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着说,“领导王太不义气了,开年会居然不通知我不说,而且他和吴乱昨天还正大光明的跟着我姑父来我家蹭饭,真是不知羞耻。”
“他们昨天去你家了?”刘酸的嗓门突然提高了许多。
“对呀,我亲手包的饺子,现在想起来我都恨得牙痒痒,真不应该让他们俩进门。”
刘酸的语气突然低了下来,“你别生气,王时就那样,用的着谁,谁就是爷,用不着谁,谁连孙子都不是。”
“啊!”金微一愣,瞬间觉察出来了不对劲。
于是继续试探刘酸,“也没这么严重吧?我开玩笑的,我们平时不都这么开玩笑吗?”
刘酸轻笑一声,“对,没这么严重,他到不至于过河拆桥,顶多就翻个脸,你以后自己也留个心眼儿。”
“不是,傻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和王时怎么了?”
“我离开乱时了。”
听完刘酸的话,金微直接懵了。心中无数只老鼠雄赳赳气昂昂的在走正步,一边走着,还一边得意的冲金微笑,异口同声的说,“小爷我说的没错吧?闹掰了吧?”
那排场,整齐划一,那声音,整齐划一!
那感觉,简直是太恶心了!
被杨藩看笑话这种事情,简直是太恶心了!
“为什么呀?王时真把你赶出去了?”
金微着急的差点哭了,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闹掰就闹掰啊?
“王时可干不出那种落人话柄的事情来,是我自己要离开的,好了微微不说了,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回头再聊。”
“好,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儿打电话。”
“嗯。”
挂了电话,金微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刚才出去感受到的新年气氛都瞬间消散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王时和吴乱居然昨天还能笑着开个年会,然后跑到她家里来吃个饭,这也太淡定……了点吧?
而且只字没跟她提,太不那她当回事儿了!
想着,金微拿起手机就给王时打电话,结果王时直接给按了。
金微又不好意思给吴乱打电话,于是就打给了苏玲瑞。
“零碎,傻子为什么要离开乱时?”
苏玲瑞听后更是惊讶,“微微你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
“就是离开啊,和王时、吴乱分道扬镳!”
“不可能吧?我怎么不知道?”苏玲瑞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你那电视剧杀青之前,他好像和王时吵过一架,但当时我们都没放心上,两人三天两头打架都没事儿,就没放在心上。”
苏玲瑞说完心里觉得不可能,庆功宴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苏玲瑞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金微想着猫灵肯定也不知道,就没再打电话。
坐在沙发上,金微不停的在想刘酸最后那几句话的意思。
王时不会做出落人话柄的事情,所以说是王时施计让刘酸自己离开的?
可是怎么想,金微都觉得不可能。
王时和刘酸闹掰,这比彗星撞地球还不可能。
且不说这三年多来两人结下的革命友谊有多浓厚,王时再不济,也不至于为了八百万去把刘酸给卖了吧?
而且乱时和江北影视斗了这么多年,以王时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为了钱向曾经打压自己的对手妥协的,太掉他价!
至于吴乱,金微觉得自己还是相信他的,虽然之前那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的了了,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现在吴乱又模模糊糊的没有把话说清楚,金微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只是她觉得吴乱也不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跟他相处这么久,她还是第一个被吴乱伤害的人吧?
金微长长的舒了口气,拿起手机,想打给吴乱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电话却一直都在通话中。
黎海的春节比a城要热闹的多,虽然很多来这里打工的异乡客都已经回家过年,但这个城市自带的繁华热闹气息,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减少。
街头张灯结彩,随处可见带有春节气息的春联和挂饰。
莲池大厦的门口挂满了灯笼,每一个门上都倒贴着福字,吴乱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幕,这个日子,实在不是该打架的日子。
虽然是春节,莲池大厦依旧有几个保安在值班,看到吴乱从车里下来,一个穿着军大衣的三十岁男人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
“过年好,吴总。”
“新年好。”
吴乱笑了笑,准备转身去坐电梯。
这时一辆车也开了进来,保安听到车声,笑了笑,“没想到过年竟有这么多人加班。”
吴乱看到了车身,是刘酸的车。
保安往向刘酸车的方向走了过去,吴乱转身走向乘坐电梯的门。
收拾好手头的文件,刘酸已经走了进来。
“吴总够早的呀。”刘酸轻笑道。
“刘总也不晚啊。”
吴乱回一轻笑。
“哪有吴总早呀,连早饭都没吃吧?”
“刘总这么早,连起床后的清肠的那杯水都没喝吧?”
“吴总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刘酸嘲笑的目光轻轻一瞥。
“你……”吴乱说着,突然一脸痛苦的样子,手捂向自己的胸口,“我被你这三句吴总打出内伤了。”
“哈哈……你这承受能力也太差了点吧。”
刘酸突然大笑起来,觉得好笑的别着头看向吴乱,“你说你一演员,演了这么多年戏都没恶心到自己,我就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