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碧鳞被她古怪的眼神看得毛躁。> 哼,这个女人,是在敷衍他。
找借口,都不知道找一个靠谱的。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对于掌握宁清秋有着牢牢地把握的,但是他的心底深处,对于这个女人,还是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她表现得,不像是一个阶下囚。
对于她可以随时死在他的手里这件事,好像是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碧鳞有些奇怪。
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人类修士。
以前,都是其他的大妖和人类进来的修士展开血腥厮杀。
但是因为修士那边总是有着一种叫做传送玉符的东西,所以——
他们妖族伤亡惨重,但是修士总是有着退路,游刃有余的样子。
死的妖族,远远比起人类要多。
最让他们痛恨的不是其他,而是这样类似于关在囚笼里面给修士练手的处境。
他们,是囚徒。
暗无天日,没有自由。
对于骄傲的妖族而言,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与伦比的煎熬。
这一点,没有人类会懂。
除非......
让他们感同身受!
碧鳞决定,这个叫做宁清秋的白白嫩嫩看起来很好吃的女修,就是他的第一个囚徒。
也是......
储备粮!
把她养胖了,然后什么时候嗷呜一口吃掉!
这样的美食,自然是要隔上一段时间,才能好好地享受。> 碧鳞清清淡淡的一笑,眸中波云诡谲。
雾霾匆匆。
宁清秋不明其意,却是暗中提高了防备。
......
司空摘星进了镇妖楼之后,就觉得不对劲儿。
为什么呢?
不是因为站在他前面的苏红衣静静不动的身影,也不是为了对面那个耸立的巨大骨碑上面写着的八字箴言。
那是一种直觉。
千万次危机里面锻炼出来的直觉。
作为一个小偷,作为一个天下闻名的神偷,他对于气息危机的感应,那真的是刻入了身体里面的每一寸骨血。
那是本能的东西。
先于自己的五感,先于自己对于环境和对手的判断。
就是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面大声的叫嚷。
危险!危险!
他慢慢的踱步到了苏红衣的身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镇妖楼,有古怪啊。”
苏红衣目不转睛的看着骨碑上的文字,终于抚掌叹道。
“宁清秋果然是剑道一途上不世出的天才修士,也许,就只有叶凌霄可以比她更加的悟性高绝了。”
司空摘星一挑眉。
怎么说到宁清秋了?
顺着苏红衣的目光,他再次看向了骨碑。
之前只是匆匆一眼,这下子细看,也是越看眼眸越大,带着十分的惊讶。
“这......是宁清秋的剑意?!当真是匪夷所思!”
司空摘星用了一个非常夸张的形容词。
苏红衣却是没有反对。
他是看着宁清秋怎么样凝练剑意的,还是在和雷扬的那一场战斗中,在槟城的灵石秘境中,在争夺那个阴阳和合宗的传承的时候领悟的。
如今才过了多少时日?
她的剑意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何等的惊人的进步。
即便是他们这样的绝代天骄,也是赞叹的。
她,果然是为了剑道而生。
这骨碑上的剑意,特点如此的鲜明,每个剑客的剑意都带着浓烈的个人色彩,宁清秋的这个,自然是被身边熟悉的几个人牢牢记住。
一眼就能认出。
刚才司空也是没有细看。
主要是这道剑意都已经是快要达到小成的地步了。
剑意分为凝练、小成、大成、圆满四个境界。
比如修士的修为大层次的差距都还要大,所以宁清秋这三连跳的修炼速度,简直是骇人听闻。
司空摘星问道:“你就打算听她的意思,不查看着镇妖楼的秘密了?”
如此安静,没有大妖出没的痕迹,要不是知道自己来的是镇妖楼,还以为这是进了那个大能的坟墓中呢......
这要是没鬼......鬼都不会信。
苏红衣冷冷的看他一眼,宛若看一个智障。
“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想法?我都来了这镇妖楼,难不成还要空手而归?传出去,天下修士还不个个耻笑于我?”
莫非......
司空摘星这家伙打不过他,就是打着这个主意?
苏红衣眼神狐疑冰冷。
司空噎了一噎。
苏红衣可是个大杀星,他怎么就跟他探讨起来了?
哼哼哼,好心没好报。
算了,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吧。
“她能进,我自然也进得。”
苏红衣撑着自己的遮天伞,毫不迟疑的迈步。
“不就是个阵图罢了,难不成还想拦着我?”
最后一声很轻,但是司空完全没有听漏。
他唇角一挑,也是走了上去。
作为神偷一枚,对于五行八卦,那可是知之甚详。
对于这些东西不熟悉,那不是随便偷个什么东西,就会被拦在门外了?
哪个世家宗门藏着自家宝贝的时候,不在周围搞一搞阵法呀、符箓呀、阵图呀、傀儡呀之类的?
司空摘星涉猎很广,知识领域那叫一个吩咐。
对于阵图,并不陌生。
两个大男人身形极快的过了大厅。
明远紧随其后。
他在阵法一途上面,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