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容醒来的时候,苏小萌正拿着把小扇子帮他扇啊扇。
花木容揉揉额角,很无奈地说:“徒儿,为师不热。”
苏小萌淡定地扔给花木容一句话:“师傅,郎中说您气急攻心需降降火。”
末了,苏小萌还学着郎中的模样摸摸下巴一脸深沉地道:“唉,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脆弱……”
花木容羞愧地红了老脸,卷了被子往床内滚去。
本来赛马的时候他就应该缰绳一甩潇洒帅气地往前奔去,结果却关键时刻掉链子脚抽筋儿了。
脚抽筋儿也就算了吧,偏偏还碰着个明显一脸色相的猥琐郎中。
你说碰着个猥琐郎中也就算了吧,偏偏那郎中还想趁机摸上他那香嫩柔滑的玉足。
让那咸猪蹄在他那美得不可万物的玉足上可劲儿地蹂躏糟蹋,他还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不过也没死那么严重,他只是一个不小心心脏无法承受此等打击晕了过去而已……
他可以左晕右晕上晕下晕三百六度无死角晕,偏偏就是不能在自家徒儿面前晕!
啊!他的形象啊!辛辛苦苦维持了好几万年的形象啊!
花木容默默垂泪中……
苏小萌很鄙视地瞅了自家师傅一眼,现在才来后悔,早干嘛去了?
然而苏小萌还是很好心地帮自家师傅掀开了被子,郎中说,让这位公子多多接触清爽的风安定安定暴躁的情绪,对生理心理都有极大的好处……
花木容坐起身来,哭丧着一张俊脸看向自家徒儿,戳戳小指咬咬唇:“徒儿,那个这个,这个那个……”
苏小萌淡定地瞄了花木容一眼:“师傅,您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花木容咬咬下唇:“徒儿,你有没有在为师头顶看到闪闪发亮的光环?”
啊嘞?啥逻辑?
苏小萌很诚实地回答:“师傅,徒儿没瞎,您头顶啥也没有。”
花木容一脸消沉:“搜嘎,这么说为师在徒儿眼中已经不再闪闪发亮了吗?因为为师还没赛马便抽筋儿了,还很可耻地晕倒了,所以徒儿觉得为师身上的光环都消失掉了吗?”
什么搜嘎,师傅,拜托您把台词里的日语去掉好么?
苏小萌上下扫视了花木容一眼,依旧诚实地回答:“不,师傅,您身上从未有过光环……”
额……一支小箭正中花木容的小心脏……
在徒儿眼里,他竟已经沦落到如此灰色的地步了吗?
不过不过,徒儿是自家人,这副囧样让自家徒儿看到是没关系的吧。鱼倾城和晓透看到了也没关系,只要天界的人没有看到,只要玉帝没有看到就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天界,玉帝正拿着一面水波镜看得聚精会神,一边看还一边窃笑,哇哈哈,木容上神居然脚抽筋儿了,还被按摩给吓晕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于是可爱的玉帝觉着这种事情一定要让后代的人也瞅瞅,冲旁边的史官挥挥小手:“史官,木容上神在凡间的事儿甚为有趣儿,把它记下来吧,描写得生动形象点哈!”
于是乎,天界的史册上便载下了木容上神抽筋儿加被吓晕这一笔……
人间,由于花木容出了意外,导致赛马暂停,但苏小萌觉着鱼倾城从未骑过马,此次来人间正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便让晓透带着鱼倾城去赛马去了。
一开始鱼倾城是拒绝的,没有苏小萌的赛马,该多无聊啊!
然而晓透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鱼倾城越不想去,他就越想让鱼倾城去。
于是,晓透只是稍稍用了个小激将法,鱼倾城就天真地上钩了。
鱼倾城觉得那晓透绝对是故意的,为毛他自个儿穿着一身潇洒帅气的红色束装,他却一身绿得油光发亮的?还有,这大得能装下两个南瓜的裤子腿儿是怎么回事?这沉重的衣袖又是怎么回事?
看见鱼倾城那一脸痛苦的表情,晓透本着让他哼痛苦的原则来了句:“不爽你可以脱啊,来来来,当着我的面儿脱。不过,脱了可就没多余的衣服给你穿了啊。我们上官家可是很穷的啊。”
鱼倾城真的很想掐死眼前的这个小混蛋。
马场里的衣服都是红色的好吧?这件绿色的,是他不知从哪个肥胖症晚期的大妈身上扒下来的吧?
上官家很穷?苏小萌可是调查过的,上官家在这清风镇可是首富啊!
他就不信,首富居然连一件衣服也拿不出来?
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鱼倾城气不打一处来,偏偏鱼倾城是个面瘫型美男,哪怕再生气,他也不过是脸色更冷而已。
晓透见成功地气到了鱼倾城,唇角一勾,缰绳一甩,那匹浑身黑色的马载着浑身火红的晓透跑远了。
鱼倾城见状,也缰绳一甩追着晓透去了。
晓透是个欠扁的,原本他就先跑出去了,跟鱼倾城早就拉开了一段距离,不论鱼倾城再快,一时间也是没法儿追上晓透的。
偏偏晓透还在马背上瞎得瑟,扭头对身后大喊:“倾城哥,你怎么那么慢呐?是不是你那马儿怀了宝宝跑不动啊?哈哈哈哈……”
鱼倾城不搭理晓透的挑衅,只拉紧缰绳认真地追赶晓透。
对着青青草原上的灰太狼发誓,他要是追上了上官晓透,一定把他嘴给撕了!这家伙,只要一开口,就让人有想扁他的冲动!
晓透见鱼倾城不搭话,自感无趣,便也集中注意力往前奔去。
晓透是赛马中的高手,但鱼倾城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