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透真的叫做晓透,只不过全名是上官晓透。
上官这姓,给晓透用了真的是很浪费。
众人只要一说起“上官公子”这四个字,眼前都会浮现出一个一身儒雅,手挥折扇,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优雅得不可万物的俊俏公子。
然而晓透却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总是笑得贼眉鼠眼两只眼睛滴溜滴溜转个不停,时时刻刻想着偷女孩儿肚兜儿的猥琐小少年。
于是苏小萌不由得问了句:“晓透啊,你爹叫啥?”
晓透抠抠脑门儿,嘻嘻一笑:“上官大河!”
这名儿……真是不好吐槽啊……
苏小萌突然想到一首歌:“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然后苏小萌就嘴贱地来了句:“大河啊,啊不,晓透啊,你爹会向东流吗?”
晓透不知苏小萌的意思,很诚实地回了句:“我爹不向东流,向西流,西边儿生意好。”
“你爹是商人?”苏小萌惊奇。
她还以为他爹不是江湖巨侠就是梁山好汉呢?不然他那一身武功哪儿来的?
“是啊。”晓透回答,继续抠抠脑门儿。
鱼倾城一直不待见晓透,全因着晓透偷了他的内衣,而且一直没还给他。
苏小萌本打算为他主持公道来着,结果花木容却是不让她插手两男人之间的事儿。再加上晓透又是个机灵得跟猴儿似的,投其所好请苏小萌吃了一桌满汉全席苏小萌就不吱声儿了。
鱼倾城奈何晓透不得,只得自个儿生着闷气,时不时地夹枪带棒刺那晓透几句。
于是一听晓透他爹是商人,鱼倾城就憋不住了,忍不住来了句:“无奸不商,无商不奸。”
晓透不许别人编排他爹,也见不得别人看低了商人的身份。
尽管现在的人间没什么重农轻商的思想,但心底里,人们还是觉着商人比不上农民官员的。
晓透一听鱼倾城的话就不大开心了,偏偏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晓透眯了眯眼睛,笑得随意:“话可不能这么说,若无商人,这经济怎么发展起来?人们怎么能过上小康生活?况且,商人的买卖行为都是为了服务人民,为人民提供便利生活,倾城哥享受着这种便利怎么还不知感恩了呢?不过,晓透相信倾城哥只不过肤浅了些,必定不是那种白眼儿狼的。”
“你!”鱼倾城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得脸色通红。
花木容拿着小镜子数着自个儿的睫毛,全然不理会晓透和鱼倾城的争吵。
苏小萌无奈地摆摆手:“好了好了,都消停点儿吧。师傅,你好了没?咱们得出发了。”
花木容收起小镜子,冲苏小萌笑得灿烂:“好了,徒儿,走吧。”
晓透要带苏小萌去赛马,就在苏小萌居住的客栈旁边,有个叫做“上官马场”的地方,那是这个镇子里最大的赛马场,还是上官家开的。
上官家有钱,可以说是这个镇子里数一数二的富商。
这个镇子名为清风镇,是人间里风景绝顶优美的小镇。它不像云南的丽江,到处鲜花盛开,空气里都有股花香。
清风镇多草地,虽不像大草原般辽阔,但草地也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分布,适合散步遛狗赛马,既适合年轻人谈情说爱,也适合老人家修生养息。
清风镇的风,约莫是凡间里最干净的吧。
这也是苏小萌选择来这儿的重要原因。
鱼倾城没见过那么辽阔的草地,一看到眼前无边无际的绿色,脸上的兴奋就不言而喻。
晓透很难得的没有挖苦鱼倾城,因为,清风镇是他的骄傲,赛马场是他的自豪。他现在的身份,是主人,应当热情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晓透让苏小萌他们在马厩里任意挑选马匹来赛马。
苏小萌挑了匹浑身雪白,在马群中身量明显小了些的母马,并给它取了个简洁明了的名字——小白。
花木容挑的也是匹浑身雪白的马,然而花木容的马却是马群中最为高大的公马,那虎虎生威不可一世的模样,竟有点像花木容的脾性。
花木容甚为喜欢,给它取了个世间独一无二的名字——美丽的可爱的优雅的强壮的世间独有的大白。
对这名字,苏小萌表示不发表任何意见。毕竟她家师傅的奇葩,不止一点点……
晓透挑的是一匹通体黑色的,一看就严重营养不良的小黑马,他给自己的爱马取了个别致的名字——爱妃。
苏小萌突然顿悟,这世上没有最奇葩的,只有更奇葩的。
鱼倾城大概是最正常的了,他挑了匹枣红色的公马,算不上最高大,也算不上最瘦小,在众马之中,应当是最普通的了。
鱼倾城给那马取的名字是——鱼枣枣。
不得不说,鱼倾城真是个好孩子,这么快就把那马当家人看待了。
四人选好了马匹,齐齐走到比赛地点。
苏小萌是个性子野的,虽说她没骑过马,但是,她有妖力啊,大不了摔下来的时候把地面变成面包呗,总归是疼不到她的。
花木容是个爱讲究的,先是把那马儿偷偷用净身求洗了三十遍,然后在他的大白背上铺了三层天蚕丝织成的锦帛,再铺上一层厚厚的柔软的坐垫,最后,还在背上撑起了一把蕾丝边的类似于英国贵妇撑的遮阳伞。
苏小萌突然就明白为啥她师傅要选最高大威猛的马了,因为那马要是太瘦弱了,绝对会被马背上的东西给压坏的。
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