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观察力不错!”,宇文漾回答。
“所以长公主当时到底是太慌张了还是刚刚涂完指甲,颜料还没干透,不然的话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啊!”,汝嫣道。
“你什么意思?”,宇文漾问。
汝嫣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然后将外面的那层布打开来,里面包着的正是那张那次从李安的嘴中掏出来的老君山的地图。
汝嫣又将地图展开来,上面隐隐约约还能看见点点淡淡的紫色。
此时,宇文漾的脸色开始变了。
“请问长公主对此做何解释?”,汝嫣问道。
宇文漾突然狂笑了起来,回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总是喜欢找死!我三番五次地想要放过你,可是你却偏偏三番五次地自己送上门来!既是这样,我便是留你不得了!”
“你想要干什……?”
汝嫣的话还没问出口,宇文漾便以一种疾风般的速度,走到汝嫣的面前,单手锁住了汝嫣的喉咙,并将汝嫣的双脚抬离了地面。
“你……你果然会武功?”,汝嫣双手死死地掰着宇文漾的手,才能勉强呼吸到少许的空气。
“你早就怀疑我了吧?只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宇文漾狞笑道。
“只……只要……我……午时……还没回……回去……,兵士便会……便会包围……严府!”,汝嫣道。
宇文漾冷笑道:“我知道你既然敢来,肯定是做了一翻准备的。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恐怕你等不到午时了,你现在就可以闭眼安息了。你放心好了,即使是兵士包围了严府,我有一百种方法对付他们!”
汝嫣全身的力气正在一丝一丝地耗尽,她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力量与宇文漾抗衡了,而宇文漾那只锁住她喉咙的手却犹如箍紧的铁链一般,越缩越紧,越缩越紧。紧到最后,汝嫣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窒息了,她甚至能模糊地感觉到自己的七魂六魄正在慢慢地游离自己的身体。
而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撞开了。
“不要啊,阿漾!”,汝嫣朦朦胧胧地听见是宇文昭的声音。
“你怎么又回来了?”,宇文漾锁着汝嫣脖子的手一松,汝嫣便软瘫着跌落在地上了。
汝嫣的喉咙处突然就放松了,她爬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阿漾,回头吧,不要再一错再错了!”,宇文昭劝道。
宇文漾冷笑一声,道:“我原以为你们成亲只不过是做戏而已,现如今看来,却是假戏真做了!想不到你们竟是如此恩爱!阿昭,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叔侄,相处也这么多年了,真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对我,我实在是太失望了!”
“阿漾,我并不是为了她,我只不过不想让你再错下去了!你想想无忌,想想严府,你回头吧?”,宇文昭仍是苦口婆心地劝道。
“错?我根本没有错,我不需要回头,错的是那个人!阿昭,难道你忘了那个人对你,我,还有阿泰造成的伤害了吗?如果不是他,你的梦瑶不会死,无忌他爹也不会死,阿泰他……他也不会如此悲惨!”,宇文漾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了。
宇文昭垂下头来,回答道:“这么多年我也想通了,他……他也是为了从大局着想!”
“从大局着想?从大局着想就该牺牲我们所有人?大局是他的大局,不是我们的!他凭什么要踩着我们的血肉成全他的大局?”,宇文漾几近撕心裂肺般地喊道。
“你们……你们说的他,是不是……皇上?”,汝嫣大概也猜出了个七八分来,怯怯地向那二人求证道。
“你闭嘴!”,宇文昭骂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他,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的伤天害理的事,我们还要替他隐瞒,还要对他强颜欢笑?为什么?”,宇文漾道。
“不可能……你们都是胡说八道的,皇上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根本就是你不喜欢他,在污蔑他!”,汝嫣否认道。
“哈哈哈哈……!”,宇文漾狂笑道:“你以为你心目中那个谦谦君子一般的皇上到底是有多干净?他那个皇位全都是踩着我们的血肉登上去的!”
“阿漾,不要再说下去了!”,宇文昭也怒吼道。
“阿昭,我跟你不同,你可以找一堆与梦瑶长得相似的女人来陪自己,来麻醉自己,可是,我做不到……!”,宇文漾回答。
“阿漾,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我们便不要再提了好吗?过去的便都让它过去吧!”,宇文昭心平气和地劝道。
“你可以过去,我过不去!”,宇文漾此时已经满脸泪痕了,“这么多年了,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无忌的爹,他每天晚上都在对我述说着他的惨状,他说他曝尸异乡,连魂魄都无法归来!我何偿不想忘记?可是,我忘不了,每次我只要看到无忌便会想起他爹来!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我便觉得自己是在背叛无忌的爹,也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来所承受的痛苦!”
“阿漾,不要说了,死者已矣,可是活着的人还是需要活下去!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无忌知道,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宇文昭道。
听到这里,宇文漾稍稍降低了自己的声音,继续说道:“阿昭,说句实话吧,你今天返回是不是要帮这个女人来抓我的?”
“怎么可能!阿漾,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宇文昭否认道。
“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