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行虽然收获颇丰,但因白无瑕的神秘,陈祎又多了满肚子的疑惑。
原本陈祎出山之时师父道真曾有叮嘱,要他练气圆满之后便返回师门,在师父的指点下缔结舍利。但他有“金蝉摄元术”为助,又面临相繇这强敌的巨大威胁,在金蝉真气结成金丹之时,他已修炼至圆满的阿弥陀真气也自然而然结成舍利。
只是这般误打误撞结成的舍利也不知是否有什么缺陷,所以陈祎打算返回师门向师父请教一番,顺便也求师父赐下《阿弥陀经》的后续法门。
主意已定,陈祎便不再耽搁,当即放出那如意金梭,带着孙悟空和陈喜横渡大海回至中土。如今他修为已到结丹之境,操纵起如意金梭来飞得愈发迅捷,中途毫不停歇,一口气赶回了洛阳。
因为离家日久,他自然要先回家看一看。
他先去看了陈保夫妇和老仆陈兴。在分别了这段时间了,三人都很是牵挂离家的陈祎和陈喜兄弟,见面之后自是一番嘘寒问暖。两兄弟自然不会实说这些日子的经历,用事先商量好的一篇谎话胡混了过去。
安抚了三位长辈一番后,陈祎将陈喜留在家中,又悄悄地给了他三颗“紫龙续命丹”,吩咐他用些手段在不知不觉间哄三位长辈服下。
随后他又化身为“金蝉子”,带着孙悟空一起到了另一边的家中。等回家之后,很是惊喜地看到安琪儿和李秀宁居然都在。问过之后,才知窦氏在服了陈喜送回的“紫龙续命丹”后已经恢复康健,便有了精力来安排女儿的婚事。
这桩婚事是皇帝下旨所赐,莫说如今陈祎这女婿分外称心,便是个天怒人怨的货色,李家夫妇也免不得要上表拜谢天恩。
当初窦氏曾劝李渊将家中畜养的良马献于杨广,一则消其戒心,二则讨其欢心。只是这些良马放到后世,都该是限量版跑车的等级,纵使李家这等世家豪门,要送出去也是剜肉般的疼,李渊实在有些善财难舍,犹犹豫豫地便拖延了下来。
如今趁着上表谢恩的机会,窦氏写信给丈夫重提此事,李渊左右衡量之后,终于答应了下来,为显示诚意,又派出长子李建成亲自往洛阳谢恩献马。
李秀宁得知此事后,便缠着母亲恳求要一道来洛阳。
窦氏自然知道女儿的心思。本来对于李家这等规矩森严的家门来说,是绝不容许自家女儿在成婚之前急吼吼跑到男方家中的。但窦氏并非寻常妇人,她眼见得方今天下乱象萌生,而自己素来胸怀大志的丈夫是必定要借机做一番事业的。
他们李家那位未来的东床快婿“金蝉子”,无论是本身的实力、财力乃至在朝中的人脉,都是必须笼络到手的重要人物。而能够最牢靠地将对方捆绑在李家这辆战车上的东西,自然莫过于女儿的一缕情丝。
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节后,窦氏便代李渊做主准李秀宁随着李建成前往洛阳,只是告诫她不许向外表露身份,以免李家沦为各个世家勋贵之间的笑柄。
李秀宁带着摩勒随李建成到了洛阳,便与安琪儿作伴一起住到陈祎的家中,急切地盼望陈祎从海外归来。
小情*人见面,免不得缠绵缱绻一番。亲热过后,三人便依偎在一起喁喁私语。
两女自然要问起陈祎此次东海之行的经历。
陈祎也没有隐瞒,便将此行的前后详细述说了一遍。只是为了免得二女担心,后来遇到相繇时的凶险都说得轻描淡写,似乎是轻轻松松地便镇压了那只大妖又捞了几件宝物。
安琪儿对李秀宁嘻嘻而笑:“看来那位潮音洞的白姑娘似乎也对咱们家相公颇有情意,说不定哪天咱们又要多一位姐妹呢?”
她身负西方火神血脉,性情之中自然而然便有了几分敢爱敢恨的泼辣直率。自从由皇帝做主,她便直接改了以前的姐弟称呼,口口声声地唤陈祎作“相公”,还逼着有些害羞的李秀宁和自己一起如此称呼。
“不要胡说!”陈祎举掌在她的丰臀上轻轻拍了一记,含笑斥道,“白师妹将来即可肯定是要晋级元神并执掌潮音洞门户之人,又哪会涉及男女之私?”
安琪儿哂道:“便是证了元神,做了掌门又如何?白姑娘花儿一样的年纪,我才不信她在面对相公你这样俊俏又有本事的男儿不会动心。相公你若有意,不妨大胆地将她追求到手,我和秀宁这里包保不会拈酸喝醋。”
对于那越来越神秘的白无瑕,陈祎如今实在不知该如何区处。所以听了安琪儿的话,也只能摇头苦笑。
李秀宁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我不懂修行上的事情,相公你说自己已经到了结丹之境,是否今后便长生不老了?”
陈祎笑道:“长生不老谈何容易,便是证道元神也不过得享千年之寿,中间还要历经雷、火、风三重劫数。若说结丹之境的修士,面前活个三两百年已经算是久的了。除非是如当年的轩辕黄帝、道祖老子、释迦摩尼,借突破元神之境的契机打破这方天地的桎梏,才或能得个真正的不老长生。”
李秀宁却没有跟着笑出来,反而现出抑郁之色道:“安琪儿姐姐也说得了相公所赠的功法后,几年之内便有望结丹。不管将来如何,只说几十年后你们仍然神采飞扬,我却要变成一个橘皮鹤发的老太婆了。”
陈祎也曾尝试引导李秀宁踏上修行之道,反正他这里有的是各种上佳修行法门。只是李秀宁实在没有修行的根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