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青一拍桌子,恼怒道;“这村子呆不下去了,你铁青青一拍桌子,恼怒道;“这村子呆不下去了,你们听听村里那些人都在议论什么。说什么陶大哥偷了牛,把卖牛钱给了我们,这是什么牛啊,值当五十两银子?”
铁氏瞪了她一眼道:“姑娘家家的,性子放委婉点,这么粗野还怎么嫁得出去?”
“你还说,不是你一天到晚跟村子里的人炫耀,能有现在的事情吗?”铁青青对自己的母亲很不满,先是不停地给自己找婆家,现在又逢人就拿着五十两银子说道,说着自己好心有好报。也不想想自己当时是怎么对待陶大哥的。
铁氏努努嘴不说话了,这事情她确实理亏。
“随他们说去了,只是动动嘴巴又不能让我们少块肉。”老铁里子和外子都是一副模样,黑讷老实。
“我听不下去了,凭什么我们要在这里跟他们怄气,不然,我们搬到县城里去,反正有陶大哥照应。”铁青青建议道。
“胡闹!人家又是特地来道谢,又是给银子的,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们怎还好去麻烦他。”老铁点着桌子教育着自己的女儿,一粗糙的汉子哪里看得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心里在想些什么。
“当家的,我觉着可以啊,我看这陶公子颇为仗义,我们跟了他去,他肯定多会照顾的。”铁氏一直想给自己女儿找个金龟婿,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出手这般阔绰,将来要是娶了青青,那他们两老也能安心享福了。
“唉,妇人,怎得不晓事呢!”老铁实在是抹不开这面子。但铁家一直都是婆家主事,他这个男人还真拿不了主意,只要自己婆娘一哭闹,该咋样还是得咋样。
铁氏还没哭起来,门倒是被敲响了。
老铁把村长迎了进来,对面坐着。
“老铁唉,我今天来,就想跟你商量个事情,哦,是这样的。”村长道,“听说你们家收了那小兄弟五十两银子?”
老铁的眉头蹙起来了,为这事情找上门来,就有些过分了:“村长,你有事直说。”
“唉,我也不想当这个传话的人,这话说出来没脸啊!”村长叹了口气。
“知道没脸还来说!”铁青请对这村长一家就没有半点好感,铁氏赶紧把气呼呼的青青拉回到内屋去了。
老铁没吭声,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村长。
“咳咳”村长颇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继续道,“我们村里的都差不多照过面了,大家的意思嘛,是这样的,刘二婶家的牛怕是跟他脱不了干系。村子口这么多村民又被他打伤了,这牛钱,这伤药钱,都得好大一笔,总要有个说法吧。大家的意思嘛,反正在这村子里你们家也用不上这么多,不如就交出来补贴给其他村民。”
老铁的拳头握紧了,本身这脸就黑,此时更是黑得瘆人。
村长又在那劝道:“你也知道,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拿着这钱恐怕也不舒坦,还不如拿出来了是不是?不然在村子里也不好做人了嘛。”
“老子怎么做人还用不着你教!”老实人轻易不发怒,一旦真的发怒了,必然是山崩地裂的态势,村长几乎是被他扔出去的,“你这孙子算哪根葱?也配教老子做人?我们家还真用不着看你们的脸色做事,我们这就搬走了,搬到县城里去!滚!”
村长哪是老铁的对手,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走了。
“爹,你好爷们哦!”铁青青从里屋奔了出来,抱住了老铁欢呼。
老铁叹了口气道:“赶紧收拾东西走,这老小子待会铁定要使坏!”
当一家子走上山道的时候,回身看了看住了十几年的村子,已经燃起了火光,烧得就是他们的屋子。
……
陶然穿梭在赌场里,顺子跟在后面,从骰子到牌九,把赌场玩了个遍,三两碎银子已经变成了满满一大包白银。捧着银子的顺子眉开眼笑,这几天天天吃酒楼的剩菜,现在都不敢进酒楼大堂,他怕看到客人腌臜的吃相,自己会呕出来。
现在好了,还是二当家的本领实用,随便进场子里一扫荡就把几人的生活问题给解决了。
“笑这么开心干什么?钱你又拿不走!”陶然说着话,眼神却在赌场四周转悠,已经有人在盯着他们了。
顺子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只要二当家说拿不走了,那就真的是拿不走了,反正他说的话就没有出过错。
“两位兄弟,我们掌柜的有请。”一个看馆子的汉子上来拍了拍陶然的肩膀。
两人跟他进了里间,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接待了他们。
“鄙人毛轩鹤是这快意赌坊的掌柜,请两位进来是……”毛轩鹤道着话。
陶然施施然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向顺子示意了一下,顺子万分不情愿地将银子扔回了桌上。
“放心,毛老板,我们不是来砸你场子的。”
毛轩鹤看这两人都是一身短褂打扮,还以为是两个不入流的土蛋,想到馆子里捞两个钱,本想着吓唬一番,让他们收手便是了。但这副做派倒把他这个做掌柜的给唬住了,这领头的分明不是新客,不图钱,那所求必大啊!
“那不知两位想要些什么?”毛轩鹤问道。
陶然笑道:“钱!”
毛轩鹤听了一愣,神情变得凛然了,道:“那我们要手底下见真章了,快意坊手下倒还是有几个上得了台面的。”
“不不不,毛老板你误会了,我们做个生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