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蛊可有解法?”她仰起头努力看向他,极为认真的补充道,“为什么会是梧桐花呢?怎么不是桃花,梨花或者杏花?”
“只有一条路,就是变成无情之人,不过很显然的,这种方法在我这是行不通的,所以,它会伴我一生,直到死。至于为什么是梧桐花,凤凰栖梧桐的道理,你该是懂的吧。”赤炎抬手拢了拢她的长发,嗅着好闻的发香,心里很满足。
“唔。”墨玉有些不快,垂下头去摆弄手指,他的心里始终是搁着凤神的,而她,绝不会让他察觉自己的嫉妒之心。
“傻丫头,那只是下蛊之人自以为了解我,又不是我的想法,你在纠结些什么,我对你的感情,还不够明显吗?”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迫她对上自己的脸,屈指在额头上轻轻一敲,满眼都是宠溺。
“哼。”她拼命绷住笑颜,将头扭到一旁,嘴角却极不配合的上扬起来。
赤炎窥见她满脸克制,一时得意忘形,将她双腕扼住,欺身压了上去,低低喘息道:“玉娘子这么不相信为夫的真心,为夫觉得是时候该证明一下了。”
墨玉正值心思游走,被压个措手不及,试图挣开那双手,奈何细胳膊拧不过粗大腿,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把他挪动个一分半毫,只得摆出英勇就义的脸等着被宰割。
见她如临大敌,紧闭双眼,全身绷得像一张满力拉开的弓,他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还没做下一步的动作,又见她猛然睁开眼,满脸愠怒的盯过来,慌忙敛了笑容,在她唇角细致的舔了两口,才算平复掉她的那口怨气。
这时,门轻轻推开又小心合上,细细的光线顺着门缝照射进来,为略暗的室内带来一抹亮色,进来的人僵在原地,瞪着大眼珠子,下巴差点掉到地上,本是奉旨过来听候差遣,不想撞见上头闺阁逗趣的一幕,愣在那尴尬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赤炎衣袍不整,腰带飘落,半裸着上身,伏在红衣女子身上,棕灰色长发与三千青丝交缠着流泻到地上,他忘情的轻吻她的头发,额心,鼻梁,鼻尖,渐渐下行到嘴巴,呼吸愈渐粗重。
身下的可人儿亦被撩拨得颇为情动,粉面桃花,娇喘连连。
隐忍已久的情潮溢满心口,突如其来的yù_wàng在他脑海里反复撞击,思想逐渐停滞,眼里只剩下娇艳欲滴的一点红唇,他慢慢放松对她胳膊的压制,空出手解开裙带。而她突然被解除了禁锢,不知该往哪里放的小手只能贴在结实的胸膛上胡乱游走,惹得他全身热浪翻滚,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渴求,顺势轻轻打开她的衣襟。
情动引出的忘忧花瓣萦绕在他们左右,盘旋而又不肯飘落。
他喘息几声,带着好听的鼻音道:“做我的女人。”言罢,火烫的唇覆了上去。
来人本不想打扰到两位的兴致,索性站在原地,却一个不小心被口水呛到,忍了半晌,终于还是咳出了声。
赤炎听见声音,额上青筋暴起,停下所有的动作,认真拢好她的衣襟,又拢好自己的衣服,用力按了按下面,闷哼一声,系好腰带拉着墨玉缓缓站起身来,冷冷道:“所以,你是进来找死的?”
“君,君上,属下不是故意的,只是护法非让我过来这边,说有要事相商,我没闹情屋里的情况,才……才不小心闯进来的。”来人拿着铁扇遮了脸,声音雌雄难辨。
他调整几下呼吸,转身走入内间,撇下一句凉凉的话,道:“罢了,不知者不为过,你做你该做的事吧,本君不打扰了!”
“刷拉”一声,铁扇收起,那人露出真容,带着标准式笑脸,墨玉定睛一看,如遭电击,道:“你是?……”