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游递给风三郎,麻烦风大哥替我送到凌家给凌朝宗大侠。”
风三郎立即拿起装满菜饭的碗下了楼。南宫少游想,凌大侠念在我的脸面肯定会关照他几两银子。
南宫少游到各茶楼酒馆打听孟精忠的事,无一不是摇头不语,脸上更有忿忿之色,想来风三郎所言不假。
南宫少游问路人孟家方向,开始几个人都是怒目而视并不回答,后来问街上小童,小童听到孟精忠的名字竟然吓哭,最后还是一老者好心提示。
南宫少游大步走到孟家,用力拍门,良久,一位身穿管家衣服的中年人开门一看,见一二十五六岁的书生站在门外,马上提高声音:“你道这是什么地方,随便你乱拍门的吗?”
“在下孟将军麾下南宫少游特来求见孟精忠老爷。”南宫少游笑道。
“你,你就是南宫少游?”管家惊得目瞪口呆。
南宫少游奋勇杀敌之事已经传遍京城,而且经一些说书先生夸张,南宫少游已经变成一位夜叉似的人物,生吃人肉,喝人血,怎么想也想不到竟然是一位书生。
管家也不敢怠慢,立刻请南宫少游进去,奉上香茶,不一会儿,只见一虬髯大汉走出来,样子十分威武。
虬髯大汉看到南宫少游大声说道:“南宫兄弟,什么风把老弟吹来了?家叔可好!”那人声若洪钟,便是孟精忠。
“孟将军很好,只是刚收复襄阳,他和周先生忙得要命!”南宫少游笑道。
“哈哈,只要有我叔父在,只要有我孟家军,鞑子怎敢踏入中原半步!”孟精忠双手叉腰豪气非常,“南宫兄弟今天为你接风,一醉方休!”
“客气了孟兄,兄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南宫少游笑道。
“南宫兄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弟,在临安没有小弟办不到的事,兄弟就是要见当今圣上,小弟也可以做到。”孟精忠说罢大笑,管家也在旁陪笑。
“小弟有三事求孟兄,第一小弟盘川用尽。”南宫少游慢慢说。
孟精忠大手一挥,管家立刻捧出百两黄金,南宫少游也不道谢就这样笑纳了,管家心想:“这书生真无礼,看他样子也不会武功,想来坊间传闻大多是假。”
“第二件。想求孟兄将风三郎大宅和十亩良田送给兄弟,兄弟刚在临安认识一位红颜。正好供养。”南宫少游笑道。
管家立刻冷冷道:“南宫大爷,临安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孟精忠大手一挥示意管家不要说,冷冷道:“不知南宫兄第三件是何事?”
“第三件,想求孟兄借一千斗大米,分与兄弟临安城的千万亲戚!”南宫少游笑道。
“南宫兄今天是来戏弄小弟?”孟精忠面露杀气,
南宫少游翘起二郎腿,“是又如何?”
孟精忠仰天哈哈大笑,“不要说一千斗大米,两千三千斗兄弟都拿得出,就看兄弟有没有本事拿走!”
南宫少游脸若寒霜,“要什么本事?”
“就要你脑袋搬了家还可以粘回去的本事!”孟精忠冷笑道。
十几名护院已经手提扑刀围住南宫少游,南宫少游轻轻喝了一口茶,也不见他动过身体,十几名护院瞬间倒地不起。
南宫少游提起地上一把扑刀,寒光一闪管家的左耳已经落地,“人耳朵下酒比猪耳朵香很多!”南宫少游故意抹了抹嘴角,好像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管家捂着耳朵惨叫,孟精忠立即坐马沉腰,懒扎衣,金鸡独立,探马势,七星拳,拗单鞭,倒骑龙,一套三十二势太祖长拳打将出来。
南宫少游待他打完三十二招,一指点中他咽喉天突穴,孟精忠立刻倒地,全身便如千万蚂蚁乱咬,他哪里受过此等苦楚,立刻嘶哑着声音喊道,“南宫兄弟,看在叔父脸上饶了我,你的事我照办。”
南宫少游想到孟珙的情谊长叹一口气,帮他解开穴道,命家奴拿来纸墨,把今日教训孟精忠之事详细写上,然后放入信封交给管家,“你立刻送去襄阳给孟将军,限你一月来回,若然做不到,没人解你死穴!”
南宫少游说罢随便在管家身上一踢,管家立感全身酸痛,捂着左耳马上叫人备马,胡乱包扎就出发了,小命要紧。
南宫少游慢慢坐下对孟精忠道:“孟兄,你立刻将大宅良田归还风三郎,明天一早准备二千斗大米在大街派发,赠与穷人,你作恶之事我已写信告知孟将军,你派米之事是我念你是孟家子孙救你一命!”
孟精忠岂有不知,孟珙嫉恶如仇,如果他知道孟精忠所为定然大义灭亲,但若是知道他派米改过,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孟精忠立刻吩咐账房先生带领家奴到附近镇购买三千斗大米,本来南宫少游已加一千斗,他自己又加多一千斗,明日在各街市派米,要敲锣打鼓大事宣传说是孟珙将军侄子孟精忠为体恤贫苦派米共度时艰。又吩咐手下立刻寻找风三郎归还大宅良田。
南宫少游笑眯眯的看着他把事情做完,“那我代表贫苦百姓多谢孟兄啦,也谢谢孟兄百两黄金我要去买些玉器绸缎给我的红颜还有师妹啦!”
“南宫兄,在小弟府上吃饭吧,小弟家有的是金银玉器,绫罗绸缎,任兄弟挑选!”孟精忠忙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南宫少游大步走出孟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