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闹皇帝也不能真的动手,”徐峥做了个砍头的手势,“裕王只消说思乡心切,还不是跟三年前没什么区别。”
“裕王如今倒没什么可顾虑的,”卫文贤点着桌面往西南的方向指了指,“当初是形势所迫,把裕王放在西南,如今毒瘤眼见势大,单单圈起一个裕王成效已经不显。别忘了西南还有一个裕王世子在,裕王被圈禁的这三年,西南未见乱象,裕王世子的手段可见一斑。”
着急又有什么用,一帮臣子最多只能暗着劝陛下不要过于妇人之仁,话还不能真这么直白的说。可要说把柄,裕王当初犯的事已然承受了结果,西南却未有异动,陛下就是想发作也找不到缝隙。明知道早晚有一天要爆发出来,如今却只能憋屈的盯着,真他娘的郁闷。
“还能怎么样,只能继续盯着。别看陛下端着架势,说不定比咱们还要闹心,只能走一步瞧一步了。”
卫文贤想起西南传来的线报,想了想,还是低头同徐峥小声提了一把。
“你可真贼,说,是不是当初我跟萧晟的点子提醒到你的?”徐峥先是惊讶的长大了眼睛,随即抬头笑起来,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之后,笑容渐敛,文昌侯府的书房里顿时流淌出诡异的平静压抑气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