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了两个少年,万千人中为何会一眼看见,大概是因为那两人气度不凡,看上去就与世间忙忙碌碌庸俗的男子不同。
当然,如果有懂行的人在,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这二人身上有主角光环。
一人脸上很大一块儿刀疤,脸上却携着容容笑意;另一人一身白衣,手中一把折扇,宽容有礼,像极了楚留香,哦,也像花满楼。
白衣少年与他二人看似差不多,其实是不同的。
楚留香大概与陆小凤相同,都认为世间美丽的女子应该好好对待。
花满楼则是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应该被好好对待,他对生活充满了热爱。
至于这白衣少年,虽和花满楼想的差不多,也不过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世上的这一切,他不过是最精致的人皮娃娃,具有人型,却没有人的感情。
只是,一个作者笔下的人物,总有些相像。
两人不时说着什么。
郁婕只是眨着眼笑道:“小帅哥,你要去哪里啊?”
那人道:“小娘子,你想一起去么。”
郁婕只是笑笑。
白衣少年温润笑道:“我和贤弟要去慕容府。”
“哦,我也想去。”
“可以可以。”
刀疤少年叹气道:“你看看,每次都那样轻信别人,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问题。”
白衣少年道:“女子像花一般,总要细心照顾,我看她这不像个坏人,即便是也没关系。”
郁婕没了捉弄人的兴趣,摆手道:“走吧走吧,我又不想去了。”
“为什么不去了,可是他有什么做的不好。”
郁婕趴在青牛上道:“因为我懒,看见你兄弟二人感情甚好,凭的插上一脚,我想不开啊。”
白衣少年道:“后会有期。”
郁婕点点头。
刀疤少年笑嘻嘻道:“听见没,她说我两是兄弟呢。”
“自然是听见了,我为兄长,你为弟弟。”
“去,我才是哥哥。”
两人的声音伴着笑声越漂越远。
她靠在牛背上缓缓而去,自然,这次过后她再也没见过这两位少年,不过依她想来,横竖他二人都不差,她何必枉自担心。
郁婕并没有像一个中二少年一样,想要毁灭世界,诚然,她只要再用心些,学些招式并不难,何况她在任务世界里的年纪还小,总归是有时间的。
但她仍然不愿。
想来想去,不过是因她将两个世界分得很开,即便是任务世界毁了,于现实生活中无损。
再者,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如果要她沉迷于虚幻的利益去忙碌,她还是算了吧。
她伸了伸懒腰,日子总归平淡些了,想来还是有任务好些,反正有个度,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中也有个底,如今却不知道该怎么算。
一日,来到一湖边,正巧看见有人在钓鱼,她偏头看了看,从身上取下个铁片子打了过去,铁片将鱼线给割断了。
“是谁作弄褚某,便请现身。”渔人喝道。
青牛驮着她慢慢走出去了。
她翻着死鱼眼道:“是我,怎么了。”
那渔人本要发怒,却见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人总是喜欢美好事物的,他这满腔怒气登时消了,说道:“这位顽皮得紧,说来打断鱼丝的功夫,却也了得。”
郁婕呵呵笑了两声,毫不留情道:“钓鱼有什么好玩?无聊死了。你想吃鱼,用这钓杆来刺鱼不更好些么?”
说着她翻身跳下青牛,从渔人手中接过钓杆,随手往水中一刺,钓杆尖端刺入一尾白鱼的鱼腹,提起来时,那鱼兀自翻腾扭动,伤口中的鲜血一点点的落在碧水之上,红绿相映,鲜艳好看,但彩丽之中却着实也显得残忍。
手起杆落,接连刺了六尾青鱼白鱼,在鱼杆上串成一串,随便又是一抖,将那些鱼儿都抛入湖中。
那渔人脸有不豫之色,说道:“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行事恁地狠毒。你要捉鱼,那也罢了,刺死了鱼却又不吃,无端杀生,是何道理?”
郁婕面无表情道:“我便是喜欢无端杀生,你待怎样?”
郁婕也不想多说,她倘若不算计人,那么做什么都一切随心,恰如解慕青的靠近,她就容忍了。
她不是不知何这个女人会给自己带来问题,但是她不想去考虑那么多,反正那样的她,无论怎么样,都是邋遢的活着。
解慕青是个好人,仿若阳光,糟糕透顶的生活里驱散黑暗的唯一阳光。
呼,她收敛神识,跨上青牛背,只是全身却痛楚起来,好痛好痛,痛得让人想要撕碎自己啊。
她这才想起来当年何红药给她下的蛊,何红药怎么还没找起来,她这些年竟也忘掉了这回事。
她嘴唇咬出鲜血,她从不能容忍自己在别人面前示弱,陌生人也好,亲近人也好,都是不可以的。
那人看着眼前即便是这样也倔强的少女,奈何还不够心硬,便匆匆去找人了。
一旁的阿朱道:“大哥,快抱着这姑娘进房间,想来她也是痛极。”
萧峰也不是拘泥的人,便要上前抱她。
郁婕却拍了拍牛屁股,瞪了他一眼,她因为痛,眼睛里带了份水意,看起来不仅不凶恶,还可怜巴巴的。
萧峰只觉得好笑,这活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明明没什么本事,却还要张着小小的爪子,企图吓走别人。
阿朱又道:“大哥,快别愣神了,进屋去吧。”
萧峰将她放在床上,心中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