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喜泰呵呵一笑,“廖兄,丰喜泰给你赔罪,怪我对门下管教不严,廖兄已经教训过他,回到宗门我再重重责罚。息怒息怒。对了廖兄,刚才的年轻人是谁?我还以为是谁家的晚辈,未敢轻易插手。”
丰朗大吃一惊,父亲为什么这种口吻,为什么放任袁执离的清清楚楚。
尽管廖掌柜怒发冲冠,但是当着丰喜泰的面打杀他的门人等于直接撕破脸。尤其丰喜泰所说“谁家的晚辈”令廖掌柜怒气消散不少,这个袁执手段惊人,确实有几分神秘。
廖掌柜冷哼一声离去。陶炳南尽管恨得直咬牙,结果也是无可奈何伙同晏智城主等人告辞。
最后只剩下璇玑宗众人,丰朗急切问道:“爹,你为什么放任袁执离开?”
丰喜泰并不搭理儿子,他早已给唐镛服下丹药,此时慢慢醒转。
“宗主,对不起。袁执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见死不救。”
丰喜泰点头,“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莽撞之人,也听说在灵界你们曾被一个金仙修士所救,就是刚才逃走的年轻人吗?果然不是寻常之辈。”
长老贺长钧已经明白宗主所想,随即把刚才贾家楼大厅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丰喜泰听的震惊异常,反复询问袁执打伤秦月宗长老的每一个细节,最后他冷厉的眼神看向丰朗。
“混账东西!,明知道这个袁执于我璇玑宗有恩,又见识了他的非凡手段,此等人才你不设法结交反而落井下石,璇玑宗总有一天要毁在你手里,孽障!退一步讲,即便我刚才拦住袁执,你以为璇玑宗能得到多少阴阳水?贾家楼永远不是璇玑宗的朋友,你更要牢记我说过的话,我们眼前最紧要的对手是谁,是秦月宗!”
······
帝境女修的遁符果然不凡,袁执只觉得自己像一团神念,却没有丝毫不适。大约半刻钟的时间忽然感受到狂风凛冽,接着袁执就摔落到一处草丛中。
呜呜风响,天昏地暗。袁执现在山谷半坡的一个凹陷处,神识探查确定周围没有异常他立刻给二人服下玉缇丹。没办法,目前袁执最好的疗伤丹药只有一级的玉缇丹。
虞彩的伤势相对不重,很快她就醒转,看见旁边的女修,虞彩惊呼一声姑姑,立刻挣扎着扑过去。
袁执恍然,怪不得这女修拼死要救虞彩。同时袁执心里恻然,女修的伤势太重,恐怕难逃一劫。
女修气韵散乱,虞彩是仙王境修士,她岂能看不出姑姑已是弥留之际,强忍悲痛在姑姑戒指里找到一枚丹药重新给姑姑服下,并抓住她手腕不停输入仙元,良久女修才睁开眼睛。
看清眼前两人女修眼睛一亮,万难想到这个金仙修士真的带她们逃脱了险境,“······谢谢你,请教······”
“前辈无须客气,我叫袁执,你最好抓紧聚拢元力休养元神。”
女修眼神流露出伤感。虞彩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姑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呜呜······”
“彩儿,不要伤心。本来我在贾家楼等你,是劝你不要去找秦月宗报仇,我和你爹娘只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没想到陶老贼先抓到了你······”
虞彩一双俏眼顿时杀意迸射,“姑姑,你不用劝我,我发誓,此生必杀陶炳南!”
“······你是对的,陶炳南的确贪得无厌恶贯满盈。咳咳,彩儿,我元神破碎,以后再不能照顾你了······”说到这里她看向袁执,“彩儿,袁执是有大气运的奇人,你一定要多听他的意见。袁执,你能答应我照顾彩儿吗?”
袁执知道虞彩的姑姑全身早已寸断如泥,此时全凭一股执念坚持住,眼中的一抹希翼渐渐暗淡,此等情形,袁执怎么狠心拂她最后一丝心愿,“前辈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她······”
虞彩哭泣更甚,任凭怎样加大输入仙元,她的姑姑最终仍然闭上双眼,可伶堂堂帝境修士,就此香消玉殒。
袁执随手炼制一个棺椁,失魂落魄的虞彩就地把姑姑掩埋。袁执也不知如何劝慰虞彩,没话找话,还拿出一套章灵羽的衣衫送给她。
正相对无言,忽然隐隐一阵大地颤动,接着传来低沉的轰鸣声。
本来山谷的环境就非常凌乱,之前袁执的神识也只是查看方圆百里有无危险,此时再看,黑压压一片妖兽狂奔进入山谷,潮水一般向着袁执这面涌过来。这规模已经形成兽潮,在兽潮的后方有两三百个修士正在围堵、驱赶。袁执立刻查看峡谷的另一端,果然在峡谷尽头处还有四五百修士,而且他们还布置了阵法。袁执简直不敢相信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竟然有七八百修士围猎妖兽。
排山倒海的兽潮只是单一种群。体型健壮,类似地球上的马匹,但是比马还大一号,头部却很小,像极了老鼠脸。这种怪异的妖兽怕不下一万只。袁执和虞彩震惊不已,两人相互看一眼,不约而同飞身向上掠去。
哪知仅仅掠起十几丈高,一股强大的旋转撕扯力道传来,袁执立刻意识到这是混沌界特有的空间风暴,袁执第一次误入混沌界就被卷进去,可谓九死一生,最后被冉小珂搭救才侥幸逃过一劫。
袁执深知这种空间风暴的恐怖,他毫无犹豫就向下返回。哪知就在这时他发现虞彩突的向上翻转,袁执大惊,手臂猛然暴涨,一把将虞彩拉入怀中。尽管虞彩是仙王境修士,可是伤势未愈,若非袁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