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话,抬起脚步就跑,付流音的体力不如他们,她看到一名教官从高高的树上跃下来,她丢下了背囊,很快跑在最前头。
到了一处空地,付流音跑不动了,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同伴们很快也过来了,一边停住脚步,一边回头张望,“没跟过来,累死了。”
“音音,你怎么把背囊丢了?”
“就是,没有了背囊,你怎么生存?”
付流音拍了拍自己的衣兜,“我把吃的带着了,里头的东西我都看过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晚上也不能好好睡觉,至于水,本身就占了一定的重量,这是在林子里面,还怕弄不到一口水喝吗?”
众人听着似乎也有道理,但是谁都不肯将身上的这个东西丢弃。
皇鼎龙庭。
午后,蒋远周坐在沙发内,看着许情深的身影走来走去,原本冷冷清清的房子内忽然多了两个孩子,玩具丢的到处都是,许情深就跟在后面收拾。
男人搭着腿,视线跟着许情深移过来,挪过去。
许情深来到了他的身侧,示意他起身。
“怎么了?”
“你眼睛长哪里去了?”许情深将他推开,从他身下拿出一本故事书,“坐在上面没感觉?”
“没感觉。”
许情深将书放到茶几上,蒋远周紧接着道,“紧绷的麻木了,所以坐上去的时候真没感觉。”
她回身照着他前额处推了下,蒋远周就势往后躺,还想去拉许情深的手,她将手背到自己身后,“打电话给那边了吗?”
“打了。”
“怎么说?”
“我说可以给他看看孙子,问他来不来,他还想细说那天的事,我就挂了电话,不知道他到底来不来。”
蒋远周坐直身,手臂自然地揽住许情深的腰,她垂首盯着他的头顶道,“我去准备晚饭。”
“厨房不是有人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将沙发内的另一个人当成了透明。老白抬头朝窗外看看,现在许情深回来了,也不知道这把狗粮他要吃到什么时候。
“老白。”
他冷不丁听到许情深在叫他。
老白回过神来,“有什么吩咐,蒋太太?”
“你最近有在相亲吗?”
老白一脸的茫然,“什么相亲?”
“你都这点岁数了,想要自由发展看来是难了,只能依靠相亲。”
老白认真地摇头,“以前相过,不过都不太满意。”
“这样看来,你要求很高。”
“也不是……就是……”
许情深听到身后传来动静,扭头一看,霖霖摔倒了,她大步朝着两个孩子走去。可怜老白话只说到一半,许情深顾了孩子后就顾不上他。老白支支吾吾的,蒋远周看在眼里。“怎么?思春了。”
老白一听,嗓音立马扬高几度,“蒋先生,您别胡说。”
“也对,照例说你应该过了这个思春的年纪。”
“……”
蒋远周刚要起身,手机铃声却是响了,他看眼来电显示,面色变了变。“喂。”
老白竖起耳朵听着,没过多久,他听到蒋远周低低说了句。“知道了。”
蒋东霆挂上电话,旁边的管家有些不解,“老爷,你晚上真要过去?”
“那边都开口了,我要不肯去,以后不就断了跟他们的联系吗?”
“但是这许小姐……”
蒋东霆听到这三个字,冷哼一声,“昨天你也在场,你也都看见了,可你要不在场,你是不是也会相信她所说的那些话。”
“是啊,因为她本身就是弱势的一方,我是真没想到许情深竟然能这样。老爷,那今晚呢?”
蒋东霆目视前方,“你是怕她故技重施?”
“反正我觉得不会有好事。”
“鸿门宴?”
管家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您别忘了,蒋先生只是个传话的,让您过去吃饭的是许小姐。”
蒋东霆冷笑两声,“昨天是我疏忽,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老爷,到时候我跟您一起去。”
“嗯。”
傍晚时分,蒋东霆来到皇鼎龙庭,蒋远周和老白都在,见到两人进来,老白起身打过招呼。
蒋远周正在看两个孩子玩,蒋东霆过去几步,“睿睿,到爷爷这来。”
睿睿跟他并不亲,蒋东霆让管家将礼物盒拿过来,孩子看到玩具总是把持不住的,睿睿几步走到蒋东霆跟前。蒋东霆眉眼笑开,“看爷爷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他也许久没跟睿睿玩了,蒋东霆将包装盒拆开,里面有几辆颜色鲜艳的小车,霖霖在边上瞅着,蒋远周扫了眼。“你就买一份?”
“我就只有一个孙子。”
蒋远周面色有些不悦,蒋东霆的视线扫过霖霖,“这种来历不明的孩子,也就只有你能接受。”
男人面色铁青道,“那当初不也是你用她换回了睿睿吗?”
“我这是为你好。”
客厅内的气氛又紧张起来,老白和管家都不说话,许情深站在厨房前,蒋东霆视线看过去,“装的倒是像,可惜真不是什么贤妻良母。”
蒋远周俊目浅眯,实在搞不懂许情深为什么非要把蒋东霆喊来,他刚要动怒,就听到一串脚步声走了过来。
许情深手里端着茶,面目含笑,她将茶杯放到茶几上,而后冲着蒋东霆道,“爸,喝水。”
她不需要用激烈的言辞去刺激他,光是这一声爸,就足够令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