灯罩确实是一个不晓得工程呢。
灯笼打开之后,淡黄色的灯芯里面浮动着一个白色的小光点,小光点的光芒逐渐变大,最终在灯罩前形成一面亮白色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