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位洪七公在不在啊??”叶恒也不知道那七公姓什么,顺口套用了个洪字。
叶母一下子听出了其中调侃之意,脸上一板,“七公姓巫,别尽瞎说!”
“七公家里人说,七公下田去了,下午六七点才回来…”
叶天条件反射地拿出手机,只见时间才是下午三点半,“爸、妈、哥,我先睡一会啊…等下记得叫上我啊,都好久没算命了…”
田间小道上,一辆墨绿色的士头老马识途地穿逡而过。
“爸,你认识路啊??”叶天隐约记得从来没和叶父一起去算命过,前世也是大哥叶恒开着摩托车载叶母去的。
“来过一次…”沉闷的声音像是带着故事一般。
“为什么啊??”叶天旺盛的好奇心被激起。
叶天作为一个入行多年的网络写手,自然知道专业知识和博学的重要性,如果说专业知识是小说的骨,那么博学(浓厚的知识库)就是小说的皮毛,只有见多识广的人才能多出‘毛色’好的小说,一个几百万字的故事不是单纯的幻想,幻想只是将知识堆砌成好看的形状。
生活中的寻根问底正是丰富见闻、深刻所见的捷径。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叶父没有隐瞒,顿了一下,“上次来这里,应该是六七年前的事了。”
正说了开头,车慢慢停了,应该是到地方了,叶父也没开锁让人下车,大概想说完它吧。
“那时候养殖场草创不久,应该是五月份的,有一栏十多头猪不吃饲料了。”
“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无论什么药都不管用,就这样整整五天过去,十几头猪都已经骨瘦如柴。”
“那时候刚好打听到京堂管区这位七公有点本事,能通鬼神。”
“本来我是不信这东西的(叶爷爷叶林枪名声广播却落下穷家,叶父反感),但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试一试了。”
“到这一问,说是山神作怪,说我们在那片土地上赚钱,却从来没有供奉过山神,现在山神自己来拿供品了,就是那十几头长得最好的生猪。”
“那七公确实没有说错,那栏生猪从来都是最长得最好、最健康的,我们也确实没供过山神。”
叶天正听得入迷,却见叶父开始自个感叹了起来,“那后来呢??那栏生猪求回来了没有???”
“当然是救回来了,不然你就不会在这了!!”
“后来我和你妈就听他的,买了纸钱、衣纸什么的,还有一块猪肉,剩了盆新饭(刚煮好,还没人动过的),晚上十二点到山的东北方向祭拜,默念——初到贵地,求保安康。”
“全过程别作声,完事后不回头。”
“第二天,那栏猪就正常吃饲料了。之后,你妈每月初一十五烧香供奉一番。”
叶天听完,只觉中华玄学真是博大精深,不全失真,居然真有这种怪事。
叶天正欲深思一番,叶母发话了,“下车吧,等下有礼貌一点啊!”
借着夕阳,叶天才看清,目的地不是新潮的小洋房,也不是普通的砖瓦房,那是一座别墅。
正确地说,是一座老旧的地主大宅。
虽然它老旧、破损、蜘蛛网密布房梁,但总让人感到丝丝贵气,有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
叶天不懂房,感觉却很敏锐,这应该是****前的地主大宅吧?
“妈,以前他们家是地主吗?”叶天快步跟上叶母,贴近耳边小声问道。
“等下回去再说…”
叶母轻车路就地走在前面,进了大门楼,直接左拐,一路穿门过洞。
应该是这了,叶天打量着这个宽敞的大房间,四米高的房梁上挂着一个老旧的灯泡,把房间照得昏黄。
一张八仙桌摆在右侧靠墙边,一个穿着破旧的七旬老人正坐在桌前看书,眼睛还带着老花镜,像是不知道房间里闯入了四位外人。
“七公,您晚上好…我是惠兰啊…”叶母挂着亲切的笑容,上前问好。
“啊?惠兰来了??”
叶天看着那老头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心里吐槽不已,装!继续给我装!!
七公道了声抱歉,叫叶天四人随意落坐。
屋里却是只剩两张木凳子了,于是叶父叶母随意落坐了,剩下叶天俩兄弟自然是一脸微笑地站着。
口上说:“我们年轻人,喜欢站着,呵呵…”心里数落,老混蛋,少爷不稀罕你这破凳。
七公一手掌着书,一手掐指,“不知惠兰所为何事?”
“大师一算便知…”叶恒心中怨气脱口而出,搞得叶母笑脸一僵,刚刚说什么来着。
七公却不在意,指上一掐,胸有成竹地道:“所为不过财也…”
叶天接着道:“财出财入??”
“有出有入!”
“出入之间,谁为多??”
“呵呵,出者泥,入都云,云泥之别也。”
“所得何财?”
“横财!”
叶天心中一惊,这么牛??不会真有道行吧?
“出者何财?”
“破财!”
“破口为何??”
“……内外勾结,财出东北角,已入口袋,追之…难也…”
果然是王龙这个狡猾之徒,前世放了你一马,今生连本带利拿回来。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叶母一见叶天和七公间的泡语连珠终于停下,“七公,能算出是几天前的吗?”
只见七公双眼轻合,手上掐指不停,“已经三天过去了,主某已经难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