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动了金色的星星摇摇晃晃。

咖啡已经冷了,小小的漩涡不知何时回归平静,一如廖文文此刻的心情,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

花鑫微微叹息了一声:“结果似乎不如人意。”

廖文文苦涩地笑着摇摇头:“他骗人。哪来什么姑姑的朋友,他背着我和双林去找钱毅,愿意给钱文东顶罪。”

为了兄弟和女友,杨俊迈出了这一步。等廖文文和程双林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从廖文文的神情以及她的言语中花鑫能看得出,她还是很在乎杨俊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跟程双林发生关系?

这一刻,花鑫理解了温煦看到那一幕后的愤愤。程双林怎么做得出来!

花鑫与廖文文的谈话,都被在水吧的温煦听得清清楚楚,即便对面还有个警察在,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太不是东西了!”

“什么?”杜忠波被温煦没头没脑的话搞得一愣,“你说谁不是东西?”

温煦惊觉自己失言,忙道:“你听错了,我是说,是说……”

杜忠波淡淡一笑:“没事。刚才说到哪了?哦对,说到你在快递公司的人缘儿。”

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花鑫还不知道他的小助手正在备受煎熬,廖文文所讲的一切并没有给他什么意外,只是有些唏嘘罢了。

“你们认识多久了?”花鑫问道,“你和杨俊,还有程双林。”

“如果……他们还活着,该有九年整,十个年头了。”

“你跟杨俊恋爱多久了?”

“从大一开始。”

“一直到?”

“他离开。”

很隐晦的回答“直到他离开”离开哪里?是离开她去顶罪,还是离开这个世界?

“有一点我想不通。正如你当时说的,他们俩大可以去自首,为什么不去?”

“钱毅。”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廖文文闭上了眼睛,过于用力,眼皮上泛起层层皱纹。待她再睁开眼睛,依旧冷静。

“我不知道钱毅跟大俊说了什么,大俊死了心要给钱文东顶罪。为了这个,他躲着我跟双林,我们是在开庭当天才看到他。”

“你恨钱毅吗?”

“怎么不恨?但是,如果大俊和双林规规矩矩做人,本本分分创业,会招惹上钱毅吗?说到底,还是他们太贪心。”

花鑫暗暗咂舌——廖文文啊,真是不简单。

温煦已经彻底坐不住了,一口喝光了被子里的橙汁,抹了把嘴:“杜警官,我要去接老板了,有机会我请你喝咖啡。”

“好啊,我也要走了,一起吧。”

艾玛,你还没完了!?

无奈,温煦只好假装跟杜忠波一起走出了水吧。站在门口,温煦问道:“杜警官,你往哪边走啊?”

“对了,有件事我差点忘了问你。”杜忠波当真一脸才想起来的样子,“昨天晚上十点半到十一点之间,你是不是在东林体育馆那边?我好像看到你了。”

“没有啊。”当真没有,那个时间段他刚刚从2013年回来。

杜忠波点点头:“可能是我看错了……不过真的真的很像你,一眨眼就没了。”

什么叫一眨眼就没了?我是蚊子吗?

“杜警官,既然我一眨眼就没了,你怎么拉出那么长一个时间出来的?”温煦有点气恼地问。

“时间我拿不准呗。”杜忠波笑道:“你就没有这种情况?比方说,你盯着手表上的数字看,就有种错觉,一分钟很长很长,好像时间停止了一样。其实呢,就是眨个眼的功夫。”

不知道杜忠波这不伦不类的比喻触到温煦哪根神经了,他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怎么了?”杜忠波看出他的异常,“手腕又疼了?”

温煦下意识地握住了手腕上的腕带,“不,我只是想起有份文件忘拿给老板了。不说了杜警官,下次再聊。”

看着温煦跑走的背影,杜忠波习惯性地摸着没了胡子的下巴,思索着温煦这样的普通人怎么会有无线隐形耳机的。那东西可是有钱买不到的啊。

就在温煦急吼吼跑回车上的这一刻,廖文文也拒绝了再跟花鑫交谈,理由是该回去上班了。

花鑫也没送她,俩人在咖吧门口道别,各行其道。

马路上人流熙攘,花鑫站在树荫下抽了根烟,回想廖文文的每一句话,判断究竟有多少水分。

十几分钟过去了,花鑫不得不承认,廖文文说得都是实话。但是,杨俊被迫给钱文东顶罪,这只是前因,还不足以成为她加害钱家叔侄的犯罪动机,所以,关键是:杨俊出狱又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里,花鑫自然明白时间轴为什么将他们抛到光头被杀现场。杨俊出狱后在程双林的公司上班,但是钱文东似乎不想轻易放过他们,暗中下了绊子,搞垮他们的公司,杨俊一怒之下找狱友撬了钱毅的门,偷了钱毅的货。

钱毅连光头都杀,会放过杨俊?但是,杨俊死于自杀,其原因是杀了程双林。这俩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只是廖文文?

思及至此,温煦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板你快回来,我有大事跟你说。”温煦急道。

花鑫熄灭了香烟,把烟蒂扔进了垃圾桶,转身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问道:“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你快回来。”

花鑫也没怎么着急,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到车旁,打开车门进去,见温煦一脸焦急的模样:“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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