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那个玉环,是你上辈子的定亲信物?”程雨寒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好奇地瞧着程然诺。
程雨寒虽只比程然诺大几岁,但却生得娴静端庄,性格更是出了名的温雅含蓄。她在上大学时兼职课外补习班,恰好为当时正在念高中的程然诺教课。因两人关系要好,又是同姓,偏巧程然诺毕业后进入了程雨寒父亲程慎言的律师事务所工作,两人更是亲密无间,自此程然诺与程雨寒便以姐妹相称。
程雨寒目前在当地的一所高校当老师,可谓是秀外慧中,颇有些古时候大家闺秀的气质,在程然诺眼中程雨寒总是爱笑的,嘴角时常挂着浅浅的微笑,脸颊上的梨涡若隐若现,美得几乎不染纤尘。
而此刻一筹莫展的程然诺盯着茶几上的照片,托腮嘟哝道:“是啊,一模一样!之前我在电视上看的时候,刚好我们家电视信号不好,死活看不清楚,就觉得有一点像,可还没看仔细,那个破电视就彻底黑屏了。”
程雨寒忍不住捂嘴笑道:“你那个破电视啊早该扔了,跟你说租个好点的房子你就是不听,要不然搬来跟我住吧?”
“才不要呢,姐夫会打我的!”程然诺说着冲程雨寒皱了皱鼻子,程雨寒脸上依旧挂着淡如荷花的暖暖笑意,“他才不会打你呢,除非你胡言乱语,又说什么自己能看到别人的前世。”
程然诺不满地反驳道:“哎呀,我都说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不信啊?真的呢!就像这个玉环吧,我照镜子盯着自己眼睛看的时候,真的看见你爸就是古代我的亲爹呢,他还拿着这个玉环对我说,这是给我定娃娃亲时对方给的信物。”
“那你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问问我爸,你那个资本家的老板,外加上辈子的亲爹啊?”程雨寒又笑了,她笑时微眯起的眼睛如同小小的弯月。
“算了吧,他这辈子变化太大了,一点都没有大将风范,其实我真正担心的啊,不是买这个玉环的我的古代未婚夫,而是随时可能杀了我的那个人。”程然诺一筹莫展地讲道。
程雨寒歪着脑袋瞧向她,“可是,你确定每个人的前世都和今生相似吗?你上辈子被那个人杀了,这辈子可不一定吧?”
程然诺默默将印着玉环的照片塞进包内,“不,自从我十四年前能看到别人的前世,我就发现任何人都会重蹈前世的覆辙,所以,我必须得先找到要杀我的那个人,先下手为强!”
程雨寒轻蹙一对柳叶般的弯眉,“可你不是一直都没有在幻象里看到过那个杀手的脸吗?”
程然诺猛地双手揪住一头乌黑的长发,用力捶着脑袋,气愤地说:“没办法啊,气死我啦,那个杀手的脸好像蒙着黑雾,每次我就要看清的时候就会被打断,你知道的,我看别人的前生只能看到几个镜头,太短了!”
程雨寒走过去轻拍了下程然诺的肩膀,好似安慰地道:“好了好了,不要再为古人担忧啦,好端端的你也未必就会被杀啊,现在你该担心的是这个案子才对!”
程然诺紧紧攥着装有卷宗的挎包,不由长叹了口气道:“哎,说的也是,现在朕该担心的是案子才对,这可是朕实习转正的第一个案子,正是创造名气打开市场的第一步,跟青楼里刚出来卖身的处|女的chū_yè一样重要!”
程雨寒刚呷了一口水,听到程然诺说话的一刻,噗嗤一下全喷了出来,直不停的咯咯笑起来。
程然诺回去后,认真研究了古玩案的案情,拍卖行所拍的透雕龙凤纹玉环有业内多位专家鉴定为真品的亲笔签名,而付了天价款的富豪之所以控告拍卖行,是因为富豪得到文物局一位知名专家给予的赝品证明签字。
其实拍卖行占有极大的优势,因为认定为赝品的文物局专家不肯出庭作证,而站在拍卖行一方证明为真品的多位业内专家,均愿出庭作证,技术部门则给予模棱两可的答案,技术证明为真品,但不排除高端造假的可能。
毕竟这是程然诺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为了万无一失的胜诉,她决定亲自去拜访这位文物局的知名专家。
“呵呵,还以为这个专家是什么归隐山林的旷世奇才呢,敢情也住交通这么便利的小区啊!”程然诺慢慢转动方向盘,开着从同事那里借来的五手奥拓,在小区内来回晃悠着找停车位。
程然诺清楚记得,她之前到文物局去找这位传说中的危专家,但文物局的人却说他是外聘的专家,并不用按时上班,只告诉程然诺这位名叫危钰的砖家在业内以研究古玉闻名,他的签字可谓是一言九鼎,一旦他带着证据出席,程然诺所代理的拍卖行就输定了。
迫于无奈,程然诺只得亲自来拜访这位危姓专家。
正当眼尖的程然诺终于瞄到一个空停车位时,她赶忙转动方向盘准备将小奥拓开进去,对面却驶来一辆黑色轿车,分明是比程然诺所驾驶奥拓大出几倍的车子,却一个漂亮的转弯,瞬间轻而易举地滑进了停车位中。
“我去,朕在这里都转了八圈!好不容易找到个停车位,这贱人居然敢跟我抢?”程然诺气势汹汹地打开车门,只见黑车的主人已下了车,正大步往前走去。
“喂,叫你呢,给我站住!”程然诺追上一袭黑衣的高个子男人,对方大概有一米八五的样子,以程然诺这样高的个子,居然要抬高手臂才能抓住他,“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难道没看到这是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