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忧心忡忡,都明白这个局是为云浅而布置的,但却也不明白,云浅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能得罪什么人。
杀害皇亲国戚来嫁祸一个女子,可谓处心积虑,到底是什么人?
云浅清楚,她偶尔偷偷出去玩,可也没有真正得罪过人,有一些仇人是莫名其妙恨上她。
杨姨娘与云瑾颜,程氏姐妹,苏怀晓,甚至神秘的神月教……云浅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待她抬头面对众人时,嘴角勾起笑容,神情轻松,安慰老夫人与侯爷他们,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
这一夜对于侯府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云浅一如既往定心修炼。
杨姨娘与云瑾颜让人在廊下摆了点点心,布了酒,开心对酌着。
喝了几口,杨姨娘脸上泛起了红晕,微醉道:“这小贱人最好死了,三爷啊,走了这么多年补回来也罢,到时候三房的都做你的陪嫁。”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哼!”
云瑾颜轻哼一声,迷离的眼中满是不削:“谁稀罕这点嫁妆。”
她站起来,双手撑开面向月光,将压在胸口多年的气吐了出来,呢喃道:“我以后可是要做玉瑢居的女主人,只要她消失,就好。”
不远处一株大树下,漆黑的阴影中,一位老嬷嬷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康勇候府,程氏姐妹躺在同一张床上,两双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程涟羽越想越兴奋,忍不住翻身抓向程岚羽的胳膊,可身上的疼痛让她轻呼一声,只好又躺了回去。
疼痛并没有消减她的兴奋,她问道:“姐,这回她死定了,安平侯可是皇后娘家!”
“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去看热闹。”程岚羽拍了拍她的头,她点头,“嗯,我们去‘送’她最后一程!”
宫中,谨兰宫。
兰贵妃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面色冰冷,道:“明日你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云浅!必要时,可请九华宫的人出手将她带回九华宫!”
她儿子的救命稻草,谁敢动手割了,她便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是!”
跪在地上的人恭敬领命之后,闪入黑暗中。
子夜时分,在府衙停尸房里,一只昏黄的油灯安静的燃烧着,值守的老头背靠着椅子仰头呼呼大睡。
这时,停尸房中唯一的火焰晃动了一下,有人影晃动……
城外,慕西王别院里湖边桃花树下蔺梓英被害之处,也有人影在晃动,水面并不平静……
清晨,云浅在鸟儿清脆的叫声中醒来,在下人的服侍下用过早膳后方才踏出房门,便有丫鬟来报云荣斌来了,紧接着便看到云荣斌匆匆而来。
“五妹,昨儿发生这么大的事,三哥还和二哥出去喝酒,三哥对不住你!”
人还未到便先自责起来。
“这不怪你,我昨日也是从宫里回来才知道,放心吧,清者自清,不会有事的。”
云浅见云荣斌愧疚之外还带着幽怨的眼神,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知他早上起来定没有喝醒酒汤便匆匆往她这赶,遂吩咐雪鸢去大厨房端来醒酒汤。
喝过醒酒汤后,云荣斌也清醒了几分,道:“我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五妹,会不会是神月教?我担心他们早有预谋。”
神月教来无影去无踪的,安平侯可不是普通贵族,其背后可是皇后,若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五妹是清白的,他们肯定不会善摆干休。
云浅冷笑:“他们只手遮天不了,若安同没能查出来,那我便告到刑部!这件事若不查个真相大白,我还不同意了。”
想到神月教,她还是有些烦躁的。
毕竟敌暗我明,且对方再京城布置得都这么大了,那整个中原更不必说了。
见云荣斌拧着眉头,云浅睫毛眨了眨,在他耳边悄声道:“其实我最近跟皇上混得不错,三哥莫担心。”
云荣斌震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忽悠谁呢?
他父亲天天见皇上,也不敢说跟皇上混……再说与皇上能用“混”字形容的吗?若被他人听到,笑掉大牙都是轻的,被人弹劾藐视皇威可是大罪。
云荣斌反应过来便要捂住云浅的嘴,被云浅拍开,笑着:“是真的,皇上想要我手中的功法,不会让我有事的。”
她说得很小声,还告诫他不要告诉其他人,老夫人也不行。
涉及到云浅手中的功法,云荣斌心头的疑虑瞬间打散,那可是被神月教惦记的“仙术”,有长生之传……咳,虽然只是市井传谣,但还是让人心动不已,嗯,反正他是有点好奇的。
他的这个想法还好没被云浅知道,不然直接拖到角落胖揍一顿,谣言都是从他这样的思想而来的。
什么长生术,连前世像她祖母那样也不敢妄言长生!
最多是因为她拥有灵根罡心会治疗摆了,若是其他人还不定会生出罡心呢!
云荣斌深情松了下来,吃了定心丸般,呼出一口气,笑道:“那我便放心了。”
有时候有些厉害的人是可以从死牢里捞出人来,更何况他相信云浅是清白的。
可是一想到皇上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又道:“可这件事皇上知道吗?”
才脱口而出便发觉自己蠢极了,齐射赛上可是有皇上钦点的公公来督办,云浅又是女子组的第一名,这么大的事皇上怎么能不知道,况且死的还是安平侯府,皇后娘娘的娘家!
“三哥你把心放肚子里吧,若安同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