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郅专制是他们都知道的,做什么事情从来不会在意他人意见,更不会顾及任何人的面子,如今这世间,能够让容郅改变主意的人,唯有楼月卿,此事又是牵扯到楼月卿,若是楼月卿不肯想帮,这次西宁王府怕是会难逃问责,本就已经备受打压的秦家也会越发的惨淡,如此,于她而言无疑是噩耗。

楼月卿淡淡的道:“因为你来找了我,只会让容郅更生气,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秦玲珑听言,面色陡然惨白,豁然抬头看着楼月卿,眸色惊慌,蠕了蠕嘴唇:“王妃……”

楼月卿回头看着她:“你或许还不是很清楚西宁王这次到底做了什么吧?”

秦玲珑低着头,轻咬着唇畔,双手下意识的拽着袖口,有些紧张。

这些事情他们都不会和她说,她也只知道这段时日民间流传着摄政王妃乃天煞孤星,祸害了璃国,又来祸害楚国的流言蜚语与西宁王府脱不了干系,但是西宁王府究竟是幕后主谋还是推动者她不知道,容康和她说,此事惹怒了摄政王,摄政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次西宁王府怕是麻烦了。

她来找楼月卿,其实也是心里没底的,毕竟这件事楼月卿是受害者,而且楼月卿一向不是以德报怨的人他们都清楚,她没有立场和资格让楼月卿帮这个忙,只是,她一个女人,除了来求情,什么也帮不了,这次的事情明显是容郅要对西宁王府动手了,朝中文武百官和各大世家也帮不上,也不敢插手,她之前费尽心思拉拢的关系也都没用了。

昨夜思索了一晚,她只能选择来求见楼月卿。

哪怕结果可能不会如愿,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娘家和婆家接连没落。

楼月卿见她有些茫然,又有些难堪,不由冷笑:“看来你真的不知道,怪不得你敢来找我求情!”

“王妃……”

秦玲珑和她的姐姐是有几分像的,当年秦玟瑛才貌双全可谓楚京第一美人,秦玲珑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不,这一脸惨然失色的样子,就差梨花带雨了,当真是我见犹怜。

楼月卿眸色冷凝,淡淡的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回去问清楚了再来,不过可能你清楚了的话就不会想着找我求情了!”

秦玲珑顿时一脸黯然,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一阵无措。

楼月卿继续淡声道:“他们这一年来所做的事情已经不只是牵涉我的名声,关乎的是楚国的国政,你应该知道我身份特殊,如若没有必要我不会再干涉楚国的朝政,所以你来找我求情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你或许还不知道,他们败坏我的名声,就等于在羞辱璃国,我没有让容郅灭了他们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你想让我以德报怨劝说容郅手下留情,越郡王妃,痴心妄想也要有个限度!”

之前她的身份昭告天下的时候,秦家和西宁王府是如何散播谣言中伤她好楼家的,她可没忘。

他们互相勾结在一起,野心勃勃的想要除掉容郅夺取大权,还暗中和东宥书信往来,想做什么昭然若揭。

这次安州的大旱虽是天灾,可是弄成如此局面却是人为,西宁王等人利用手中权力一手遮天让那些官员隐瞒不报,还强制纳税导致百姓民不聊生致使暴乱,暗中推动民乱,以此来散布谣言让她再次饱受争议,这也还只是一些较为严重的,还有不少她不知道的小动作,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秦玲珑终究还是颓然离去。

秦玲珑来过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容郅,从宫中回来后,容郅便让她以后莫要再理会这些事情,显然是不喜有人来烦她。

既然都提及了,楼月卿便也随口问了:“你打算怎么处置西宁王?”

“孤想杀了他!”

语气中,暗含戾气。

楼月卿一惊:“容郅……”

容郅道:“先等他回来吧,如何处置容后再说!”

容郅对西宁王很失望,他一心扶持西宁王府,却最终养虎为患,如今对西宁王如何处置,他也下不定决心。

楼月卿笑了笑:“你心里有数就好!”

她现在不好干涉太多楚国的政务,若是她只单纯是楼家的女儿容郅的王妃,那些人就算是再不满也不敢多言,可是如今她不止是璃国公主,还掌控着璃国半壁江山和百万军队,有兵权有封地,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她若是再插手楚国国政,只会让楚国臣民更加不满,还让容郅和宁国公府难做。

所以,容郅如何处置,她不会干预。

容郅沉沉一叹:“孤现在倒是不晓得该派谁去魏郡接替西宁王的位置了……”

这个事确实麻烦。

如今魏郡虽然有魏王,可是却需要派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去监督和分权,好制衡魏郡防止他们阳奉阴违,之前西宁王是个好人选,能文能武,可领兵打仗也可治理一方,只可惜贪心不足野心勃勃,竟然枉费他的一番苦心,还弄了那么大的烂摊子给他。

楼月卿挑眉:“你不是已经派了舅舅去了么?”

容郅拧眉,有些为难道:“王叔确实很适合,能力和西宁王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在朝中极有威望,也绝对的忠心,可是,若是将他派去长期驻守魏郡,只怕不妥,孤还是想让他留在楚京!”

做一方封疆大吏虽然手握重权风光无限,可却无诏不得回来,且按照章程,家眷也要留守京中,以安君王臣民的心。

楼月卿想了想,还是道:“我知道你的顾忌,你一向敬重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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