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京笙还想逗逗她,“我打算从今天开始,跟你试试。”
“啊,试什么啊?”
“我们是夫妻啊,受法律保护的,可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过。”
噗。
许情深眼睛睁得大大的,付先生啊,你这让被你爱爱过的那些小男生们,情何以堪啊?
她伸手朝门口指了指。“闵总让我赶紧过去呢,我先去上班。”
“行,这个问题,我们回来再讨论。”付京笙说完,直起了身,许情深忙一把拿过包,就跟逃荒似的飞快地溜走了。
坐上闵总的车后,许情深将药箱放在旁边,“闵总,我们今天去哪?”
“打高尔夫。”
“好。”许情深觉得不错,她最怕就是跟着闵总出去应酬。
来到高尔夫球场,许情深和闵总换好了衣服进去,坐了车来到场地内,闵总让她去旁边休息,许情深答应着,她提了药箱走向旁边的休息区。
那儿还有躺椅,以及免费的茶水等。许情深戴了墨镜,在躺椅上躺下来。
她闭目养神起来,以至于不远处有人走过来,许情深都没有发现。
男人站定到许情深身侧,她双手交扣后落在身前,手指在手背上轻轻敲打着,看上去很是惬意。男人的视线落到她颈间,忽然发现她白皙的肌肤上有一抹可疑的红。
“蒋先生!”不远处,有人朝着男人招手。
许情深猛地睁开眼,看到一群人站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目光齐刷刷落向这边,她余光瞥到一抹身影,许情深忙摘掉墨镜站起身。
蒋远周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也算是惊到了,许情深瞪着他,“你做什么?”
男人手刚提起来,便又落了回去。“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蒋先生,高尔夫球场在那边,”许情深伸手一指,“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男人的视线再次落向她颈间,没有回答她,反而是将话题扯开,“你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什么?”
蒋远周朝她颈部指去,许情深伸手一摸,才感觉到刺痛感,肯定是方才躺在这,有虫蚁之类的小东西。
“不是。”许情深面无表情道,然后拧起眉头,脸色显得非常不悦,“蒋先生,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蒋远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发这样无名的火,他顺手拿了瓶饮料,“我只是提醒你一声,这儿有虫子。”
“你不用这样变相嘲笑我,”许情深嘴角浅勾,笑意却并未达眼底,“这种痕迹,蒋先生你以前也挺喜欢的,这是我个人的自由,用不着你管。”蒋远周原本以为只是个蚊虫叮咬的伤疤而已,没想到经许情深这么一说,原来……
男人胸口传来钝痛,许情深手掌捂着脖子,面色仍旧不善,蒋远周气得唇角有些颤抖。
许情深坐回躺椅内,将墨镜戴上,脸上烫得像是要被灼伤似的。
蒋远周快步离开,闵总在不远处等他,两人见了面后,客套的寒暄几句。
许情深百无聊赖,只能干躺着。
片刻后,闵总一杆挥出去,蒋远周轻笑,“好球。”
闵总手掌遮在额前,朝远处看了看,“蒋先生,你今天很不在状态啊。”
蒋远周也不隐瞒,实话说道,“今天有些头疼。”
“这样啊,那你去休息吧,让许医生给看看。”
蒋远周轻摇头,“不用了。”
“你是怕尴尬?你大可不必有这样的担忧,许医生人很好。”闵总说完,朝着远处挥挥手,“许医生!”
许情深听到声音,忙站了起来,她快步朝着闵总走去,“闵总,有什么吩咐?”
“是这样的,蒋先生说他头疼,你替我给他看看。”
许情深朝蒋远周看眼,面色如常,“好的。”
蒋远周将球杆交到了身边人的手里,许情深跟在他身侧往前,两人来到休息区,许情深先坐了下来。
蒋远周随后在她旁边的椅子内坐定,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
蒋远周手掌撑向额头,似乎真的不舒服,许情深见闵总时不时朝这边看过来,她只能开口询问,“蒋先生,你哪里不舒服?”
“头疼。”
“怎样的疼?”
“一阵一阵,就跟针扎一样。”
许情深目光不得已落向他,“疼了多久了?”
“记不清了。”
“有在吃药吗?”
蒋远周顿了顿,“有。”
“什么药?”
男人视线对上她,“你不是很凶吗?别装作关心我的样子。”
“你搞错了,”许情深毫不留情回击,“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只是询问你的病情而已,当然,你有实话实说或者隐瞒的权利。”
蒋远周的眉头皱了皱,许情深继续开了口,“如果你觉得我不够资格给你医治,或者你怕我医出人命来,那麻烦你待会跟闵总说清楚,省得她还要怪到我头上。”
男人将许情深的话,一字一语听入耳中,胸口挤满了悲怆和无力,他不想跟她继续说下去,可终究心有不甘,“情深,你心里到底怨我有多深?”
许情深一下被问住了,她不想回答,别开了视线。
蒋远周头疼的厉害,用手掌朝着头敲了敲。许情深手握向两侧的椅把,有句话在嘴里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被她问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的是怨,而不是恨呢!你应该问我,我对你的恨究竟有多深!”
蒋远周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