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雁看着那人,她显然认识对方,语气阴沉复杂的冷冷道:“宁川,你不是六十年前传出符讯,陨落在了这里么?怎么,你如此算计,把我们引来,意欲何为?”
原来,这血袍血衣之人赫然就是六十年前进入七星宗的那位幻魔宗修士,名为宁川,在当初,此人号称发现了千年前魔宗的传承,但自己却已经是灯尽油枯之势,那时,探秘之人都回归的差不多了,但他却在一位魔宗弟子将要离开七星宗时的那一刻,将一则符讯传了出来,由此,才有了元秋雁此行的破阵之举动。
但破阵之后竟然没有发现他物,只有他一人盘坐在那石台上,竟是未死,但此人眼下竟然未死,而且浑身妖异,一身实力竟然如被云雾笼罩,元秋雁作为筑基巅峰的翘楚都看不清晰,这让她深深戒备。
此人显然不再是忠于幻魔宗了,光凭他无端设计幻魔宗,使其来到这里,便已经可见一点端倪。
“说吧,你现在究竟是什么身份,又为何长出了一头血发,形容大变,当年的假传讯息为此引我们前来又是有什么阴谋。”元秋雁冷冷发问了。
一身血衣的宁川此时歪了歪脑袋道:“虽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你既然有这么多的疑惑,我也就为你解释一下吧!”
“首先,我的身份现在是幽仙使者!”宁川淡淡笑道,道出这么一个四字的古怪名称,自称为现在的身份。
“幽仙使者,什么东西,这么说你确实已经背叛了魔宗了!”元秋雁此刻终于确定此人是敌非友了,两者俨然不是一个势力了,此人现在分属那什么“幽仙使者”一流。
“第二个问题,为何我一头血发,形容大变?”宁川喃喃着这个问题,眼中似乎有些无边的痛苦,良久后,他回神淡淡道:“这自然是修炼了一门高深的法决之故!”
“可是种玉魔功?”一旁的元秋鸿迫不及待的问了,连元秋雁也极为关注答案。
种玉魔功为幻魔宗当年最高魔功,幻魔宗第一位宗主只传了四五个人,排在种玉魔功其后的才是如今宗主一系修习的九幻魔功。
“种玉魔功,差不多吧……”宁川似乎不欲在这个问题上有太多的停留,已然不愿再多说一句。
“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了,我当年假传消息骗你们前来有何阴谋?”宁川说出了方才元秋雁所问的最后一个问题,但说着他竟然笑了起来,笑了长长一段时间。
“你笑什么?”元秋鸿此时冷哼一声道。
“小辈,我也不欲与你斗气,继续回答了你们的最后一个疑问。”宁川淡淡道:“当年传出讯息,确实出自我的本心,也确实在这发现了幻魔宗的至高功法种玉魔决。”
“不过……”宁川话及到这,顿了一顿,似笑非笑的道:“六十年前的宁川与今日的宁川却不是一个人了!”
“说完了这些,终于要出手了吗?”元秋雁冷冷道。
宁川无奈的自嘲了一句,道:“好多年没有说话了,一时间没有止住嘴皮子。”
“但是,确实话都说完了,乖乖别动,被我所擒吧。”宁川眸泛冷光,盘坐的身体不动,只伸出了一只白玉手掌。
“你六十年前初入此地的时候也不过筑基中期,过了六十年,又能突破进境至何处,想拿下我,狂妄不自知!”元秋雁冷哼一声,语甫落,两只玉臂伸出衣袖,一股暗黑真元涌动而出,幻化出龙虎之形,绞杀而去。
元秋鸿也不甘落后,一件鸟喙尖刺流露出中品灵器的气息,悍然击去。
元秋雁此行随身两位的两位扈从,也是筑基中期修为,一起围杀向了宁川。
面对齐国首屈一指的有筑基一辈榜上前三实力的元秋雁,再加上三位筑基中期杀来,宁川却凛然不惧,只一只手探出,而后一股血色气流分化四股,如同绳索卷席而去。
“六十年前的宁川早就脱身换骨了,而今的我,是你们所不能想象的存在。”宁川此时还有心思说话。
只见四道血色气流连连突破四人攻击,似乎这气流先天就带了某种克制四人功法的作用,只是一个闪念,就双双对对将不可一世的元秋雁捆绑了起来,其余三人也难以幸免。
元秋雁此时花容失色,但四肢躯体却丝毫不能动,她惊恐不敢置信,道:“结丹期,六十年而已,你竟能突破进境至如斯地步!”
就在元秋雁的旁边,此时的元秋鸿三人不知为何都痛苦难堪起来,面容扭曲,连连嚎叫。
不到片刻,他三人竟似乎被那血色气流抽取了浑身一切,身体内的精元,真元连带生机飞速的流失!
元秋雁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那血色气流此刻犹如实质,成了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一根绳索,绳索上刺出根根倒刺,从脸上,皮肤各处扎入了进去,在狠狠的抽取一切。
“种玉魔决!”元秋雁终于认出了这门失传已久的不世魔功。
等到片刻以后,元秋鸿三人徒留下了一具具皮包骨头,皮肤灰败,三个成人,此时竟然被吸成了犹如小孩一样大的大小,可见是何等的恐怖骇然。
“他们三人不能成事,不如被我炼化,补益修为,剩下了个你,我还有用,对你来说也算是一场造化吧。”宁川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四人攻势,瞬息以魔功炼化吸收了三位修士,而后,对元秋雁诡异笑说道。
元秋雁此时沉默寡言,不发一语,心却沉入了谷底!
“适才听你们说东来宗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