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桦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差些一口酒呛在喉咙里,连连捂着嘴咳了好几声,才抬首看向舒珊,想要开口教训她。
却见她忽然蹲下了身子,躲在他的身后,拉着他的流袖,朝他挤眉弄眼,又用手指向了一边。
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燕思桦将元芷瑶与宁致安的一举一动都尽收入眼底。
而后,才收回了目光,抬手在舒珊的后脑勺上敲了下,“非礼勿视,一个姑娘家家的,看到这种东西,还这么兴奋,成何体统?”
舒珊翻了个大白眼,哼唧了声,“不仅扣门,而且还思想迂腐,本宝宝爱看什么就看什么,要你管。”
燕思桦只觉得,手心又开始痒痒。
这个不按常理出牌,受了委屈哭得像只兔子的小家伙,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呀!
两人正在斗嘴间,就忽听得太监阴阳怪调的嗓音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原本还在谈笑风生的众人,立马就闭上了嘴巴,齐刷刷地跪下,磕首,高喊:“恭迎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太后今日打扮地甚为光鲜靓丽,唇边挂着一抹近似于和蔼的微笑,而在她的左手侧,则是跟着容璟,正虚扶着她的玉手。
坐上了高位之后,萧太后环顾了低下一圈,才缓缓出声:“都起来吧,今日哀家只是来沾沾丞相的喜气,众爱卿尽管自便,不必拘谨着。”
等到众人又坐了回去,萧太后才笑着看向了容璟,“每次哀家来你府中,都觉得心情很不错,阿璟,你是不是在府中施了什么法,连哀家都瞒着?”
“可是微臣却觉得,那是太后娘娘您在微臣的府中,施了法,让微臣每时每刻都沐浴在您的恩泽之中。”
萧太后笑出了声来,看着容璟的目光似是能掐出水来,“阿璟你这张嘴,总是能甜到哀家的心坎儿里。”
“太后娘娘高兴,微臣就心满意足了。”
容璟微微低垂着眼眸,面上的白绸带,使得他的肌肤愈加白皙如玉,显山露水,更衬得他的面容风华绝代。
萧太后看着,心中就是一动,在容璟为她斟了杯酒,递到她面前之时,她的指腹,有意地,慢慢地拂过了他的手背。
而后,在他的指尖处,轻轻地勾了一勾。
对着金樽小抿了一口,萧太后才徐徐地说道:“阿璟你府里的酒,度数可是不低,哀家若是醉了,可就回不了宫了。”
“太后娘娘住宿相府,乃是微臣莫大的荣幸。”
男人如是说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真是说进了萧太后的心里。
萧太后又与容璟说了一会儿话,才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正中央的高坐上。
有些不悦地一蹙眉,“不是说皇帝早早地就出宫了么,怎么到现在也没见个人影儿?”
“皇上确实早就已经到了,不过皇上前脚跨入相府,后脚就让微臣将元菁晚唤去伺候。”
容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立时就让萧太后的面色一黑。
“皇帝真是越来越不成调了!”
话才说出口,就有一道冷冰冰,不带半点温度的嗓音传了过来:“儿臣不过是来迟了片刻,母后便动怒了么?方才儿臣远远地,还看到母后与容相相谈甚欢呢。”
似乎,燕祈与萧太后的气场,就是相冲,一旦碰面了,就会撞出激烈的火花来。
燕祈所走的路,是一条捷径,所以他忽然出现,下头的人都未曾发现。
直到他的话音传来,众人才慌忙叩首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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