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突然停下了。
“怎么不走了?”,公孙子源驱马朝前走了几步,问前面的兵士。
公孙子源的话刚落音,他自己抬头一看,前面挡着一队人马。
旁边的兵士有些警惕地对公孙子源说道:“公孙公子,莫非……莫非是劫道的?”
公孙子源一手拍在那兵士的后脑勺上,“劫道的,劫你个大猪头的道。我真怀疑当初你老娘是不是把你与你家母猪下的猪崽子抱错了!劫道的会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城里吗?而且旁边的百姓还不惊慌?”
“是是是,公孙公子说是极是!”,那兵士赔着笑道。
公孙子源瞪了那兵士一眼,道:“叫我源哥!”
“是,源哥!”,那兵士依照公孙子源的话叫道。
“你上前几步,去问问对方是什么人,别忘了,礼貌一点,不要太粗鲁了!”,公孙子源又吩咐道。
“是!”,那名兵士应道。
那名兵士走上前几步,朝对方大声喊道:“喂,你们是什么人啊?”
公孙子源走上前来,朝那兵士的后脑勺又是一巴掌,“让你礼貌一点都不会,敬词!敬词你会不会用?”
那兵士哭丧着一张脸道:“源哥,我书读得少,我真不会用!”
而正在这时,从对方的队伍里走出一名骑马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英姿卓越,贵气逼人,十分出众。
那年轻人打了一拱,朝这边喊道:“敢问对面的兄弟可是陈汝嫣陈大人的人马?”
公孙子源仔细一瞧那年轻人,几乎是惊得叫出了声。公孙子源识得那年轻人正是成王的第三子宇文长鸿。
公孙子源也打拱应道:“原来是长鸿世子,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我等正是陈汝嫣陈大人的部下,陈大人此时正在后面的马车中!”
公孙子源说完,喜滋滋地驱马回了汝嫣的马车旁,“嫣姐,你刚刚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你嗓门那么大,我又不是聋子!对方是长鸿世子嘛!”,汝嫣回答。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听见了接风宴的召唤了!”,公孙子源喜上了眉梢。
汝嫣一边下马车,一边回道:“想你平时过的也是王孙公子般的富足生活,难道就这么巴巴地指着那顿接风宴过活吗?”
“那倒也不是!”,公孙子源回答,“接风宴代表着主人对客人的态度,也标明着客人的身分价位,现在你懂了?”
“我不懂!”,汝嫣没好气地应了一声,便朝前走去。
而此时,宇文长鸿也下了马走了过来。
宇文长鸿见了汝嫣突然屈下膝去,拜道:“长鸿拜见太婶!”
这一架势把汝嫣给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前次她见宇文长鸿时,还是因为宇文长鸿为皇亲国戚,汝嫣见了他,也不免要行礼。而如今再见时,倒是反过来了,汝嫣一下子成为宇文长鸿的太婶娘了。
汝嫣不禁再一次感叹宇文昭的辈份之大,等进了运城,运城里那位几近耳顺之年的成王殿下也得尊称她一声皇婶娘。
“快起来,快起来!”,汝嫣惊得赶紧去扶宇文长鸿。
“父王知道太婶要来运城,便吩咐长鸿出城来迎接!父王在运城已经为太婶备下了接风宴,就当给太婶接风洗尘!”,宇文长鸿道。
汝嫣一听不禁傻了眼,只听说过出城迎接的,但是没听说过,出城迎接是远到隔壁城来迎接的!
“成王殿下的盛情实在是让我等感激不尽!”,汝嫣回答,“还有就是……!”
汝嫣似乎是有些为难,未曾说出口来。
“太婶请讲!”,宇文长鸿道。
“你的年龄还要长我一些,你还是不要叫我太婶!”,汝嫣道。
宇文长鸿反应过来,连忙改了称呼道:“陈大人,这边请!”
宇文长鸿将汝嫣等人接入了瑞陵城内最好的客栈内,解释道:“今天天已晚,各位便将就在这里歇上一晚,明天早上我们再启程去运城!”
“多谢了!”,汝嫣回道。
“应该的!”,宇文长鸿应道,“长鸿还有些公事要去办,长鸿明天清晨再来接大人!”
紧接着,宇文长鸿又留下了一名叫黄癸的亲信以及一些人马。并再三嘱咐黄癸一定要保护好汝嫣等人的安全。
宇文长鸿临走时,又对汝嫣部下的兵士们喊道:“兄弟们今晚一定要吃好,喝好,账都记在我头上!”
公孙子源一听,带头呼喊:“多谢长鸿世子!”
宇文长鸿一走,这些人便如同撒了欢的野马一样,开始要胡吃海喝了。
“等一下!”,汝嫣喝道。
公孙子源蹦蹦哒哒地跑了过来,“嫣姐,听说你也会喝酒,酒量还不小,不如等会我们比上一比?”
“酒全部撤了,菜管饱就行了!”,汝嫣道。
汝嫣的话一出,那些兵士们一个个的全都安静下来了。
公孙子源赶紧把汝嫣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嫣姐,这是怎么回事呢?你说,平时嘛,花朝廷的钱你心疼,吃没吃好,住没住好,那就算了。现在是长鸿世子自己掏腰包,你还不让我们吃,不让我们喝?”
“谁不让你们吃了?”,汝嫣问,“只是这酒能误事,不能喝!”
“酒都不让喝,兄弟们还怎么听你的命令,还怎么卖力地帮你做事?”,公孙子源问,语气似乎也带着点怒气了。
“公孙子源!”,汝嫣提高了声音,训斥道:“他们都是朝廷的兵,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