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从没有想过要和别人在一起,忠诚这两个字是别人对他的,以及他对原星系的,并不包括他对其他男人。
岑瑜问他的那个问题,他本能就觉得可笑。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可能对别人有感情?只是岑瑜确实对他很不错,这种不错让他一时心软,没忍心说出实话。却让岑瑜误会了。
或者说看到了希望。
岑瑜是个自大到自负的魔,目下无尘,向来视他人如无物,不过这次为了乔墨可谓是委曲求全到了极致,他这万余年来,哪怕面对死敌,受过重伤,也不曾些微弯下腰,低下头,但对乔墨却是费尽了心机,甚至当了他原先最看不起的人类。
乔墨无视他和别人在一起,确实让他一时心冷,但是乔墨的不忍,却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
狂喜在他胸腔内炸开,就像在大漠中苦苦渴求水的旅人终于尝到一颗水珠。
他单手揽住乔墨强韧的腰,踢开旁边包厢门,冲着里面正在唱歌嬉闹的男男女女喝了声,“出去。”
手一挥,那些人就如同被狂风卷起,砰砰地数声全都摔到了门外。
这还是岑瑜手下留情,要不那些人不是给摔死就至少要断掉几根肋骨。
一只蝙蝠陡然出现,化作人形,将那些骂骂咧咧的人都给弄走。
包厢内,乔墨声音冷硬,“你做什么?”
“本帅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话说得太晚了,要是最开始岑瑜问的时候说,估计岑瑜也就信了,但现在岑瑜就当乔墨口是心非,不好意思。人类都是群羞涩的动物,哪里像他们魔,喜欢就是喜欢,喜欢当然就是要做,难道还像那些人类,玩那爱在心头口难开的一套?本魔中意你的潜台词就是要干你。
至于乔墨一时口快说出的“本帅”,情切的岑瑜并没有在意。
包厢里灯光昏暗,色调朦胧,泛着暧昧气息。两个散发着强烈荷尔蒙的男人贴着抱在一起。
乔墨哪怕内心一千万个刚强硬气,攻气十足,可是这个身体却实实在在是个纤细,柔弱的少年,白皙的肌肤,卷翘微颤的长睫,墨染般的眼珠,由于激动而微微泛红,显得水气氤氲,尤其是眼尾一抹艳红,愈发勾人。
包厢里就只有他们两个,情/欲的气息愈发浓厚,乔墨突地心底打颤,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明明身体已经开始有了反应,内心却莫名地害怕。
笑话,本帅什么时候会害怕了!哪怕当初孤身一人面对数百头星兽他也没有皱过眉头。
扬眉,“你想怎样?”
岑瑜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昏暗灯光下,愈发显得意味难明,“宝贝,我们还没有在酒吧做过吧。”
这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要是平时,乔墨肯定心喜,越是刺激的,他越是喜欢。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对岑瑜生出莫名的害怕,逃离的冲动。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告诫他,这个男人很危险。
他不是d球人,说到底,他一定会回原星系。那是他的使命。以前他只是将岑瑜当成满足身体的某种器具,说句明白的,就是根按/摩/棒,大小力度都很让他很满意。他不介意多用几次。
所以他也无所谓忠诚,谁会对按/摩/棒忠诚是吧。
但是做得多了,做得久了,他开始眷恋这种力度和感觉,之前他听到岑瑜手机里那个男星的声音时,他生出的不仅仅是被愚弄的愤怒,隐隐地还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尽管那种感觉很轻微,一闪而过。
果然,这具身体是人类,人类那种依赖的劣根性真是无耻到极点。肯定是和岑瑜久了,产生了某种形式上的依恋和占有欲/望。
他现在的这些莫名其妙的感觉,一定是被这具身体给影响了。等他离开d球时,肯定就会彻底将这种心情完全抛下。
基于这种心情,他不想再和岑瑜做了。乔墨的感知非常敏感,在感受到危险或者不可控时,第一时间让他的身体做出最直接的反应。
换句话说,他想和岑瑜断了。
推开岑瑜,声音放得冰冷,“哥哥找我,今晚我要回去住。”
说完就往门走去。还未到门口,一只强健有力的手从后面将他抱住,
岑瑜略带几分讥讽地说着,
“哥哥?你哥哥能爱你吗?”
“能像我一样给你快/感嘛!”
硬是从背后掰过乔墨的脸大力地吻下去。强悍的舌头顶开了乔墨的唇齿,攻城略地。
很快两人就都某种欲/望沸腾。岑瑜顺势将乔墨压在沙发上,扯开衣服。动作实在太霸道,扣子落了一地,室内响起激烈的撞击声,以及压抑的呻/吟。
岑瑜丝毫没有放松动作,抬起乔墨的脸,在那瓣被他吻得红肿的唇上又是狠狠啃了一口,乔墨被他上下夹攻,有些忍受不住,反手给了他一拳,打得岑瑜闷哼了声。
岑瑜反击地站起来抱起乔墨,没有任何依托,完全靠着腰力上下动着。乔墨被他弄得难以忍受,哼了声,咬紧牙关,死死地将所有声音都压在咽喉里,原本白皙的脸此刻如同春天里的桃花,晕染得粉色一片。
岑瑜的唇在狂暴似的亲吻中被两人的血染得鲜红,如同刚刚撕扯过食物的野兽,暗色的光里,显得凶狠残忍,汗珠从岑瑜的额上一颗颗绽出,滴落。
他俯在乔墨的耳畔,“我喜欢你的叫声。”
用力一顶,“快点叫。”
乔墨眼睛泛起一片红,快/感层层叠叠溢满全身细胞,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