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埋头吃起来,居然很快吃完了炒饭,然后又开始喝粥。
许情深不由心想,能有这样好吃?“吃完早饭,我想回去。”
“我送你。”
许情深心一松,“能回得去吗?”
“可以。”
她点点头,蒋远周朝她看眼,“昨晚睡得好吗?”
许情深回道,“很好。”
“那我看你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
许情深摸了摸眼角,蒋远周刚吃过早饭,老白的电话就打来了。
司机今早没有过来,蒋远周带着许情深往外走,老白的车停在外头,两人上了车,老白第一时间打过招呼,“蒋先生,许小姐,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他其实就是一句最寻常的问候,可许情深听着总觉得不舒服,“新年好啊,老白。”
“新年好。”
蒋远周轻抬下眼帘,“那边什么情况?”
“一大部分已经撤走了,还有两三辆车堵着门口。”
“先过去吧。”
许情深别过头,看到蒋远周正闭目养神,可能昨晚也没睡好,她压低嗓音冲着老白道,“不好意思啊,大过年的还要这么麻烦你们。”
“许小姐不用客气,”老白朝她笑了笑,“我们谁都不想看到你出事。”
许情深嘴角轻挽起,本来也不善言辞,只得将满口感激咽了回去。
来到保丽居上,许情深一眼望到有车停在家门外,老白的车子上前,等到停稳当后,许情深率先打开车门。
“嫂子——”站在院子内的付流音藏不住满面喜色,“哥,哥,嫂子回来了。”
许情深朝车内的人看眼,蒋远周已经开了口,“老白,回九龙苍吧。”
“是。”
许情深走进去的时候,没人再拦着她了,付流音快步来到她身前,“你没事吧?”
“我很好,你们呢?昨晚这边有没有闹事?”
“没有,就是不让人进出而已。”
付京笙听到动静,从屋内快步出来,他走到许情深跟前,神色有些紧张地打量着她,“总算回来了。”
“别担心,我没事。”
付京笙拉过她的手臂,“霖霖刚起床,一个劲在喊妈妈。”
许情深一天一夜没见到女儿,也是满心思念,忙跟着付京笙进了屋。
凌家。
凌母吃过早饭就来了,刚一进屋,保姆听到声响,放下手里的活,“太太。”
“那两个人呢?”凌母满面怒色,整张脸都铁青了。
“凌先生和凌小姐都还没起床。”
凌母拧紧眉头,大步朝着楼梯口走去,上了楼,正好看到凌慎衣衫不整地从卧室内出来,凌母气得直哆嗦,“你妹妹呢?”
“客房睡着呢。”
“你们两个翅膀都硬了,是不是?除夕都不知道回家,你们要做什么?”
“妈,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过年在哪里,您都要管?”
凌母瞅了瞅他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为了个女人,你看看你还有个人样吗?”
旁边的客房门被打开,凌时吟跌跌撞撞从里头出来,头发凌乱,脸色也不好看,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一身,凌母朝她指了指,“你们……你们是要气死我啊。”
凌时吟走过去,一把挽住凌慎的胳膊,这才让自己站稳脚步。她昨晚喝了不少酒,凌时吟盯着面前的凌母,自嘲地笑道,“妈,您别生气,我和哥哥就是太难受了,不想回家影响你们的心情。”
“那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两个孩子啊,一个都没成家,一个都没回家,你们究竟要怎样?”
“成家?”凌慎反问,“跟谁成家?”
“一个叶景茵死了,你还打算在她身上耗一辈子吗?”凌母听到这话,气得直哆嗦,“比她好的女人多得是。”
“我不许你这样说她!”凌慎听闻,面色忽然冷下去,神情骇人地盯着跟前的妇人。
凌母怔了怔,“凌慎,你这是什么口气?”
“景茵都死了,你嘴上不能积德吗?”
凌时吟轻拉下他的手臂,“哥,算了吧,少说两句。”
凌母眼圈发红,“你都多大的岁数了,我跟你爸就指望你,我不管,明天开始就给我去相亲。”
“想得美,”凌慎冷冷说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娶景茵以外的女人。”
“你再说一遍!”
“你们别对我期望太高,”凌慎居高临下盯着跟前的凌母。“结婚?想都别想。”
“你这个逆子!”凌母说着,伸手就要抽过去。
凌时吟忙推开凌慎,她双手握住凌母的手腕。“妈,大过年的您生什么气啊,哥也是随口说说,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
凌慎冷眼扫向凌母,然后抬起脚步走向了楼梯口。
他开了车出门,车子刚开出去不久,便接到了个电话。
“喂,凌先生吗?”
“是,什么事?”
“叶小姐家的门昨晚被撬了,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混进小区的,实在不好意思,您方便过来看下有没有财务损失吗?”
凌慎面色一紧,“你们怎么办事的?”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我马上过来!”凌慎说完,掐断通话。
叶景茵的住处一直空着,她去世之后,凌慎让人每个星期过去做次保洁。来到出事的小区,物业人员都在家门口等着他,战战兢兢的,凌慎走到门口一看,看到整个门锁都被损坏了。
“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