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巫古姬还没有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她就已经按照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拉着作乱分子掉进了混乱风暴里。
诛邪与镇魔义无反顾跟着跳进去,它们真想换主人啊。
“你是不是想死?”星蕴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瞳孔染上了血红。
“切!”巫古姬翻了个白眼儿,不知道是被掐的还是故意为之,修真者到了金丹自然是不一定要呼吸,但被掐住脖子还是不好受。
星蕴看到她这样样子也没有放手,而是往上先使劲儿捏住她的脸往两边扯,看不惯她,真想毁了她的脸,让她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么想着,他也准备这么做。
手化成刀在她脸上比划着,准备用自己的血上上面作画血契。只是画个什么图案呢
因为没有杀心,旁边的诛邪和镇魔也就无所谓,两件仙器结成强大的屏障阻拦时空风暴的侵袭保护着里面的两人。
人类的脸皮什么的,它们不太在意。对于法器的灵来说,一个真元充沛的丹田或者强大的紫府世界才是它们所爱。
巫古姬都不知道哪儿惹到了他,抬手准备去触摸他的额头,忍受着脸上冰凉的刀,哭兮兮一张小狗脸:“你被那邪器附体了吗?”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冲着她耳朵吼,居然到现在还怀疑他的目的。
他现在是魔,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天才修士,而这一切就是手下这个貌似纯良的女人一手造成。
巫古姬咳了咳:“你刚才明明就是自杀行径。”
“我自杀?呵呵,你编,我等你编。”他收了手上的利刃,拍拍对方吓得苍白的脸,但还是掐着她的脖子不放开。
“我星蕴倒是要看看总给我惹麻烦的人如何能找出总是在救我的说词。”
巫古姬动了动脖子,勉强能透气,她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轻慢,心里阵阵发凉。
她见过他的手段有多狠,如果他算起账来,那么她似乎会很惨,陷入活着比死更难的境地。
“我遇见这花,如遇见你,刹那芳华。”
星蕴皱眉:“你说什么?”
“这是那陀螺湮灭的时候最后说的话。”巫古姬不满瞪了他一眼,“那里的人你不能杀,不能杀!”
她索性挥开他的手,坐起来反问他:“你知道杀了会如何?”
“如何?”
“我们全部都要死,仙器最后的力量将会从反噬空间变成反噬生灵。”
“我是魔族。”星蕴手上长出尖尖的指甲,指向她的脸,漫不经心道,“这理由我很不满意。”
巫古姬反应过来自然不会任由对方毁自己容,血契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
她大喊:“刹那芳华,你懂吗?咱们全部会被此等仙神之术夺去青春,瞬间老去。”
“比你这尖爪毁容可怕多了。”她拍开对方的手,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似乎很生气。
他转过她的头,定定看着她:“不止,你不说我就挖了你眼睛把血契种在里面如何?”
巫古姬捂住眼,惊惶躲避:“没有了,你若是生气打我一顿便可,不要契约,不要挖我眼睛。”
对方却偏偏抓了她的肩膀:“我偏要挖你的眼睛,让你青色的眼瞳中开出恶魔之花。”
巫古姬想象了一下从自己眼睛里开出花朵的感觉,恶心极了,落到这种人手里当真太可怕。
“镇魔,是镇魔自己跑去挡的,不关我的事。”她开始找替罪羊。
对方不置可否。
“你别忘了,你的琳琅洞府还在我手上。”
“我又不杀你。”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那陀螺的灵蜕,给你就是了。”
“哦,拿来我看看。”
巫古姬小脸皱起来,可惜近距离又打不过他,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找个机会整他。什么亏欠、师父情谊,她都不在乎了,现在,他们就是平等的。
她特意祭出天镜,硬生生伸出手将其内还未融合的圆锥陀螺拿了出来,普普通通的木头纹路,随意几笔纹路勾画,略显粗苯,甚至比不上小童的玩具精致。
星蕴初看还以为巫古姬骗他,等拿到手上他才发现并非如此,毕竟巫古姬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物。心狠一点儿,她什么花招都不敢耍。
他腹诽着对方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若再遇到先前亦敌亦友的状况,或许绝对不能再有顾虑
想起身后饱受伤害的骨翼,不禁背后发疼,偷鸡不成蚀把米,他真不甘心啊!
巫古姬看他沉思,悄悄伸手想把那陀螺拿过来,天镜那么想要的东西,她必须拿过来找个时候祭炼了。
“轮回木上光阴之丝篆刻。”
她立刻收回手,可惜来不及被对方抓住狠狠扭了扭拍到一边,“咔嚓”一声,明显脱臼了,只得张口哈气,委委屈屈道:“你说什么?”
星蕴把陀螺丢给她:“赶快给你本命法宝祭炼,打开空间,把琳琅洞府给我,这次就先放过你。”
“好。”巫古姬慌忙点头,劫难已过,她松了口气,转头四顾,“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两位小主人,咱们正在无边无际飘荡,莫慌,先前进来的时候我和诛邪便已经找好了着陆点。”镇魔围观了两人打架和好争吵和好陌路再打架再和好习惯了。
巫古姬点头:“哦。”
她似乎被刚才的情况吓到了,侧身坐到一边,专心祭炼起本命法宝来,红莲火升起照亮了幽幽虚空。
星蕴坐在一边,看着她瑟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