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眉头一皱,他身边的血裔女孩立刻掐住了路易斯的肩膀,手指稍一用力就陷进肉里。
这些完美生物们很奇怪,包括精灵和恶魔在内,在力量的强弱上只分年龄不分男女,和人类阿尼牟等种族男性的力气天生强于女性有着本质区别。就像公狮子和母狮子一样,很难说哪个更厉害,因为在猎食者当中,它们都是一等一的强者。
路易斯被她掐住肩膀时眉头都不皱一下。埃文站起身整了整衣领说:“你的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儿,不然你的脑袋明早就会在白森里挂着。”他冲那女孩示意松开手,这毕竟是在图书馆的教室里,会对俱乐部的产生很坏的影响。
“今年用不用我再从厕所里给你舀点儿?”路易斯讥讽的说道。
“这是你跟上一任会长的事情,不关我的事,不过还是感谢你的辛劳,你要是加入了俱乐部酒水免费。”埃文阴险的回瞪了路易斯一眼,然后昂首阔步的走开了。那名血裔的女孩也跟在后面,将沾血的五个手指一一放进嘴里舔干净。
苏翰转过头去,路易斯的肩膀上不多不少正好五个窟窿,苏翰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问:“为什么不给那丫的一耳光呢,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怂。”
路易斯又继续抱着脑袋,和娅尔薇特一起斜撑着椅子,他肩上的伤口已经自我修复,只是还有些血迹粘在外面。“当长剑抵在我的肩上时,那个骑士告诉我信条之一就是保护妇孺,所以我不打女人。”
“骗鬼呐!你不是在新航路上混海盗的吗?”苏翰觉得这又是他瞎编的。
路易斯略显无奈,眨眨眼睛说:“我是说在我成为海盗之前,我还算是一名骑士,只是没有头衔罢了。”
娅尔薇特飞快的在手机上打着字问道:“你还给他们贩过私酒?”
“黑手指俱乐部的酒水都是我提供给他们的,上一任的会长还欠我16万块金蛇。”路易斯嘲笑道,“结果那孙子把我给卖了,去年接了一份俱乐部的大单后他就直接告发了我,一共2600箱私酿的白薯酒都被他骗走了,最后这孙子一个子儿都没付给我,上一任会长同样是双月家的人。”
“那你去年偷了辆车跑路,原因就是这个?”苏翰听路易斯说起过去年他在塔兰的事情。
“不然还能是什么,等他们来抓我吗?整整2600箱酒啊,禁酒令规定一个人携带200ml以上的高度酒就算违法,不跑我就要进监狱了。”路易斯懊恼的说。
“白薯酒……”娅尔薇特哼哼了一声,“牲口喝的东西。”
苏翰直捂眼睛,心说那跟你喝的10万金蛇一瓶的弗士丁是没法比。路易斯也是这样想的,笑了笑说:“在塔兰有白薯酒喝就不错了,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有个格伦兄弟会撑腰,月供纪念版弗士丁,还早上在门口就能跟当天的《西风日报》一起收到。”
说到这个时路易斯眼睛一转,压低声音问道:“不然你跟我一起做私酒生意如何,有皇女压阵肯定万无一失。”
娅尔薇特丢过来一个能甜死人的微笑,她警告过不要将她的身份四处宣扬,如果有第五个人知道她倒没讲后果会怎样,但苏翰猜脑浆洒一地应该是最轻的了。
“不然你帮我跟格伦兄弟会搭搭桥也可以啊,有他们的支持我肯定能控制北方雪原的私酒价格。”路易斯继续厚颜无耻的说。苏翰表示泥垢了,竟然要拉皇女下水,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娅尔薇特倒不在意路易斯跟她说这些,她就没有在意的东西,就算你直接问她嗨你看片儿吗?她也只会淡定的点点头,现在这种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内心很污的女孩子是极受欢迎的。“这种蝇头小利格伦根本不屑于做,要是抽头很大这里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她的话中经常带着浓浓的黑道帮派风格。
苏翰一直想问问娅尔薇特为什么要来塔兰,住城堡住腻了么,还是看白马王子看腻了。显然这两样都跟娅尔薇特不沾边儿。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贵族吧,荣誉、责任、勇气才是人家所看重的,即使是像埃文那样骨子里傲慢自大的家伙,他也同样谨遵这样的贵族精神。
苏翰以前看过一篇报道,说一战中英国伤亡率最高的不是普通士兵,而是参战的贵族子弟,因为他们总是冲锋在前撤退在后。这在现代人眼中,真特么****,富二代官二代们都是在公国留学度假豪车美女,战争?还有战争?那有了管我毛事?
但对某些人来说,荣誉比生命还重要。在信仰的精神层面上,不是苏翰这种人可以理解的。
八点四十五分,正当众人疑惑还不开始上课时,教室的门“咚”一声被人一脚踹开,但这家伙明显不知道有种门是推拉式的。所以坐在教室的人只看到一双军靴卡在了门的破洞里,木屑散了一地,接着就是过道里传来的一阵咒骂。
“死人鱼的大粪屁股!妈的!”阿斯汀气恼的往回抽着被卡住的军靴,接着“当当”就是两声枪响,教室的门轰然倾倒。
众人惊愕。
一位身材稍微矮了点、但极为敦实的中年人提着左lún_dà步走进了教室,他走起路来步子一颠一跛的,腿上像是负过伤。头上梳着几绺小脏辫儿,就是牙买加人经常梳的那种,他去参加雷鬼音乐会都显得很潮。尽管他身上穿着正式的军装,但一眼看过去与他的气质十分不搭。
阿斯汀仅仅是走了进来什么话都没讲,几个嘻哈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