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
云浅眼睛微微弯着,也以微笑回他。
这几味药都是稀世罕见药材,随便拿出一株都能起到起死回生之效。
若是让对方知道,这一方中所有的药只是用来消除一张脸的伤痕,估计会吐出几口老血。
疯了。
司徒风见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说道:“恕我孤陋寡闻,姑娘的这幅药方在下还是头一次见到,当中有几味药我们尚有存货,需要等些日子,但五百年的灵芝、天山雪莲与牛樟草并没有。”
“连顺安药铺都没有,我估计京城里其他药铺也没有吧。”云浅道,“司徒公子,这几味药对小女子来说真的很重要,不知可否提前预定,不论多少钱。”
“不瞒姑娘,这些药均是长在深山老林或连绵雪山或孤岛中,极极难寻,当中付出的不只是人力,也有可能是生命,不是钱的问题。”
司徒风微微颔首,虽然是拒绝的话,但那温润若春风的笑容却让人生气不起来。
云浅一阵郁闷。
“司徒少,预定也不行吗?”
志远问道,他显然认识司徒风。
司徒风看了一眼志远,很是陌生,但并没有因为他突然插话而生气,只是摇摇头。
“没有定数的交易,我们不做。”他说道。
云浅没有再说话,沉思起来。
若是无法集齐这些药,她只能等着修炼到天山诀第三层了,这几味药是主药,没有替代的。
这时,外面突然有些吵闹,一个人急匆匆进来在司徒风耳边说了什么,司徒风突然脸色剧变,道了一声歉意,让宝童伺候,便匆匆离去。
“姑娘还要抓药吗?”志远问道,不买就回去吧,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不安全。
“当然要买,等一会儿司徒公子回来。”云浅道。
司徒风只是说不做没定数的交易,可若找到了呢?
顺安药铺每年都有固定寻找珍贵药材的挖药人,让司徒风给她留意一下,应该可以的。
等了两盏茶功夫,还未见司徒风回来,云浅便问道:“司徒公子可是有棘手之事?”
“来了位心口中箭的贵人,少掌柜与几位大夫正在……”
“住口!”
宝童还未说完,先前那位算账先生过来了,喝住了他,言情很是严肃。
面对云浅时,他又在脸上洋溢其浅浅笑容,道:“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若无事,便请离开吧。
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这事你决定不了。”云浅拿起茶杯,说道:“我还是等司徒公子吧。”
“那,姑娘自便吧。”
算账先生也不好明目张胆赶人,可进门是客,也不敢怠慢,将宝童带走,换来了个嘴巴更严谨的人上茶。
云浅也没再询问,让那个人去忙后,就跟志远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姑娘要去哪儿?”
云浅才站起来,志远就跟上去,她回头道:“你在这带着吧,跟过去只会添乱。”
话语虽柔和,却是坚定不容反抗,志远无意识点头,待反应过来时已经看不到云浅身影,追出去只看到忙碌来回的药童,又不知去哪儿寻找,只能回到房间里焦急等待。
云浅出了房间,便很快从来往的药童中找到端倪,借着观看的样子,很快寻到一个特殊的房间,门外有数人看守,不断有人端着清水或血水进进出出。
她躲在一处较劲晒清香草药的架子后,这个地方可以清楚地听到屋里的状况。
“伤到心旁血管,血流不止,无法上药,少掌柜还是让人送回宫中,御医或许有法子。”
“对呀,殿下这个样子等不了了。”
房间里,站着六七个人,几乎都是顺安药铺的大夫。
床上躺着一个面色几近透明的男子,一人跪在床踏上用毛巾捂着那人的胸口,依然有鲜血渗出,染红了毛巾,染红了其胸口,也染红了床单。
“不行。”司徒风眉头紧皱,说,“殿下奉命去查江西决堤一案,定是查到了什么,连他也敢刺杀,可见这一路上不会安全。”
“司徒少说的是,我们就是担心回不到宫里,所以才送到这里来。”说话之人长着一脸胡子,身上还裹带着血水,腰上带着把刀,沉静冰冷,像是几夜未睡,双目腥红,。
他噗通跪在地上,用嘶哑的声音道:“求司徒少救救殿下!求几位大夫一定要救救殿下。”
“只要是病人,我们都会尽力去救,但是目前必须想办法止血。”
“老朽也遇到过这样的刀伤,但实则学艺不精,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死去。”
“还是送回宫中吧,或许太医令能有法子。”
几个老大夫轮流劝说道,当中也有几个人曾是太医弟子,明明知道即便是御医,也无法封上心口血脉。
但他们还是这么说,因为他们害怕,怕这个人死在顺安药铺,惹来祸端。
“你说什么!”
大胡子拔出腰上的刀,架在跪在那人脖子上,司徒风见状拦住他,道:“不可,当下之急是如何救治。”
大胡子冷哼一声,将刀入鞘。
可心乃造血之房,伤到手臂或腿上大血脉,都是不治之症,更何况心房血脉。
这刀再偏半毫,人都不用带到此地了。
几个个大夫,均是一筹莫展。
这时,有个人进来,低声道:“外面有个女子说,说可以止血。”
“女子?”
“胡闹!”
大胡子瞪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