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北北已经三天没有见到苏小萌了。
花木容打着要好好照顾他的招牌,却把他扔在远黛阁里不闻不问,若不是花六六悉心照料,他绝对连饭都吃不上!
苏小萌不知在做什么,成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谁也不搭理,只有花木容每天死皮赖脸地端着各色吃食还有各种点心进进出出。
苏小萌在做什么?苏小萌和花木容在做什么?
一想到花木容这只讨厌的苍蝇时时刻刻围在苏小萌身边不停地打转,敖北北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是,敖北北怎么可能放任花木容围在身边打转呢?
于是敖北北对苏小萌的书房进行了各种进攻。
第一次进攻,敖北北成功地溜进了桃花苑的主厅,距离书房仅仅只有一千米的距离。
然后,敖北北就被花木容给逮住了。
花木容跟拎小鸡一样把他给气地数落他:“即便隔着一千米,也能闻到你身上浓浓的人渣味儿。桃花苑的空气可不能让你这种人渣给糟蹋了。”
然后,他就被花木容扔进了万年雪池。
第二次进攻,他成功地溜进了桃花苑主厅,成功地靠近了书房,然而就在他的小胖手快要碰到书房大门时,他再一次被花木容逮住了。
“冥顽不灵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滚去养猪场和猪玩吧!”花木容如是说。
于是,他被花木容的大长腿一脚踹飞……
第三次进攻,他成功地潜进了桃花苑主院,成功地靠近了书房,更成功地爬上了书房的屋顶,然而,就在他刚要揭起一片金光闪闪的瓦片时,花木容再次逮住了他。
“很好,你成功地挑战了本上神的极限。”
说罢,花木容长袖一挥,敖北北就直接被扇飞,呈完美的抛物线飞向远方。
“啊,今天天气真好啊~~”花木容抬手遮住半只眼睛,看着逐渐变成圆点的敖北北如是说。
“师傅,怎么了吗?”苏小萌听见房顶的响动,不禁问了一句。
“没事没事,为师替你赶走了一只讨厌的苍蝇。”花木容跳下房桌上,笑得春风荡漾。
木容殿什么时候有苍蝇了?她怎么不知道?
狐疑归狐疑,苏小萌却是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便继续埋头苦干。
呈抛物线下降的敖北北再一次落进了万年雪池里。
鱼倾城俨然已经习惯了这位“不速之客”,一脸淡定地问敖北北:“你又惹到木容上神了?”
敖北北从水里爬起来,学着鱼倾城撑着双臂仰躺在池边,不服气地嘟了嘟嘴:“什么叫本太子惹到花木容了?本太子才是受害者好吧,受伤的一直是本太子好吧?”
鱼倾城摆动着银色的漂亮尾巴,在水中荡起一圈圈透明的波纹。银色的长发在水中散开,犹如水藻。
鱼倾城拨开垂落在胸前的银色长发,像是警告似的看着敖北北:“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肖想苏小萌了。”
敖北北皱了皱眉:“为什么?”
透明的水珠从额前的刘海滴落再高高的鼻梁,再从鼻梁滑落,顺着雪白的肌肤落在鱼倾城朱红的薄唇之上。
鱼倾城轻启朱唇,声音低沉:“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要,便可以得到的。”
敖北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小小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什么意思?”
“你还小,不懂。算了,以后你便会知晓。”鱼倾城苦笑一声,抬起冰凉惨白的手想要摸摸敖北北的头,却被敖北北偏头躲过。
他的头,只允许苏小萌一个人摸。
鱼倾城眸色深了几分,将手缩回,幽幽道:“爱花,便养花,喜欢花,便摘花。但有的人,却只能远远地欣赏它。”
说罢鱼倾城便钻回了水里消失不见。
“真是怪人。”敖北北撇了撇嘴,无所谓地爬出了万年雪池。
无论如何,他都要靠近苏小萌,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带着所有的希望与向往不管不顾地扑向火焰。
只是很久很久以后的敖北北突然想起鱼倾城的话时,才突然明白鱼倾城话里的无奈与悲痛。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的敖北北正死命往桃花苑里赶,哪怕他被花木容阻拦一千次,一万次,他也要坚持不懈地打开通往苏小萌的大门。
于是,敖北北再一次被踢飞……
但是敖北北是那么厚颜无耻的人,怎么可能被这点小小的阻碍吓跑?
踢飞,回来,再踢飞,再回来,继续踢飞,继续回来……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在敖北北整整被踢飞了三十八次后,敖北北终于见到了苏小萌。
倒不是花木容拦不住敖北北,而是就在花木容伸出大长腿打算要将敖北北一脚踢飞时,书房的门打开了,苏小萌出现了。
花木容原本是伸出大长腿想要踢飞敖北北的姿势,但是一看到苏小萌整个人都僵住了,迈出的大长腿踢也不是收也不是。
敖北北眼见花木容要踢飞他,硬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伸出两只短短的胳膊死死抱住花木容的小蛮腰不放。
于是,苏小萌看着眼前两个“相拥”的人不由得问道:“你们干啥呢?”
花木容和敖北北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回抱住对方:“我们,我们在交流感情……”
苏小萌怪异地看着他们,却又看不出任何违和之处。于是从怀里抽出一本厚厚的墨蓝色的书递给花木容:“三天之后徒儿要抽查,师傅,您看着办。”
花木容拿起那本书一看,顿时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