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比我先下手!”
人群中的灵栖,此时跟周围那些被突如其来的绑架袭击事件震惊到的程度并无不同。
只是其他人都是为福鈞仙翁这等德高望重,整个长生宗执牛耳者居然会遭到绑架而震惊,灵栖则是为有人做出她所设想的行动而意外。
灵栖固然要打福鈞仙翁主意,可她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就把这么个大人物绑走那样嚣张。
真那么做的话,岂不是坑害了锻真慕仰雪,还有整个阅琅阁的人?
灵栖虽然行事特立独行,但总会权衡各方利弊,并非真正随心所欲。
那样无视世间规则,彻底随心所欲的行为,实际上已经是魔道。
“魔道?是了,此乃魔道行径!”
此时在仙云宫大殿前悄然出现如鬼魅,却又悍然出手如雷霆的绑架者,正是一名梳着红蓝双马尾,身上绑着好几层皮带似地拘束服,却又在一身皮带之内,没有再穿着任何布料的奇装异服女子。
“来自歌昙星的惊喜!”
套袋子的双马尾妹子身后还背着一根镶满铁钉的木棍,当头就朝口袋里福鈞仙翁脑袋砸去。
嘭!
一声玩具气球碰撞的声音。
那困住福鈞仙翁的口袋,瞬间鼓胀成四五倍大小圆鼓鼓的气球,接下了那一棒。
“年轻人好调皮。”
鼓胀的口袋应声破裂四散,里面的福鈞仙翁语气轻松。
他随手接住那根在刚刚砸过充气口袋后已经没什么冲量的木棍,运力一晃,那双马尾妹子就像手指被电震一样,呀地一声脱手。
“钝器,下克上?歌昙星笑丑魔门的镇派至宝,可以转移位高权重者的贵气,越是给出身卑微之人使用,一旦攻击到上位掌权者,即可从气运层面进行冥冥之中的命数扭转,是所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乃是极为罕见的因果律法宝。”
“嘿嘿,福伯伯好久不见,您最爱的小侄女笑丑囡囡,给大伯请安!那哭丧棒子,是家父赠给大伯的礼物,可要好好地,贴身收藏哦。”
红蓝双马尾娇笑着,一只手食中两只倒着分开,伸出舌头夹在指头丫缝间噗噜噗噜地伸缩,也不知是哪个文明的打招呼方式。
“伯伯?如果我被那棒子打实了,就该轮到我改口叫令尊太爷爷,你个小妖女都能做我姑奶奶了!”
福鈞仙翁冷笑:
“不过早年间我确实跟令尊做过一场,侥幸在令尊手下赢了半招,奠定后来飞黄腾达的基础,令尊不服,约定今后随时可以以任何手段,来施展袭击,我答应了这个约定,有今天的插曲倒也只能认了......你是小辈,我不会对你出手,就连自保反击也绝不可以造成损伤,否则违背约定,依照你笑丑魔门的秘法,定能咒得我诸事不顺,今天就饶你一次,不过那钝器下克上,就留给大伯参悟几天,叫令尊亲自来讨要罢。”
“那好吧,如果福伯伯寂寞了,想囡囡了,无论白天黑夜,风雨炎凉,囡囡的房门永远为伯伯敞开,来的话请千万不要忘记把我们刚刚共同拉扯把玩过的棒棒带来,跟小囡囡一起玩哦。”
红蓝双马尾撅着嘴,撒娇地摇动挺翘的小痞股,暧昧地做鬼脸。
广场上鸦雀无声。
德高望重的福鈞仙翁,整个长生宗和平安详上百年生活方式的直接推行者,居然跟一个魔道妖女打情骂俏,暧昧谈笑!
这实在太颠覆三观了......
“福鈞前辈,难道我们要跟这帮魔道妖人一同进修?”
有人发出了质疑声音。
毕竟长生宗这些年来可以说是最和平的地方,特别是枢纽区的风气,简直已经是歌舞升平,人们往来的谈资就只有修心养性,谈理论道,仅在“九门暗部”的保护区才留有魔门道统。
“这并不矛盾,因为我们仙云宫为诸位未来之星准备的,都是上古时期仙魔混战时代遗留的道统,其中有很多杀伐法门!”
福鈞仙翁娓娓道来:
“而斗法之术就是要跟真正的魔门妖孽比拼,才能领会其中三味,否则单纯地演练,轻了起不到修行效果,闷头苦练却寻不到对手的话,又会导致修行者只能在自己心里假想魔头形象,这些雷霆手段,修行稍有不当,极易偏差,导致自身入魔,所以只能选择你们这些前途远大,气运磅礴的年轻人,予以传授,同时必要的竞争也必不可少。”
噌!
福鈞仙翁讲话的当时,就有几道邪火从广场上腾起,赫然是魔门子弟的怒炎:
“老家伙,你居然明目张胆地教唆这帮豆芽菜,把我们魔门当成排挤霸凌的对象么?”
“正和我意,也时候教教这帮在静室喝茶,跟长辈背书就能境界证书的可笑弱鸡,什么叫排挤,什么叫霸凌。”
有浑身涂满血迹纹路的孔武悍男,笑哈哈去捉过两个长裙翩翩的正道女修,顿时吓得她们花容失*******门果然无耻,体型如此粗陋,居然还先手叨扰女眷,不可饶恕!”
七八个腰佩长剑的正道男生看不下去了,拔剑出鞘,光彩华丽,飞斩魔道悍男头颅。
但他们刚一腾空跃起,突然头重脚轻,反过来倒栽葱一般地一头扎进地面,以极为难看的姿势,两脚朝天,似乎被枷锁栲栳禁锢起来。
“一点杀气都没有,一看就不是九门暗部出身,还以为比剑是你们自己门派的兄弟切磋吶?”
在他们身后,一个手臂奇长,垂可过膝的女子婀娜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