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家的这件事,罗锦言是事先征求过秦珏同意的。-
当日罗锦言生产时,像交待后事一样,让秦珏不要娶何药做续弦。秦珏当时脑袋里一团浆煳,可过后冷静下来,自是记起了这件事。
那么不愉快的话题,他当然不会多问,他问了夏至,夏至说何氏带何药来过,就是女眷之间常说的那些客套话,唯一特别的,就是大奶奶问了何小姐是不是会武功,何小姐承认了,大奶奶还夸奖了几句。可是何小姐走后,大奶奶就躺在床上,到了晚上就提前发作了。
总而言之,何小姐肯定与大奶奶八字不合,与豫哥儿元姐儿八字不合。
秦珏虽然没有夏至想的这么“深远”,但也差不多,惜惜不喜欢那位何小姐,而且非常之不喜欢,否则也不会在那样凶险的时候还要念念不忘。
如果何药被秦家某个房头看中了也就罢了,既然没有,那就不要娶进来让当家主母膈应了。
满月宴时,罗锦言给何家送帖子,是和秦珏商量过的,征得秦珏同意的。
所以今天发生的事,秦珏下衙回来,罗锦言就一五一十告诉他了。
秦珏心疼得不成,惜惜刚出月子还不到一个月,就要应付何家的两个泼妇。
他抚着罗锦言的胸口给她顺气,罗锦言根本就没生气,笑着把他的手推开:“有你这样哄人的吗?分明就是想沾便宜。”
她笑靥如花,哪有半丝怨气,自从做了母亲,她脸上的青涩全部褪去,举手投足都是风|情,此时含娇带嗔地斜睨着秦珏,只看得秦珏心里怦怦乱跳,就像又回到当年还没成亲的时候,他的喉节艰难地动了动,小声问道:“惜惜,你的身子恢复得好些了吗?”
罗锦言立刻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她的小日子早就来了,她也告诉秦珏了,可他像没听见似的,还是每天睡在罗汉床上。
“我也不知道好了没有,要不......你试试?”
眼波流转间,罗锦言的双颊已如染了春色的桃花,红菱般的双唇微张着,像是有千言万语欲诉还羞。
秦珏嗓子发干,血液下涌,他动了动,原是让自己和罗锦言有些距离,免得让她发现他身体的变化,可这一动不要紧,某处立刻昂扬起来。
就是这么没出息!
完了,这些日子的清心寡欲白装了。
秦珏看一眼窗子,又看看隔门而立的屏风。
他是走门呢还是跳窗子呢?
门口有丫鬟,不能让她们看到,惜惜会不高兴的。
还是跳窗子吧。
他运运气,再运运气,屁|股就像生了根,在床上坐得纹丝不动,别说跳了,他连站都没有站起来。
算了,惜惜也说试试,那就试试吧,如果试得不行,那时他再跳出去不迟。
晚来一阵风兼雨。
鸳鸯被里翻红浪。
只是并没有尽兴,秦珏意犹未尽,他素了一年多了,他从河南回来时罗锦言怀孕了,他盼星星盼月亮忍了几个月,六个月时胎坐稳了,他正蠢蠢欲动,晴空霹雳,罗锦言怀了双胞胎,凶险!
他害怕还来不及,哪还顾得上想别的。
好不容易孩子哌哌落地,他还是害怕,他翻阅千金医案,古往今来,生完孩子又出事的比比皆是。
满月了,出月子了,罗锦言的小日子来了!
他早就想了,可他不敢,他怕一个不小心,罗锦言又怀上......
上一次怀得太迅速了。
这和刚圆房时的感觉是不同的,那个时候也想过可能会不小心怀上,但是怀上就怀上吧,顶多被岳父臭骂一通,难不成还要把孩子爹休了吗?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若是罗锦言这个时候再怀上,罗锦言会累死,他会吓死,他真的会吓死。
脑子里不停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能尽兴才怪。
不过次日早晨,他完全清醒过来,算了算日子,趁着罗锦言撩拨他的时候,还是酣畅淋漓了一回。
“惜惜,我们有了豫哥儿和元姐儿就够了,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你不用再生了,好吗?”
罗锦言累极了,在他怀里哼哼叽叽的,也不知有没有听到。
秦珏真是多虑了,生不生孩子这件事,真的不是他能作主的,上次是,以后当然也是。
不过对于给孩子们再添弟弟或妹妹的事,罗锦言并不热衷,她初为人母,既要照顾孩子,又要调理身子,还要服侍秦珏,如果紧接着再怀孕,她不累死才怪。
罗锦言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秦珏已经不在身边。
她想起今天秦珏休沐,便问道:“大爷呢?”
立春笑道:“大爷去揽翠亭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让您先把乌鸡汤喝了。”
罗锦言脸上一红,太久没有这样了,她都忘了乌鸡汤这回事,秦珏倒还记得。
她梳洗完毕,乳母们抱了孩子过来,看着孩子们,她有点心虚,往常一大早,两个孩子就会送到她的床上,即使后来没有奶了,她也会把他们挨个地抱在怀里,让他们吮一会儿。
从今以后,能和孩子们睡在床上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不能为了孩子就冷落了孩子爹吧......
秦珏进来时,罗锦言正在喝她的乌鸡汤,豫哥儿咧着小嘴傻笑,秦珏一怔,又惊又喜:“他看到我来了,就这么高兴?”
罗锦言想告诉他,豫哥儿是听到鸟叫声才笑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啊。
她让丫鬟到外面摘个鸟笼拿进来,这样豫哥儿听得更清楚。
豫哥儿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