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衍也是毫不示弱,针锋相对之间,身侧已经无人胆敢靠近。
他们身上的杀气太重,没有人想要当炮灰。
“那你以为,你便有资格?”荣衍的视线,落在睡熟了的池裳身上,眸中的神色,不自觉得就柔和了下来。
荣轲拧眉,一个转身,便隔绝了荣衍的目光。
依依不舍之下,荣衍没有继续坚持,“荣轲,本王不会放弃。现在还为时尚早,本王相信,你做不到一心一意的守着她。”现在的局面,迟早有一日是要被打破的。
或早或晚而已。
从他来了湖州,暗中悄悄的看到了池裳以后,他心里隐隐约约的那股不安。
且,越是到了这里,他那股不安就越是严重。
直到见到了池裳以后,就几乎是爆发到了一个极点。
可是这终究也不过就是他的个人感受,无法变成什么最直接的证据,他没办法告知池裳,荣轲终究,还是从前的那个荣轲。
且荣轲的占有欲,让他根本连见到池裳一面,都是困难。
不过,总能被他寻到机会才是真的。
“最好,你能一步不落的守着池裳,否则,本王定会来钻空子。”见池裳睡得深沉,荣衍终究的还是放弃了。收起自己恋恋不舍的目光,纵然根本就是什么也瞧不见。
“你在威胁本王?”荣轲眸子眯起。
即便是荣衍,也决不能,用池裳来威胁他。
这是他的死穴。
荣衍深知荣轲的意思,并无半分的惧意,“不是威胁,是警告。”警告他,好好的对着池裳。
荣衍拂袖离开,再没有半分的犹豫。
荣轲将池裳死死的扣在怀中,沉睡着的容颜在他眼前刻的愈发的深厚。
心底,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就炸裂开来。
他不能等了。
“池裳,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本王再给你几日时间。”几日之后,必须要随他回去。
唯有在他的地盘上,他才会是真正的安心。
沉睡中的池裳,听到了这句话,也开始微微的皱眉,似乎是在抗拒一般。
荣轲的掌心慢慢的收紧,将她搁置在床上,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决定,“你必须虽本王回去。”
屋外。
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越来的越沉重的颜色,让人心底都压抑的很。
院落中,已然是跪了一排的人,荣轲的脸上,带上了久违的面具,一举一动之间,都让人心悸。
总觉得,今日主上的心情,不是很好。
空气中的气压,不自觉的又低了几分。
“主上,这是顾神医派人送来的消息。”江祁小心翼翼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几乎所有人都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副看着他去送死的模样。
主上心情不好,他们不是感觉不出来,只是这江祁是主上身边的第一暗卫,有些枪打出头鸟的事情,还是他去做比较的妥当。
江祁一脸郁闷,心底暗骂。
这帮人,一点都不讲义气。
手上,却是没有半点的耽误。
荣轲沉默的接过,只看了几眼,也差不多的是可以知道进度。
“湖州那边,可处理好了?”荣轲沉声询问。
江祁的脑门上,不自觉的流了几滴汗水,表示有些压力山大。
今天白日吩咐下来的事情,调度官员本也就不是一件小事情,平素里也没见主上这么的着急过,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可是主上已经发问,他又不得的不回答,只能够迎着头皮道,“启禀主上,还未完全结束。”
这湖州虽不是很大,但是这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一样的是不少,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他真的是没办法做好。
更何况,他还是打着朝廷的名义。
睿王,诛圣阁,这些身份都是不可以暴露的。
荣轲微微的拧眉,却因为脸上带着面具,底下的人基本都是看不见的。
不过这身上的低气压,倒是感受的一清二楚。
想了想,还是认命的认罪,江祁低头,“属下办事不利,还望主上责罚。”心底却是微微的叹气。
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了,主上今日心情不好,他们都是可怜的炮灰。
尤其他,还是首当其冲。
“啪。”的一声,荣轲将手中的东西直接的丢到了江祁的面前,是一份方才和他手上一模一样的册子,但是上面写着的,确实湖州已经更替好了的官员的名单。
将从前的那一份给替换了下来。
江祁不可置信的接了过来,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才终于的是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合着他下午周/旋了许久,不过才搞定了几个人,这剩下的事情,主上都已经全部的处理好了?
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不是一直在屋中,陪着池姑娘的么?
江祁感觉自己的三观瞬间的被刷新了一下,缓了许久才终于的缓过神来。
心里认命。
这罚,他认的是心服口服。
在主上的身边跟了这么久,办事不利就该罚。这是规矩。
“今日的事先记下,本王给你两日时间,两日后,本王要听到诛圣阁的好消息。”荣轲吩咐道。
江祁明白是什么意思,主上是要他回去,两日后,将池暝苏醒的消息给带回来。
无论有没有,都必须的带回来。
江祁心神一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