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伸手拉住了身旁一位好似听见“降价菜”一样疯狂的大妈。
要不是用上了灵力,她都怕拉不住。燕九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的问到,“这位姐姐,你们这是去哪呀?”
听见燕九的说词,那位原本被横空拦住,面带不悦的大妈,一张脸简直笑成了向日葵。
“这是谁家娃子?这嘴像抹了蜜一样!不是我吹,你这张小脸长的和我年轻时那是一个模样,看着就觉得可亲,感情咱五百年前说不准还是一家人哪……”
燕九满头黑线的盯着这位大妈,和您年轻时一样?您确定这是在夸我?
燕九笑得越发甜美,“姐姐,我带着我家小妹和爹娘一起出来看热闹,谁知却被人流冲散了,我和爹娘说好了,若是走散了,就到前面等他们。您能带着我们一起去前面找我的爹娘吗?”
燕九拉住燕十一的手轻轻的攥了一下,燕十一立马会意,只见他对着那位大妈,连连点头,怯懦的说着。
“我想找娘亲,您带着我和姐姐去找娘亲,好不好?”
燕十一实在对着别人说不出“姐姐”二字,在他心里,姐姐只有一位,尽管她不是。
但是配合燕九一下还是可以的,明明那位叫做红绫的侍女就跟在身后,姐姐却说和家人走散了。看来,姐姐肯定是在算计什么。燕十一想到燕九出门前,问燕管家要的灵石。燕十一的眼眸不由得垂下来,看来,姐姐有很重要的事情隐瞒着自己。
“谁家杀千刀的父母,竟把这么一对惹人疼的姐妹给弄丢了,也不怕被人贩子拐去!真是黑了心肝了。”
那位大娘如绿林好汉一般仗义执言道。
“这里这么乱,你们还是跟着我走吧,等我找到你们的父母,一定好好数落他们!”
“谢谢姐姐”燕九甜甜的回到。
黄婶连连摆手,爽利的说到,“可不能叫我姐姐,我如今都三十有七了,我娘家姓李,夫家姓黄,你们若是不介意,就叫我一声黄婶好了。”
黄婶牵起燕九的手,领着两人向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燕九趁机问到,“黄婶,前面那么多人,都是在做什么呀?”
“这个呀,你们爹娘没告诉你们吗?有其他地方的仙门到烈炎城招徒,大伙都带着自己有灵根的孩子去试试哪,说不定就被门派选中了。”
一旁的燕十一怯怯的问道:“是什么门派呀?”
“这次来烈炎城的可来头不小,乃是“三门”之一的昆仑……”
一行三人,渐行渐远……
身后的红绫虽然看见燕九带着燕十一,和一个市井妇人走在一起有些皱眉,可是她也明白。自己出府的主要目的,就是保护燕九,其他琐事都与自己无关。
红绫远远的跟着,以筑基修士的耳力,燕九说的话,她自然听了个真切。红绫心中暗自赞许,这倒是一个机敏的小姑娘,不愧是燕卿的孩子。
一想到燕卿,红绫不由得颦起了那双凌厉的柳眉,燕卿这次闭关的时间,似乎长了一些……
整个烈炎城最繁华的街道中央,一夜间就起了一座白玉台。
那白玉台高约一丈,左右分别设有登上白玉台的台阶,台阶不多也就只有只有九阶。那白玉台上别无他物,只独独竖了一块一人多高的黝黑石头。
而在玉台左侧,则挂有一黑底红字的幡旗,如对联般平铺而下。虽有风时常刮来,但它巍然不动,即使垂下的旗穗,都未现一丝波澜。
只见那幡旗上书有两行大字:昆仑招徒,剑石正根。
原来台上这块黝黑的石头,乃是坚硬无比的“试剑石”,只要能登上白玉台,在试剑石上,用剑留下痕迹,就能加入昆仑。
而在那写有大字的幡旗之下,一位丰神俊貌的修士,正双手抱剑,倚着玉台闭目养神。
燕九却一眼认出,那人那里是小憩,分明是在闭目修炼。能在如此闹市中心,安然入定,只怕此人功力犹在燕管家之上,实在是不可小觑。
在燕管家之上!!!
燕九脑中犹如醍醐灌顶,这可是绝佳的机会……
“这就是三门之首的昆仑?这也太儿戏了吧!”
“前几天还有野鸡门派,到烈炎城冒充蓬莱哪,这不会也是假的吧?”
周围的群众窃窃私语,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对着玉台指指点点。
“那里来的昆仑小儿,竟在这里招摇撞骗!”
一位双手倒提铜锤的大汉,迈着四方步率先走出。
只见他将抡在手里的八角铜锤,“啪嗒”一声甩在地上,用来铺路的青石板,骤然崩裂!以八角铜锤为中心,乘蛛网状四散开来。
燕九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果然不管是现代还是中洲大陆,总有这种欠收拾的出头椽子。
围观的民众见有人要试一番真假,不由得一阵起哄。
“牛力好样的!真能破了那试剑石,你就是昆仑高徒了!”
“这个牛力我认得,天生就是土灵根,只练气三阶,就修的五牛之力!你看见他手中的铜锤了吗?别看瞧着不大,只这一只铜锤就有五百斤哪。”
有人“啧啧”有声的道出,那大汉的来历。
“若真是昆仑收徒?这牛力就算过了,还能落好?”
也有人持怀疑态度,选择作壁上观。
…………
周围众说纷谈,褒贬不一,那牛力见有这么多人讨论自己,不由得多了几分飘飘然。
那牛力举着手中铜锤,直指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