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胆躺在床上,抬头望梁顶,回想着最近一幕幕。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姜胆也能三省己身,不过姜胆的三省己身却和曾子的三省己身思想差距大了点。姜胆三省己身:我的武功有何需要精进的地方?我的言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我能否保持一颗唯我的心?这些才是姜胆每次思考的内容。
如果曾子知道姜胆是这么运用三省己身去杀人的,也许这棺材板已经压不住了。
和张志一战,姜胆很快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对于那些横练高手,同样是三流后期,姜胆做不到必胜,没有内力,只有ròu_tǐ的力量,姜胆就只能使用内力去硬拼。这次和张志硬拼,不知道张志移植的什么力量,ròu_tǐ强横的离谱,连金刚掌都占不到丝毫便宜,反而被打得节节败退,还好,张志没有改造完全,控制不了神志。不然,今天想跑的这么容易就不可能了。
人在江湖行走,如果遇到内力或者横练功夫比自己强多了的人,有什么取胜的方法。姜胆苦思冥想,最后总结除了经验:要么先下手为强,抢占先机,凭借比对方更加精妙的招式制敌于死地;要么暗****手,防不胜防,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下毒、使用暗器之类的。
姜胆咂咂嘴,这个世界规则不一样,火药制造出来根本炸不了,不然姜胆肯定准备一箱炸药防身,但是这个世界与火药类似的有雷鸣玄兽的玄晶制作的雷弹,偏偏这种雷弹制作暗器之类的还行,若是两个雷弹靠一起,则迅速化为虚无,连爆炸的余波都是可以互相抵消的,雷弹爆炸应该是属性力量扩散。想要制成一个类似炸弹威力的雷弹,需要的雷鸣玄兽体内的玄晶有些恐怖,总之这条路行不通。
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炸药,而是规则,不同的世界,规则不同。
那么姜胆便需要有更加精妙的招式,同时还需要强化ròu_tǐ的力量,均衡发展,才能最终稳稳的达到天下第一。
强化ròu_tǐ的力量,现在姜胆看到张志便有些头绪,既然张志能够移植奇珍异兽的力量,那他姜胆也就可以吞噬这些奇珍异兽,甚至直接吞噬横练高手的生机,来使得自己ròu_tǐ力量发生质变。
而更加强大的招式,则简单多了,姜胆爬起床来,摊开书桌上的白纸,磨墨,然后开始书写:人有精气神,精对武者而言,乃ròu_tǐ之精,精之极限,则血肉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气,对武者而言,既是内力,亦是内力对应心境,气之极限,静则温润如玉天道自然,动则石破天惊无坚不摧;神,意志所在,格局所在,力量的发挥几分全在与神的凝练,神之极限,神之又神,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写完这段话,姜胆若有所悟,有些事情急不来,他有力量通天的捷径,却不能直接提升自己的心境,有朝一日,他可以无坚不摧,却做不到石破天惊,因为他缺少气之静。
姜胆静下心来,取出儒家典籍,开始抄完一遍《论语》,然后静下心来,睡觉,明天更精彩。
临雁城的那些三流武者死定了,天下人死活与我姜胆何关,只要我能变强,其他的放一边去吧。带着这种想法,姜胆进入了睡眠中。
水要沸腾,需要火一直慢慢的加热,临雁城就像一个大锅里的水,李总镖头、雁鸿图、姜胆等人就是那一簇簇火苗,汇聚在一起,临雁城的江湖渐渐沸腾起来。
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只有当野心勃勃之辈聚在一起,它才会沸腾起来。
第二天清晨,姜胆起来,参加演武堂练武,而姜胆的形象在众人眼中,一直还是那个靠着运气的小子,从没有人怀疑姜胆的面具。
在早点的时间,姜胆笑着把昔日的“同窗”田诺叫过来,然后问了一些生活习惯,便放他离去,这一切既是作秀,也是别有目的。
饭后,杂役开始干活,而镖众逐渐散了,出去的出去,留下的留下,而姜胆回到了宿舍,他在等一个人。
田诺不久之后就出现在姜胆门口,如姜胆所料,一个肯抛弃队友的人,一个肯毫不犹豫丢弃尊严的人,怎么可能甘于做一个杂役呢?他比那个张志要强很多。
“姜种子,您找我?”田诺进门之后便很尊敬的行了个礼。
姜胆摇摇手,示意田诺起来:“唉,说了多少次了,田兄,你我之间只按兄弟称呼,不必在乎威远镖局那些礼节!”
“是!”田诺应道。
姜胆接着道:“不用多说,你先接我一拳,然后我会告诉你我找你来为什么!”
说完姜胆便举拳砸去,速度不快,足够时间让田诺反应。
田诺一片茫然,还是对了一拳,瞬间连续退了四步,撞到墙上。
姜胆站起来,然后去扶着田诺。
“姜兄,这是何意?”
姜胆笑着解释道:“我呢,是想让你看下我的实力,刚刚呢,能够击退你,并不是我的身体力量,而是内力。你在威远镖局这么久了,如果真的每天都苦练刀法,那你很久之后才能成为镖众,然后才能学习威远心法。”
田诺猜到什么,有些不敢相信,却还是回答道:“我知道,但是我不会辜负姜兄弟的一片情意,我一定苦练刀法,早日成为镖众。”
姜胆笑了:“都是兄弟,我也不瞒你,你这么个练习,要很长时间。相信我遇袭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总镖头可能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