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嚣张肯定是有资本的,如果一个没有嚣张的资本的人还敢嚣张,那就是装逼,一般装逼几次没事,装多了就离死不远了。最起码身边看不惯的人会叫他知道嚣张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所谓枪打出头鸟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中国人一般都比较中庸。毕竟大部分人都是没有什么嚣张的资本,谁也不想做那个被枪打的出头鸟。既然做出头鸟又没那个本事不挨枪子,那就只有老老实实的雌伏着。
在被花小瓶收拾过之后,尤其本寻思打击报复花小瓶反而被那个结巴的光头出卖,更是当着花小瓶的面又被暴打一顿之后,朱离立没有攀附上王子龙的时候,状态是整日游离于大众视线之外的,无比低调。
他的内心是痛苦的,煎熬的,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是可以每日装逼的生活!我要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讨好,我要每个人都跪下了给我舔鞋子!
当然这是不可能,就算是再牛逼的人物,也不可能让每一个人都讨好他,甚至是跪下来舔他的鞋子。这是十分病态的想法。
可是从某方面来说已经是病入膏肓的朱离立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他觉得每个人都得有点目标和梦想,做科学家已经不太现实了,那就只有做个混的好的人。
可惜他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人,虽然家里有点小钱,可是父母给的零花钱够干什么事啊,长期收买一个小弟都做不到。
再说收小弟也是要有一定的基础的,自己不但没有基础,仅有的一点尊严还在开学没几天被花小瓶拎着衣领子挥霍掉了,最后还被那死光头当着花小瓶和陈泛狠揍一顿。
虽然后来自己挨揍的事情没有流露出来,不过自己心中有鬼就总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好像背后都在对自己指指点点。
看啊,就是他啊,当面说一个女孩子坏话被那个女孩子打,背后找人打那个女孩子,还被自己叫的人打,我的妈呀,这人品得有多差啊!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朱离立想想这些其实没有出现过的画面的时候心里总是抑制不住的喷发出强烈羞耻感,这种羞耻感像硫酸一样每日腐蚀着他的内心。
白天上学的时候面对同学们还要违背内心的怨恨展现出一脸无辜的样子。这演技自己都觉得自己可以拿奥斯卡影帝了。
他每日都在这种痛苦中蹉跎,就像古时候郁郁不得志的书生一般。随时都在寻觅翻身的机会。
上天不会辜负有准备的人,这天机会终于来了。
听说高二的扛把子王子龙要和隔壁学校的高二扛把子洪波决战,虽然起因是很普通的为了一个女人,但这让收到消息的朱离立非常兴奋。
自己要是把这高二的扛把子勾搭上了,他还不会扶自己做高一的扛把子吗?目前高一年级还没有听说哪一个被成为大哥了,自己还是很有希望争一争的。
感觉浑身来劲了,热血沸腾起来,血气直冲脑子,朱离立忍不住嘚瑟的摇起来,谁知道那一瞬间冲上脑子的血气顿时把朱离立冲晕了。
正在上课呢,大家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纷纷回头一看,只见朱离立的同桌乔伊不淡定的站了起来:“老师,朱离立昏过去了。”
正在板书的数学老师听到巨响后和同学们一起循声望去,听到乔伊的话后一脸懵逼:“怎么搞得?”
“不知道啊,就突然自己晕过去倒在地上了。”乔伊的脸上有种大晴天被雷劈中的震撼和不敢相信。尼玛活了十几年换过无数同桌,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同桌。上着课都能摇椅子把自己摇晕过去。
数学老师害怕朱离立是有什么毛病,反应过来后赶紧叫了班里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孩子抬着朱离立赶紧去医务室。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为了速度快点送朱离立去医务室不耽误病情,数学老师一次叫了四个男孩子,就像抬猪一样,一人扛着朱离立一手或者一脚就这样飞奔去医务室了。
乔伊作为朱离立的同桌,当然也是当仁不让的去了。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哗然的教室里才又慢慢恢复了寂静。
之前传纸条的继续传纸条,说小话的继续说小话,开小差的继续开小差,认真听讲的继续认真听讲。
没有人注意到已经笑疯了的几个男同学站到了教室门口。
又在板书的数学老师诧异的看着刚才点名去送朱离立到医务室的男孩子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毕竟医务室离教室距离并不近,加上他们几个还要抬一个晕过去的男孩子。
乔伊笑的肚子疼的想在地上打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戴眼镜的罗建新一边狂笑一边把朱离立推到了大家面前。
同学们都懵逼了,这货刚才不是晕过去了吗,难道医务室的校医医术这么高明了?一到那里就治好了?可是按时间推断,这会儿他们应该是还没有到医务室才对啊。
乔伊指着羞愤欲死的朱离立狂笑着断断续续的解释:“他,哈哈,他半路,哈哈哈,自己,哈哈,醒过来了!”
全班同学包括数学老师都一起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数学老师一边笑一边摇头:“赶紧回座位吧。”
实际情况可比乔伊描述的要搞笑多了。
朱离立感觉自己正在做梦呢,忽然眼睛一睁开看见栏杆在飞速的后退,再一看,尼玛自己的四肢被四个男同学紧紧提着正在走廊上狂奔呢。这眼看就已经快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