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跟叔叔说话吗?“李狗蛋抓了抓自己油油的头发,“哎,你去哪里,别走啊,让叔叔看看,多年不见,你长成啥样了。”
“你有天眼,别人看不到,你也看不到吗?”鬼面哼了一声,化作鬼魅般的跳下了窗台。
“年轻人总是容易毛毛躁躁的。“李狗蛋哼笑了一声,躺在了二楼冰凉的水泥地上闭上了眼睛,“浮生啊,浮生!”。
无论是李狗蛋还是李二郎,亦或者是二郎神,以至于天庭?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
天才蒙蒙亮,白泽和姬浩然一起,靠着李狗蛋的指引,一路小心翼翼的总算是寻到了戴老头的家。
路途中遥遥看了一眼发生战斗过的院落,那里已经是一片火光了,估计已经被毁尸灭迹了,远远的升起一股浓浓的黑烟。
不管如何,昨夜对这个村落来说,总是最为不幸的事情。
白泽一路心事重重,心里面依旧是烦躁不堪的,李狗蛋那些莫名的话依然在困扰着他。李狗蛋说的同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说家传的龙缚玉是祸乱的根源呢?
“别动,趴下。”前方的姬浩然忽然顿住了脚步,眼神一缩,语气中透着杀意看着前方:“方,运。”
有些事情总是太巧了一些,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前方就是戴老头的家门,白泽与姬浩然此时则在戴老头家后面的小竹林里。
戴老头家正对的中医馆里方运正带着几个人好像正在胁迫一个老头。方运的神态竟然有些慌张,一边把老头打晕命人扛起,一边小心的四顾,好像在忌惮着什么。
一直看到他们带人离开,白泽和姬浩然几乎都沉默着没有说话。两人默契的,各自拍拍身上的灰尘,来到戴老头的家门前,正要抬手敲门,却发现门根本就没关,而是被开了一条缝。
隔着门缝,白泽看到一个黝黑枯瘦的老头正坐在一个老式的竹子制成的靠椅上,手中拿着根烟杆,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老头皮肤黝黑,面上说不上是忧愁还是烦躁,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这村子也算是不太平了。”
“是戴前辈吗?是村口的李前辈让我们来的,叨扰了。”姬浩然不愧是儒家的人,在白泽进门还在四处看的时候,姬浩然面容恭敬的行了一礼。
“什么李前辈的,是李狗蛋吧,狗蛋狗蛋,就是喜欢给我找事,tm的……呸。”戴老头好像脾气不是很好,抽了几口旱烟,大骂了李狗蛋几句,然后哼了哼嗓子好像不太舒服,吐了一大口浓痰出来。
姬浩然不动声色的皱皱眉,而白泽则是站在姬浩然身后打量着这个老头,无论这臭脾气还是粗狂的外表,无论从什么地方看这就是一个农村的土老帽,和那种仙风道骨济世救人的医家真是边都沾不上。
不过从另一个侧面也印证了,方运那厮为什么会绑对面中医馆那个面相不错的老头了,那个老头看起来的确是更像医家的人。
“要救人是吧?虽然你们是李狗蛋介绍来的,但是还是不能免俗,医药费还是要交的。”老头非常势利眼的朝姬浩然和白泽搓了搓手指。
姬浩然这人果然很上道,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银行卡,正要递给老头说一下卡上的数字,老头却摆摆手,“人老了,最讨厌去银行取钱这种事了,而且谈钱也太俗了。“
姬浩然眉眼直跳,把林曦从背后放了下来,从其手指中摘下了一个看起来颇有成色的古董戒指,递给了老头。
老头接过之后,擦了擦,满意的放到了口袋里。
白泽看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掏了掏口袋,口袋里也就几百块钱了,是在是不好意思出手。
白泽只好看向了右手手腕上的价值几百万的百达翡丽手表,这个是上次假扮富豪时,金灿给的,但是如果这么轻易的给了面前的这个贪婪的老头,白泽还是有些舍不得。
心中挣扎犹豫良久,想到这些毕竟是身外之物,还是救赵涟漪要紧,白泽终究还是把手表递给了老头。
没想到老头却不甚满意,大骂道:“这什么破表,一看就不值钱,一点诚意也没有。”
黝黑老头不识货也就算了,对着白泽吐了口烟圈,还骂骂咧咧的。
白泽顿时心中就堵了一口气,心说你老头不要就还给我吧,还不愿给了呢,但老头骂的倒是凶,却还是把手表塞到了自己的油乎乎的口袋里了。
白泽咬咬牙,要不是这人是李狗蛋介绍的,白泽早就立马走人了,白泽现在甚至怀疑是不是找错了人。
老头收完钱财,便开始干活了,把林曦放到椅子上后,老头神神叨叨从黑乎乎的厨房里摸出一碗水,拿着一根筷子在碗里搅动,嘴中念念有词,围着林曦那是又唱又跳。
唱的什么,白泽倒是没有听出来,有点像是在鬼吼,至于碗里的水白泽刚才偷瞧了一眼是这老头从厨房里的水龙头里现接的。
这根本就是以前农村里的跳大神,这能有用?这不是典型的封建迷信吗?而相比于白泽的质疑,姬浩然反而是坐在一边挺淡定的。
不愧是收了钱,老头跳的挺卖力的,唱的也越来越快,筷子一直在碗中搅水……然后,忽然有一刻,老头停了,松手了,筷子却竖在了碗中如一杆标枪。
老头等了大概三秒,然后一下拔出了筷子,掰开了林曦的嘴,对着就灌了进去。
白泽此时观察了一下姬浩然的反应,见姬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