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汝嫣再次回到自己府上时已是天蒙蒙亮了。
双眼布满血丝的汝嫣一回去后倒头便睡了起来,一直睡到了大中午,玄霜等人将她摇了起来。
汝嫣揉着自己惺忪的双眼,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陈伯不见了!”,玄霜回道。
“绿萝也不见了!”,朦月又补充道。
汝嫣一听,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连忙问道:“他们到底是何时不见了的?”
“到底是何时,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我刚刚去找陈伯,准备带他出去转一转的时候,便没找着他,后来去他房间一看,他的行李也不在了!”,玄霜回道。
“我又去了绿萝的房间,绿萝的行李也不在了!”,朦月也道。
“估计他们二人都是因为昨天的事情闹得不愉快了!其实这事情还得怪我,是我没有调理好!”,汝嫣说着,一边穿外套,一边说着,并急着往外赶。
“诶诶诶,你这是要去哪里啊?”,玄霜追上汝嫣问。
“废话,当然去找他们啊!”,汝嫣回道。
“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出去找了,东西南北,几个城门我也派人去那里打听了!你就留在府上等消息吧,我与朦月出去便是了!”,玄霜应道。
“我也去寻寻他们吧,不然,我不放心!”,汝嫣一边回着话,一边往外赶。一刚出府门,只见外面此时正热热闹闹地下起大雨来了。
汝嫣吩咐手底下的丫鬟去取伞,自己便在门口站了站。
不多一会儿,只见雨帘中一行打着油纸伞的,背后还背着蓑衣的人正往她这边赶过来。
近了一看,原来是宫里头的人。
汝嫣正准备将这行人迎进府去,然而,这些人似乎有着十分急要的事情。
“陈大人,皇上命我们来急召您,我等就不进去了,您准备准备跟我们走吧!”
汝嫣见是急事,便赶紧叮嘱了玄霜与朦月几句,便跟着那行人进宫了。
汝嫣进了宫见着了宇文澈,才知道又出了新的案子!并且此案与先前运城的案子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原来是公孙子源押着宇文长鸿进京的路上,路经甘水村的时候,宇文长鸿的身上突然就燃起了大火。待兵士们将火扑灭时,宇文长鸿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焦炭一团了。而且,据说这次的大火燃得十分地莫名其妙,宇文长鸿所关押的房中并无任何火源,负责看押的兵士也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在起火之前出现在关押房附近。
也就是说此次的大火烧得实在是太离奇!此事已经在负责运押的兵士中起了不少的恐慌,不少人传说,这是鬼火。传言鬼火便是那些心中犹存着极大的愤懑与怨恨,生命已然结束,但是魂魄仍然不肯离去,一直游荡在世间,寻机报复,而发起的大火。这种‘鬼火’往往是烧得毫无征兆,莫名其妙,无源无头。
“朕知道你最近十分辛苦,但若不是此次的案件太过于离奇,朕也就另寻他人了!”,宇文澈道。
“这些微臣都明白,微臣还有一事要请示皇上!”,汝嫣道。
“你说道!”,宇文澈应道。
“既然此事与上次运城一案是相关联的,微臣想先事问明,此次微臣前去时,甘水村负责运押的人员是否都是听命于微臣,听候微臣的调遣?”,汝嫣问。
“那是自然!”,宇文澈回答。
“包括公孙子源?”,汝嫣强调道。
“那是自然!”,宇文澈又道。
“且公孙子源在此期间只听命于我一人,而不是……!”
汝嫣的话说到这里,宇文澈也自然是明白了汝嫣话中的意思。
“汝嫣,上次朕没有事先支会你,便给公孙子源安排了其他的任务,朕承认,这是朕的错!不过,也是上次的事态紧急,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朕这次向你保证,你只管安心查案便可,公孙子源完完全全听命于你,完全听候于你的差遣!”,宇文澈向汝嫣保证道。
临走时,宇文澈见外面下着大雨,又恐汝嫣着凉,便赶紧取下了自己的披风给汝嫣披上,“外面的天气微寒,你披上这个吧!出门在外,万事当自己多加小事,切记,破案是其次,小心地保全自己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
宇文澈方才的那翻话倒是让汝嫣产生了,她眼前站着的是昔日的结拜大哥一般的错觉。然而,她知道,错觉终归是错觉,现实终究是要返回现实。
汝嫣轻轻笑了一下,摘下了身上的披风,交还给宇文澈,回道:“多谢皇上的厚爱,微臣不冷!微臣还要拜请皇上对雪妃娘娘多加照料,她如今是怀着身孕,身子骨又比旁人弱许多,更是不易了!”
“这个朕都明白!”,宇文澈口中应着,然而,神情显然比先前要低落一些。
甘水村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好歹也还有好几日的路程,汝嫣需要尽快前往,否则,迟一天到达事发地,事发地的现场保存便越不完整。
汝嫣从宫中回到自己府上,据玄霜,朦月的消息,直至时下,仍然未有陈伯与绿萝的消息。然而,汝嫣又需尽快赶往甘水村,实在无法再在京城耽搁,寻找二人,只能让玄霜与朦月派人继续打探二人的消息。
大雨仍是肆无忌惮地下着,毫无停下来的意思,出了城门,郊外的路很是难行,马车的轮子不时地陷进泥里去,一路过去,车轮上沾满了沉甸甸的黄泥,再加之雨水的冲击,前面拉车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