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里大伙所看到的这座新台子更是在台子上方的拱顶上装置了极为牢固又细小的绳子,一些身手好戏子便可以凭借这些装置上天入地,听到贾珍的介绍,一干人等那是羡慕嫉妒恨,但也无法。谁叫自己等人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不像贾珍这般已经袭爵,在府里大权独揽,想干什么便干什么。
再有一点,他们便是羡慕宁国府的豪富了,要知道,但是他们见过的,贾珍在府里这些戏台上的花费便不下万两白银,更别说那些在戏子、红牌上撒的钱了,那可真真是一掷千金啊!
几个人想到这里,眼神不由闪了一闪,宁国府,还真是,有钱啊!要是能够……陷入了沉思。
这也正是贾攸觉得宁国府现在的情况不对劲,千方百计地寻了贾敬回府的原因,露富太过,难免被人当成肥羊宰啊!贾敬也是听了贾攸的话,又叫人打听了贾珍在外边的名声,差年没被气死,这个不孝子每日在外边招摇,不知道入了多少人的眼。宁国府的家业啊!
因为这戏台才换上没多久,众人也好奇极了,忙托了贾珍叫戏班子开始,果真,这贾珍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戏班子可谓一绝,上天遁地,表演地栩栩如生。
可惜下边这帮子纨绔,不过只是个会看热闹的假把式,他们喜欢看戏,不过是喜欢那几个戏子,玩弄几个粉头罢了!哪里是真懂?
不过大略看了几眼,见识了这戏台子的作用,刚开始还有些兴致盎然的,不久众人便没了兴致,开始左拥右抱起来,放浪形骸起来,不是间还对身边的姑娘们动手动脚的。
上边的戏子见状心里也有些郁闷,早该知道这帮公府爷们都是些不成器的玩意,若不是自己等人肖想着试试在这戏台子出演,也不会答应贾珍来宁国府唱一出了。
不过既然来了,自己等人也不能草草敷衍了事,仍旧是一板一眼地认真唱着,只是没什么激情了。
贾珍等人也不以为意,仍自顾自地玩乐着,行酒令,赌骰子……正当他们酒酣,浑身迷迷瞪瞪之时,贾珍搂着一个小娘子,色眯眯地说道:“小娘子,跟了珍爷可好,保你吃穿荣华不禁!”
见她娇羞的样子,饶是花丛中见惯了的,贾珍也不由色心大炽,动手动脚起来。
“你这孽子,在这里干什么?”忽然,耳边如同雷霆般的呵斥声响起来。
好像是老爹的声音,贾珍心里一哆嗦,顿时酒醒了大半,扭头一看,半条命没被吓出来,只见贾敬带着几个心腹站在院子门口,正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旁边站着的是自己的心腹管事,被牢牢看押在一旁,只见他们见了贾珍,像是见了救世主一般,满是哀求之色。
贾珍此刻无暇他顾,只是心中暴跳如雷,自家老爹怎么会突然回来,没个声响的。不得不说,贾敬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
不过一会功夫,那些聚在一起的二世祖们便灰溜溜地离去了。毕竟贾敬是他们父亲那辈的,几家人常年有些来往,若是叫他告诉了自个儿的父母,那日后逍遥自在的日子可就没了。
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因此此时,被贾敬吓清醒的他们自然没顾上自己的酒肉朋友,纷纷向贾敬告辞,溜走了,半点没有刚刚在酒桌上的拍的震山响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气概。
好在贾珍知道这群人靠不住,见他们走了,一方面在心里暗骂他们贪生怕死,但是也有些庆幸他们走得早,不会被看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对他父亲的手段,他可是领教过的,真正打起人来那可不管你是不是他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