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慢慢飘了出来,两眼射出狠辣的目光,血红的舌头伸的越来越长,直逼向田九,一股腐肉的臭味扑鼻而来,卫东和郭开元被这恶臭熏得肚子翻江倒海的差点呕吐出来。
田九眉头一皱,抬手推出一阵掌风,扫去横射过来的舌头。女鬼的舌头被田九一扫,疼的大叫一声缩了回去,紧接着女鬼伸出一双骨瘦如柴的鬼手,迎面向田九扑来,田九也不闪躲,径直迎了上去,顺势在那女鬼脑门上一拍,女鬼一个猝不及防往后摔了出去,倒在地上惊恐的瞪着田九,田九的能力震慑到了它,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田九见状,恻隐之心油然而生,他停下动作,静静的盯着地上的女鬼,不急于收服它。那知女鬼竟不识田九的好意,停顿了一会儿后,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张开血盆大口狂叫着扑了上来,这一次的气势凶劲比刚才更加的猛烈狠辣。
田九只好放开手脚与它对打,没几下,女鬼已经渐渐落败,田九念它屈死,不忍伤它魂魄,手里的治煞法宝始终没有拿出来对付它。
女鬼见不能取胜,势头一转身体射向郭开元怀里的李玉芬,随即李玉芬身体抖动了几下,从郭开元怀里挣脱开来,冷笑着看着屋里的三个男人,女鬼的魂魄附在李玉芬的身上,想要借李玉芬的身体逼退田九。
田九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含冤而死,你如果信我,我可以帮助你沉冤得雪,助你早日进入轮回道。你如果执迷不悟,伤了这个女人,那就休怪我出手无情,夺了你的魂魄。”
李玉芬仰天狂笑,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郭开元吃惊的想去拉李玉芬,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老婆此刻已经被女鬼附体了。女鬼恶狠狠的甩开郭开元的手,回过头来竟想向郭开元下手伤他。
“住手。”田九一怒,闪身上前,挡去了李玉芬抓向郭开元的双手,一只手顺势往李玉芬的脑门上一拍,一只手扶住李玉芬的身体,避免女鬼的魂魄被自己拍出李玉芬的身体而摔倒。
女鬼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田九赶出了李玉芬的身体,只好悻悻然化作一道烟躲进了李玉芬手腕上的表内。田九见状,一阵冷笑,退去了李玉芬手上的表把它放在地上,伸出手掌现出八卦镜,对准手表照射过去,瞬间一道耀眼的白光射向手表,只听一声惨叫,女鬼魂魄自手表内摔了出来,趴在地上,虚弱的喘着粗气。
田九收起了八卦镜,看着地上的女鬼,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何苦如此执迷不悟,伤人伤己。”女鬼默默盯着田九好一阵子,突然伏在地上,嘤嘤痛哭起来。
田九见女鬼哭得如此伤心,于心不忍,便开口劝道:“我不伤你,你有何冤屈说给我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女鬼抬起头,不相信的看着田九,自从被害以来,它一直想寻找杀害它的凶手报仇雪恨,却苦于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方面,它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回想不出自己究竟是谁,又是被何人所害,另一方面,要不时躲避来自阴间鬼差把它缉捕回地府的危险,它只能附身在手表上,缠上李玉芬也是无奈之举,它没想过伤害李玉芬,它只是想借助李玉芬寻找出杀害它的凶手。
田九见它呆呆的不说话,便又开口发问:“你是谁?魂魄为何会附在手表上?”
女鬼摇摇头,茫然无措道:“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田九眉头一皱,一把抓住女鬼的手腕,想透过肌体接触获知女鬼脑海中的信息,而这一接触,田九也证实了女鬼并未骗她,女鬼的脑海中确实一点信息也没有。
田九只好开口继续发问:“你认识一个中年妇女吗?”
女鬼抬起头望向李玉芬,田九打断女鬼的举动,说:“不是她,也不是精品店老板娘,是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
女鬼想了想,摇摇头说不认识,也许是被害时受到过度的惊吓导致女鬼丧失了所有的记忆,它恍惚当中只记得突然间被一条绳子勒住了脖子,身体慢慢瘫倒在地上,等它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恰巧是黑白牛头马面带着锁链出现在现场,它无处躲藏,灵机一动魂魄躲进了手表。
而田九从手表里获知的信息也非常有限,许多痕迹不知为什么都被抹去一空,他只能瞧见近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再久远一点的信息却获取不到。
田九说:”你好好想想,哪怕只有简单的一个词一句话也行,你总得给我一点信息,否则我怎么帮你。”
许久,女鬼终于从嘴里挤出了三个字:“兰亭苑。”
“兰亭苑?人名?还是地名?”田九追问女鬼,女鬼茫然的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依稀记得有一个大铁门,车子···。”
“照你这么说,应该是一个地方的名字。”田九回过问卫东和郭开元:“你们听说过这样一个地方吗?”
卫东和郭开元对视了一眼,各自在脑子里搜寻这样一个地方。不一会儿,郭开元眼睛一亮,呼道:“兰亭苑,好像是西郊一处高档别墅区的地名。”
“是别墅区的地名吗?”田九反问女鬼。
女鬼依然摇着头,它实在想不出什么来。田九无奈何,见从女鬼嘴里获取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又不敢召唤黑白无常向他们打听女鬼的信息,担心黑白无常一来到,女鬼必须跟着黑白无常回到地府接受私自逃脱的罪责,女鬼既然已经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