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和衣在床上躺着,只是让自己进入了浅睡眠,随时便能快速的醒来。
安安稳稳地过了一夜之后,阳光才刚照射进来之时,杜蘅‘唰’地睁开了双眼,眼里清明一片。才发现现今的时辰还早,随后又闭上了眼睛,权当作闭目养神。等待着天稍微再亮一些就去叫林半夏起床。
房间里静静的,都能听见外头店家小二的动静,好似热闹的一天又开始了。
叽叽喳喳的,好像又有一群匈奴人来了,照常是来盘问,有什么异样的情况。
“大爷,我觉得有一群人十分可疑!?”小二拔开身前的人,凑到匈奴人面前,用着乌孙语夹杂着不甚流利的匈奴词说道。
“怎么个可疑法??”那匈奴人倒是听明白了。
“小的昨日去给送水送吃食,却见那些人还带着那面巾,可是小的也是龟兹人,一到房间里也会先摘了那面巾的!”小二说的十分肯定的模样。
旁边之人却一同哄笑,一人一句道。
“我说你厍车,你不是说你是南城人么?怎么又到龟兹去了?”
“不会是你想占人家姑娘家的便宜吧?吓到人家姑娘了吧。”
“你真是想钱想疯了吧!!!”
······
匈奴人却笑眯眯地道:“这很好,把你们都觉得可疑的事告诉我”,目光飘过每一个人的脸上,“说不得你们早发了。还用呆在这里端茶送水么?!”
边说边抛给小二一个钱币,“赏你的,等那些可疑的人下楼了”,指了指角落里的大汉,“告诉他。”
杜蘅在房间里听的真真切切的,还好自己还会点乌孙语,有些想笑,匈奴人这招倒是用的好啊!可是仔细一想,那说有可疑人的人,不就是昨晚被自己吓走的小二么?真是死心不改啊!自己如此娇俏可爱,像可疑人么???
杜蘅沉思着,如何才能成功的避过那个小二?!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飞来横祸,躺着也中枪。
杜蘅一下子坐了起来,来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抿了一口,来到窗前,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
窗子外面能看到后厨,多是小二往来。
杜蘅伸了伸懒腰,有了!!
轻轻关上窗户,继续回到床上躺着,等着好时候启程离开这破地方。
又是一个时辰。
杜蘅从床上跳起,如先前一般,推开窗户,仔细寻找有无昨晚那个小二。等了一会而,才看到那个小子,杜蘅提起剑跳下窗子,轻声轻脚来到厍车的身后,拿剑往其脖颈上一敲,将其打昏,接过倒下的人,看了看四周,拖着人来到茅房的后面,一把推在地上。
‘哼,跟小爷斗!还想拿爷赚钱,不知好歹。’心里想着,拍拍手,施施然地走开了。
杜蘅小心地避过人,跳到了林半夏住的房间的窗前,一把推开窗子,却发现阿昌趴在桌子上,阿昌惊觉,听见声响突然直起身子。杜蘅瞟了阿昌一眼,慢悠悠地走到林半夏的床前,突兀地一把掀开到了被子。
林半夏睁开眼,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站在床前的杜蘅。心里却想,他这是在做梦吗?怎么会梦见杜蘅站在他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眨巴眨巴眼,似乎一睁一闭之间能够甩开这个梦似地。
杜蘅倒是露出了好笑的表情,用手里拿着的剑,捅了捅还在床上眨巴眼睛的林半夏,“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起床!”
这时的林半夏发现这感觉也太真实了吧!简直不像是做梦。他还在杜蘅的身后看见了阿昌。
阿昌本是有些懵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仍旧马上清醒了过来,直到看见杜蘅手里的剑和催促少爷赶紧起床的不寻常举动,让他立马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杜蘅这样紧张。
阿昌连忙跑到林半夏床前,将林半夏给扶了起来。
杜蘅点点头:“一刻钟后,我们启程离开这儿。”
杜蘅随后除了房间,来到闻起那儿。
“师傅,我们赶紧离开这,匈奴人已经对我们起疑了!我们路上再随便买些吃食···”杜蘅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闻起房间的桌上堆着干粮与衣物等等。
闻起见杜蘅进来,“你来了,阿夏他们醒了吧?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一刻钟后,四人来到马圈,牵着马儿就离开了客栈。
现在的林半夏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等到安全出了城门之后,也未见有人跟上来,杜蘅才松了口气。闻起依旧冷淡着一张脸,林半夏却还在打哈哈,昨晚他在房里还打了一遍拳,阿昌有些疑惑的看着杜蘅,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多时,厍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摸了摸疼痛的脖颈,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醒来的地方,茅房?一股浓重的味道飘来,让他有些晕乎乎的。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走了出来,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倒在了茅房后头,明明自己正要去厨房端热水的。
“我说厍车,你这是又上哪偷懒去了?”被迎面走过来的店家撞个正着,“最忙的时候,就见不到你人,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还想着能抓到哪些大人通缉的人?!哼,你干完今天就滚吧!我们这可没闲钱养着不干活的闲人。”
店家咆哮的‘还想抓通缉的人?’,刚好钻进厍车的耳中。
厍车一拍额头,他是被人敲晕了!!!
“那些人要跑啦!!我要赶紧告诉大人。”厍车边说着边跑向大厅,将匈奴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